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司馬光一聲悶哼,倒在了牀上。
那水杯也隨着司馬光的栽倒,“骨碌碌”一聲滾落在地。
依依驚魂未定,連忙走到桌子前捧起茶壺猛灌了一口,然後使勁兒漱口,吐在地上。
現在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並不是說自己的身體真的沒有潔癖,任何一個男人吻自己都能接受。
她的身體只是不排斥蘇晟跟五公子。
剛纔司馬光把嘴湊過來的時候,她簡直噁心的要吐出來了。
這跟長相無關,跟身份無關,當然,也許跟他那一口酒味有點關係。
總而言之,她現在必須馬上找到虎符,然後逃離這個狼窩。
依依走到牀邊,使勁兒晃了晃司馬光的身體,卻發現他睡的像個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看來金牡丹給自己的這迷藥還真是神奇,這麼快就昏過去了。
也真是慶幸藥效發作的快,不然自己還不真被這色狼給吃了嗎?雖然這司馬光長得不賴,可她也不是人盡可夫,真有人要。她就給啊。
屋子內只有一盞油燈,所以屋內並不亮堂,想要舉着這油燈找東西又太過礙事。
所以依依只得摸黑尋找。
這是第一次,白依依前所未有的懷念,因爲它自帶手電筒功能,隨用隨開,極其方便。
從哪兒找起呢?依依首先想到的是面前方桌下的抽屜內,但是她又覺得好像不會有人把一個值得被偷的東西隨隨便便放到抽屜裡面,這地方不靠譜。
於是。她想到了五公子屋子內的密道,會不會這屋內也有機關呢?
白依依摸遍了這屋內的牆壁,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舉着油燈看了一圈,也沒見到擺設任何花瓶瓷器。甚至連個小雕塑也沒瞧見,只在角落裡看到了一個手掌大小的木雕。
拿起來才發現那木雕是個裸體女子,前凸後翹,這算得上是古代的情趣用品嗎?
依依無奈地搖頭,趕緊將這玩意兒放回原地。
誰知道這司馬光有沒有對着這東西解決生理慾望的習慣?
想到這兒,依依連忙將手在裙子上使勁兒擦了幾下,覺得髒得慌。
衣櫃裡沒有,牀上沒有,但凡是她能夠想到的地方都摸了一遍,可是除了灰塵以外,什麼也沒有。
奇怪了,既然五公子那麼肯定這虎符就在司馬光的屋內,她怎麼會找不到呢?
她一回身兒,看見前廳裡有一口圓缸。
該不會是虎符藏在這兒吧?好端端的屋子裡。誰會放一口水缸呢?
就算你叫司馬光,又不是水缸代言人,用得着這麼敬業嗎?
這水缸裡肯定有鬼。
缸上蓋着一塊綢布,依依掀開綢布,伸手就往裡面摸。
約摸越不對勁兒,怎麼感覺她的手摸到了什麼毛呢?
這毛好像有點硬,還挺長的。
等等?這是頭髮嗎?
這水缸裡放着的是人頭?!
依依縮回手,捂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這特麼是走錯片場了吧?爲啥司馬光的屋裡會藏着屍體啊?
難道司馬光是殺人犯?因爲逼良爲娼未遂,所以殺人了?
依依大口喘着粗氣,覺得自己現在進退兩難,如果要是這麼冒冒失失大喊着跑出去,一定會引來司馬將軍,那自己肯定沒命了。
可是如果她現在悄悄溜走,並沒有拿到虎符,那五公子豈不是同樣不會饒過自己?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咬牙拼了。
依依努力想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一點,可是她發現這件事太困難了,根本做不到。
明明是自己的心臟,你卻沒辦法命令它在緊張的時刻跳得慢一點。
她舉着油燈照到缸上,望着裡面的人頭一動不動,一使勁兒將人頭拽出來了一點。
咦?這人頭怎麼這麼硬?
再大着膽子望過去,竟然發現這是一個戴了假髮的木頭人。
她一把耗着木頭人的假髮,將它拽了出來。
發現同樣是前凸後翹,跟她剛纔扔在桌角的小版木頭人一模一樣。
司馬光你真是夠了,這特麼是你的改良版充氣娃娃嗎?
滿屋子都是這種東西,你真的是要精盡人亡的節奏啊。
白依依哭笑不得,隨手拿過一旁的綢布將圓缸蓋上,繼續在屋內尋找可能藏着虎符的容器。
實在是發現不到什麼其他特別的東西,依依表示她在這間屋子裡真的是受到了無窮的驚嚇。
隨手拉開屋內方桌下的抽屜,竟然真的有一塊刻着虎頭的銅牌放在那兒。
不是吧,她折騰了這麼久,這虎符竟然就在抽屜裡放着?也太隨意了吧。
恰巧那虎符上有根紅繩,依依這身衣裳又太過暴露,於是她便將那虎符掛在脖子上,將它藏在了胸前的束胸白紗裡。
好涼……
白依依呲牙咧嘴,卻也不敢發出聲音,一切妥善完畢,她可以撤了。
但是這司馬光明天早上一醒過來,發覺自己臉上有個巴掌印,卻衣服穿戴整?,會不會想起什麼來啊?
要是他又去醉紅樓找茬可就糟了,自己本來還想幫金牡丹的忙呢,可不是爲了要給她添麻煩的。
想到這兒,白依依又折了回來,反正司馬光已經因爲喝了迷藥昏睡過去了嘛,又不會突然醒過來,她晚走一會兒怕什麼的呢?
白依依爬上牀,三下五除二把司馬光渾身的衣服都脫了個乾淨,想了想,閉着眼睛把他的褻褲也脫了扔在地上。
拽起一旁的被子把他的下半身蓋上了。
這才合理嘛,電視劇裡演的都太不真實了,哪有ooxx之後醒過來,無論男女都穿着褲子的呢?土餘農血。
望着司馬光的那張臉,依依當即就想到了他剛纔的舉動,還有今天在醉紅樓,他還摸了自己的腰一把。
此仇不報,誓不爲人啊。
你不是昏睡過去了嗎?好極了。
依依擡腳照着司馬光的肚子踢了一腳,覺得很是解氣。
只聽見司馬光悶哼着,伸手捂着肚子,不停地“哼哼”。
糟糕,他不會是讓自己踢醒了吧?
依依連忙彎腰安慰司馬光道:“沒事兒,我在呢,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覺,你只不過是做了個噩夢。乖乖睡吧,睡着就沒事了。”
過了一會兒,司馬光的呼嚕聲響了起來,白依依才放心。
哼,這隻豬。
爲了讓這場戲演的更加真實一些,白依依還忍住噁心在他的脖子上親了幾口,甚至是用指甲在他後背和胸前劃了幾下。
這下戲份夠足了吧?
不過還有個問題啊,司馬光一直把她還是第一次的事兒放在嘴邊,這要是明天早上起來沒看見牀上的血跡咋辦?
白依依跪在牀上無語問蒼天。
老天爺啊,能不能現在撒點狗血下來,解一下她的燃眉之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