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仙一進屋,就看見黑衣男子的手放在白依依的胸上,就這架勢,他一個採花賊,還能不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罪孽罪孽,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們二位繼續。”鳳如仙擺着手就要往屋外跑,卻被黑衣男子一句話喚了回來,“跑的這麼勤快,尾款的金子不要了?”
聽見這話,鳳如仙如同被人封住了命門,當即轉身堆上笑臉道:“這不是怕打擾了您老的興致麼,您這麼講究,那尾款的錢就算是我不要,您也不會不給啊。”
白依依聽着二人的對話,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完了,這黑衣男子不是青樓男妓,是五公子啊。
她竟然色慾薰心把能給自己買宅院的金主兒給嫖了,這可如何是好。
“五公子,剛纔咱倆的事兒,就是個誤會,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千萬別放在心上。”白依依一邊點頭哈腰,一邊陪着笑,心裡暗自埋怨自己下次再吃豆腐前,可真得打聽明白了再下手。
五公子重新回到那矮桌前坐下,繼續喝茶,好似剛纔的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擡頭問道:“你就是白將軍的獨女,白依依?”
“是我是我。”白依依笑着答道。
五公子面具下的眉頭略微一蹙,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果然是將軍之女,行事做派過於不拘小節啊。不過也好,他想找的人選,不就是這麼個放得開的麼。
“如仙,你把人帶到這兒來見我,可否證明了她就是你推選的人?”五公子心中估量着,覺得這事兒還算靠譜。
鳳如仙點頭,“還是五公子聰明,這沒等我說,你就都猜到了。”
白依依聽得不大明白,自己不是五公子花錢僱鳳如仙綁來的麼,怎麼成了鳳如仙推舉的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雖說是此事非同小可,但既然如仙信任你,我也該信任你纔是。我需要你去幫我偷點東西。”五公子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堅毅,語氣一字一頓,卻讓依依覺得此事肯定非同小可。
“我沒有偷東西的特長和經驗啊,這事兒爲什麼不讓鳳如仙去辦呢?他的職業就是採花賊,好歹也輪得上一個賊字嘛。偷東西跟偷人的本質大抵相同,所以他出馬,應當比我靠譜。”依依有點打退堂鼓,原本以爲五公子既是富商,應當長成腦滿腸肥,大腹便便的模樣。誰能料想,這人竟然如此年輕,氣宇非凡,張嘴閉嘴都離不開“偷”字,那這錢豈會是什麼正道來的?
“你別打岔,還想不想要宅院了?我是大盜,小賊的活交給我辦不是屈才了嗎?你聽五公子說完。”鳳如仙生怕依依惹怒了五公子,自己綁她的尾款就拿不到了,於是連忙出言止住了依依的拒絕言辭。
五公子又道:“這東西男子還真就偷不成,說來這東西的主人你許是也認識,司馬將軍的兒子司馬光,那東西就在他手裡。半月之後,司馬將軍大壽,到時候我會將你裝扮成舞娘,混在一堆跳舞之人中,待你進入將軍府後,便要盯準司馬光。他爲人好色,但凡見到貌美的女子都恨不得娶進府門爲妾,等到他將你帶入屋內時,你對他施以迷魂藥物,將東西翻找出來即可。我會派人在府外與你接應,你看可有什麼問題嗎?”
白依依本是特別認真的在聽五公子講述任務,可是當她的耳朵裡傳入“司馬光”三個字後,腦子裡便如同單曲循環一樣不停的響起一句話“司馬光砸缸”。
“依依,五公子問你話呢,你快答啊。”鳳如仙提點道。
“有問題。我跟司馬光既然見過,那他一看到我就知道是白依依了,必定心存戒心,不會將我帶入房中。還有啊,我不會跳舞,裝扮成舞娘會不會露餡啊。再者,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你總要告訴我啊,也不能說世上就有一樣物品,這物品的名字叫‘東西’啊。”白依依一一說出了心裡的疑惑,越發覺得這事兒不靠譜。
五公子愣了一下,而後解釋道:“你臉上一直戴着面紗,只要不摘下來,他也認不出你是誰。宴會之上我會派人幫助你,在你們進入房間以前,司馬光是不會察覺到任何問題的。不會跳舞這事兒也好辦,還有半個月時間,找個人教你就是了。還有,我讓你找的東西實際是一枚虎符,它本是楚國遺物,後來被司馬將軍攻打楚國之時,收繳了這枚虎符,將其送給了他的兒子,司馬光。都清楚了吧。”
白依依點點頭,又搖搖頭,看來她需要惡補的歷史不是一星半點兒,什麼虎符,什麼楚國,她統統不知道。還有,將軍不是她爹麼,怎麼又冒出一個司馬將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