東山省是儒家發源地,算是中國傳統文化保存最完好的地區。
不僅僅是傳統文化中的精華,糟粕同樣也是保留下來不少。
比如說官本位思想,比如說一些舊社會的封建思想。
比如罵街的用詞……
易敦年歲小,比對方少了不少社會閱歷,這罵起來自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直氣的易敦眼珠子都紅了,揮拳就要揍人。
罵不過你,老子還打不過你?
眼看着易敦要揮拳,市田徑隊的另外兩人立馬衝了過來,看着是要三英戰呂布了。
易敦怡然不懼,“今天就算你們三個鱉蓋子一起上,我也能把你們打成豬頭!”
裁判臉都綠了,要知道今天可是有電視臺在場的,這要是打起架來,影響太不好了。
雖說電視臺也不可能傻到把這種不光彩的事兒,往電視上播,可傳出去的話,總歸是不好聽。
幾名裁判趕忙將易敦與田徑隊三人分開。
如此熱鬧的場景,自然是引得不少人圍觀。
主席臺上的幾位領導,臉都黑了,運動會出現這種事兒,絕對是丟人丟到家的事情。
李副局長已經是氣到發抖了,直接吼道:“去,把這幾個人都帶過來。”
……
馬善勇急的手足無措,他也沒料到會出這種事情。
之前他還專門訓練過易敦這方面的應對措施,沒想到易敦還是沒能成熟的應對。
隨即馬善勇苦笑起來,易敦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這個年紀指望他成熟起來,着實是強人所難。
況且,馬善勇也覺得對方做的太過分了。
卡位也就算了,又扯人衣服又扒拉人,這算什麼事兒?
換做自己的話,估計也忍不了。
慶幸的是,易敦並沒有真的動手揍人,事情不至於太嚴重。
馬善勇原本想跟着一起上主席臺,看看能不能幫易敦解釋兩句。
可他這個身份,一是人家肯定不讓上,二是即便上了主席臺,他說的話能頂什麼用……
……
片刻後,易敦和市田徑隊的三人出現在了主席臺上。
那三人看到各個面色鐵青的領導,心中開始打鼓起來。
而易敦眼下依舊還是在氣頭上,眉頭緊皺盯着那三人。
“胡鬧!”
“你們當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市運會,是你們胡鬧的地方麼?”
“今天有省裡領導觀賽,你們的行爲不僅僅讓你們自己丟臉,更是讓我們松陽市的體育界蒙羞!”
“丟人!”李副局長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衝着市田徑隊三人以及易敦說道。
市田徑隊的三人同時朝着劉主任看去,他們是知道劉主任身份的,完全沒想到劉主任竟然出現在了市運會的主席臺上。
作爲市田徑隊的一員,他們的畢生目標可以說就是躋身省田徑隊。
因爲只有進入了省田徑隊,他們纔有着更進一步的可能性。
三人心中同時暗道糟糕,早知道劉主任在這裡,他們也就不搞那些幺蛾子了,省得給劉主任留下不好印象。
就在領頭的張啓陽準備說話之際,李磊直接擺擺手。
“你們先別說話!”
“我先介紹下我自己,我是省田徑隊的主管李磊。”
“易敦,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現在我問你,你爲什麼在比賽結束後,指着人家罵?”李磊眉毛一揚,直接張口問道易敦。
市田徑隊三人心中一驚,感覺更糟糕了。
這省田徑隊的主管李磊,竟然跟易敦是老相識?
那劉主任呢?會不會也是易敦的老相識?
乍聽起來,李磊好像是在質問易敦。
可三人怎麼看不出李磊的目的,這李磊完全是想讓易敦“惡人先告狀”!
“他扒拉我!”易敦大聲說道,語氣中全是不滿。
他跟李磊也是老相識了,也很清楚李磊這次來松陽的目的,所以說起話來一點都不露怯。
“嗯?扒拉你?”
“你說說看,爲什麼扒拉人家易敦?”李磊又是指着那扒拉易敦的選手喝問道。
這選手整個人都不好了,爲什麼扒拉易敦?這還用問麼?
“是……不小心碰到的……”這名選手低聲怯畏回道。
“胡扯,第一次扯我衣服,要說是意外,我還能信,第二次扒拉我,絕對不是意外,跑道上那麼多人,你怎麼不去扒拉你市田徑隊的隊友?”
“今天要不是看鄉里鄉親的面子上,非得揍你們三個。”易敦大聲喝問。
“易敦,注意你的語氣,你這是幹什麼?”李副局長呵斥起來。
“李副局長,年輕人火氣大,可以理解,這場比賽我一秒鐘都沒落下,從頭到尾都看了,你們市田徑隊的三人做的太過分了,我覺得應該好好批評教育一番,否則的話,明年開春的省運會,要是再出這樣的事兒,可就難看了。”李磊直接挑明瞭自己的態度。
他本來正發愁,該怎麼把易敦拐去省隊。
現在好了,簡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雖說這次劉主任親自來了,可要是易敦依舊不去省隊的話,劉主任到時候會怪罪誰?
總不可能怪罪他自己吧?肯定最後怪罪的還是李磊……
所以李磊比任何人都想博得易敦的好感,讓易敦乖乖跟他去省隊。
他也知道自己的話,肯定會得罪人,比如說得罪眼前的李副局長。
可他倒也不怎麼在乎……
說句難聽點的,可能再過幾年,一切順利的話,他興許也能搞個地級市體育局副局長乾乾。
局長聽着很高端,其實李副局長的級別還不如劉主任高。
眼看着李磊已經明目張膽的幫自己說話,易敦更是放下心來,自己肯定是沒事兒了。
這次省裡田徑中心來了三人,這三人的目的,易敦即便是個傻子,也能猜出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