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蘇晟的話宛若一道驚雷炸在依依心頭,不是王府太大,容得下一個褚如煙。

而是你蘇晟的心太小,容不下我白依依。

“喜兒。取筆墨紙硯來。”依依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惡狠狠地盯着蘇晟的臉,想在上面找到一絲愧疚之色,可是沒有。

她不敢想象,蘇晟爲什麼這樣會演戲,明明在褚如煙進屋的前一刻,還對自己溫柔體貼,可是在這下一刻。他卻變成了殺人心的劊子手。

她希望蘇晟對她解釋,如果有苦衷呢?如果有隱情呢?哪怕是爲了留住她,而許給她一個謊言也成。

說那天晚上他不過是喝多了神志不清,錯把褚如煙當做了她。

能夠用謊言欺騙她一輩子,也是一種幸福,起碼證明了他願意騙自己,願意留住自己。

但他站在那兒平靜得一言不發,手臂緊緊摟住褚如煙是要做什麼?

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兒她還真的沒法全怪罪褚如煙。

依依就不信,縱然喝多了,蘇晟若是不願意,這事兒特麼的就能辦成!

“小姐,您要筆墨紙硯做什麼?”喜兒心裡着急,都到了這個關頭了,小姐難不成還要給誰寫信嗎?縱然是小姐現在把一肚子委屈都寫下來。彙報給將軍。

可是等到將軍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再趕回來替自家小姐做主的時候,只怕一切都晚了。

估計那個時候這個褚如煙的孩子都生下來。會叫爹孃了。

“讓你拿,你便拿,哪兒那麼多廢話?”依依的語氣不是很好,她不知道在這個關頭還要怎麼剋制自己心裡的情緒,裝得像是個事不關己的聖人。

喜兒應了一聲,沒敢再多說話,連忙跑出去爲小姐尋找筆墨紙硯。

“白小姐,其實你不必這樣激動,大不了我退讓一步,只做阿晟的妾室就好,你依然是他的正妻。反正兩個人相愛,是不在乎身份和地位。爲了阿晟,這些都算不得什麼委屈。”褚如煙望着依依那張幾乎皺成一團的臉,似乎一點也不怕事情鬧大。

她懷了身孕嘛,有了孩子的女人就等同於有了保障,她哪裡會怕事情鬧大呢?

蘇晟的眼神也一直在依依身上,聽到褚如煙說出這句話,他雖並未表態,可也未曾制止。

依依相信,如果剛纔那番話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蘇晟一定覺得是她無理取鬧,任性妄爲。

“你別放屁,說話之前最好長點腦子,搞清楚事態發展。我當上王妃不是因爲蘇晟願不願意,而是因爲身份地位足以匹配蘇晟,所以皇上下令賜的婚。用一個你們都熟悉的詞兒來講,我跟他成親就是門當戶對。你的身份。就算是蘇晟不想讓你受委屈,你也當不成王妃,只配做妾。如果皇上知道你回到京城,還懷上了蘇晟的孩子,我想他老人家的態度應該跟我是一樣的,定然會親自賜給你一碗打胎藥吧。不,也有可能是三尺白綾或是一杯毒酒,讓你自己從中選取一樣,作爲前程。”

白依依冷笑,望着褚如煙犯賤的模樣,覺得全天下的小三真是莫過如此,沒有一點新鮮樣子。木休休弟。

媽的,你要跟蘇晟談愛情,你就大大方方的在當年嫁給他,你還偏不。

你要談身份,你就趁着蘇晟尚未成親的時候,跟他說明白,你要嫁給他做正妻,也行。

可你也沒講。

現如今他已經成爲有婦之夫了,你冒出來了,摸着平的跟飛機場一樣的肚子,跟我們說你懷孕了,你特麼是騙鬼啊,還是成心跟我過不去啊?

白依依咬着牙跟,恨不得一手一個,捏死麪前的兩個。

誰能告訴她,以往有妻子看到老公跟小三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面前秀恩愛,這些妻子都是這麼做的?

是給人家騰地方,還是冒着犯法的危險殺人啊?

或者是強忍怒意,爲了家庭幸福,闔家美滿。

而後,自己躲在被窩裡哭,面兒上卻連小三的孩子也一併照顧了,將來等孩子長大,還教他認字說話,告訴他:“孩子,我是你大娘。”

這不是扯淡一樣的嗎?

最生氣的是什麼,是蘇晟到現在連屁也不放一個,除了責令自己閉嘴的時候能出聲,剩下的話一句沒有。

這種時候你特麼的裝什麼高冷?

褚如煙聽到依依的這番話,眼眶通紅,身子都在發抖。

蘇晟輕聲安慰着她,好似這個屋子裡真正被搶了老公的人,不是白依依,而是褚如煙。

“蘇晟,我現在換一種方式,且問你這最後一句話。你愛褚如煙嗎?”依依沒有問他愛不愛自己,而是問他愛不愛褚如煙。

你不是沒辦法當着褚如煙的面兒承認你只要跟我在一起嗎?那現在我換一種方式,讓你當着我的面兒,讓你說出你到底愛不愛褚如煙,這件事情難嗎?

很顯然,褚如煙的心情比任何人都緊張,她緊緊盯着蘇晟的臉,生怕他說出那兩個字。

蘇晟抿脣,望着白依依臉上的倔強,依舊給出了一個所問非所答的答案:“如煙有喜了,本王不能讓她們母子淪落在外,沒有活路。依依,本王希望你能夠寬宏大度一些,包容一下如煙。”

“你認識我不是第一天了,我是個什麼性格,你應該很清楚。讓我包容她,你簡直癡心妄想。你們也別說這種風涼話,如果事情調轉過來,你今天娶的是褚如煙,我卻突然在洞房之夜站出來,說我肚子裡懷了你的孩子,你們又是什麼心情?你那時候還能告訴褚如煙對我包容一點,容下我們母子嗎?你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要我包容?”依依真是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得了,這最後的問題也問完了,她也看不明白了。

就是蘇晟渣,她也犯不着再在心底裡頭找藉口,說什麼蘇晟只是犯了世上大多數男人犯的錯,可以原諒什麼的。

他不夠愛自己,卻也不夠愛褚如煙,否則怎麼連承認一句他愛她的勇氣都沒有?

說來只是自己眼瞎,偏偏把渣男當做寶。

拒了五公子那麼完美到毫無瑕疵的男人,反過頭來執意嫁給蘇晟,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此時喜兒已經走進門來,把手中捧着的筆墨紙硯平坦在桌子上,一一擺好,而後呼喚依依過去。

“小姐,奴婢已經把筆墨紙硯取來了,您要用這做什麼?”

其實不光是喜兒好奇,就連褚如煙跟蘇晟亦是不知道依依要做什麼。

吵架吵到一半兒練大字,以其靜心嗎?

依依努力的深呼吸,告訴自己先別生氣,處理完這事兒,自己就解脫了。

她要甩了這個渣男,去重新享受她的大好人生。

如果不是殺人犯法,傷孩子造孽,她沒準真能做出點血腥的事兒來。

可是不行,她惜命,還迷信,不想因爲這對賤人損了自己的陰德,不值當。

依依不會用毛筆,握着它寫字一向覺得很容易暈。可是不值當今兒個是不是老天憐憫,她學着往日金牡丹握筆的樣子,書寫起來,竟然還真的讓她寫出了個大概。

繁體字不會寫,可簡體字她會啊。

文言文的措辭不會,可大白話她會啊。

誰管她寫的規整不規整,反正她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寫出來了。

而後她拿起那張紙,使勁兒的吹乾,遞給蘇晟道:“給你,你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按手印吧。”

不待蘇晟鬆手,褚如煙自己識趣兒的躲到一邊,然後也半好奇地探着脖子想要看個究竟。

“你滾一邊兒去,是給你寫的麼,你就看?”依依站到了褚如煙眼前,直接用自己的身子將褚如煙的視線全部擋住。

褚如煙忽然身子一歪,似是沒站住的樣子,搖搖晃晃,似是無意地踩了依依一腳。

可她絕對是故意的,因爲這麼一腳的力道已經快趕上褚如煙整個人的力氣了。

依依疼得倒吸涼氣,卻聽得褚如煙驚訝了一聲道:“呀,我踩到你了?白小姐,真是不好意思,這懷了孕的人啊,行動舉止都不方便,所以剛纔腦袋一暈,就沒站穩,別怪罪啊。”

依依哭笑不得,這女人,還真是把一個“賤”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真的,跟褚如煙比起來,祝娉婷那三言兩語簡直算不上什麼。

起碼以祝娉婷的腦子,絕對想不出爬上蘇晟的牀,弄出一個未婚先孕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蘇晟拿起這張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而後冷聲詢問白依依道:“你告訴本王,你這寫的都是什麼?”

“休書啊”,依依回答起來一點也不含糊。

這話不僅僅嚇到了褚如煙,還嚇到了喜兒。

褚如煙是沒聽說過還有女人會給自己寫休書,想不到白依依竟然還是個這麼剛烈的性子。

而喜兒則是以爲自家小姐被王爺跟這褚如煙給氣瘋了,不然怎麼可能在成親當天就做出這樣的傻事來?

“你把這休書給本王念一遍,你那字,本王看不懂。”蘇晟把休書一抖,遞給白依依道。

念就念,什麼叫我的字你看不懂?直接承認你沒文化不就好了?

依依接過休書,望着上面的字,發現許多都糊成一團,別說是蘇晟了,連她自己都辨認不清。

所幸這是她自己寫的,腦子裡有印象,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還能夠背誦出來,“休書。今我白依依跟三王爺蘇晟因爲感情不和,其夫出軌在先,多有過失,已犯下七出之過,不歡兩散。特意寫此休書爲證,此後你我二人形同陌路,再無牽連。白依依。”

角落處還有她用墨水按下的手印。

這一番話念出來,真是驚呆了在場衆人。

除了蘇晟,他一如既往地冷着那張臉。

“你的意思是,你休掉了本王?”蘇晟不可置信,從未聽說過女子休夫的道理。

而且白依依這休書上,字字句句都寫着是他的錯。

還說什麼七出之條,這女人知道七出之條到底是什麼嗎?

“你可知道‘七出之條’都是什麼?”蘇晟覺得依依的話當真可笑。

“你瞧不起誰?真當我白依依不識大字,跟司馬光一樣嗎?七出之條,指的便是如下七點:其一,不順父母;其二,無子;其三,淫;其四,妒;其五,有惡疾;其六,口多言;其七,竊盜。”依依之所以知道這七出之條,是因爲前幾日她在鳳如仙家中的時候,鳳如仙讓她背過。

她當時還跟鳳如仙信誓旦旦地講,說她根本就不需要背誦這個,她無論將來嫁給誰,都準保能夠遵守這些,輪不上別人給她寫休書的下場。

但是沒想到,今日這七出之條倒是還真的用上了,輪不上別人給她寫休書,可她能夠給別人寫休書啊。

“嗯,不錯,那你告訴本王,本王究竟犯了這‘七出’中的哪一條?”蘇晟望着依依臉上那認真的神色,竟笑出聲來。

這笑意當真是激怒了白依依,這男人真是不要臉,都傷害自己成這個樣子了,現如今卻還嘲笑她?

“與我成親乃是你我雙方長輩的意思,你在新婚之夜就領了別的女子進到洞房之內,此乃不孝不順,犯了第一條。你跟正妻尚且無子,就讓一個毫無名分,來路不明的女人懷上孩子,此乃無子,淫,犯了第二、第三條。你偷了我的心,卻又將其棄在一旁,不管不顧,此乃盜竊,犯了第七條。蘇晟,一共七條過失,你自己一個人就犯下了四條,難道還不足以讓我給你寫休書嗎?”白依依發覺當憤怒漸漸退卻,她心頭變得很悶,很難過。

當她從蘇晟的眼睛裡面找不到動容,她便更加難過。

“依依”,蘇晟喚了一聲依依的名字,那語調就跟平日裡訴說情話時一模一樣,幾乎讓依依以爲自己聽錯了。

可是下一秒,她就聽到蘇晟講,“縱然你說的這些都對,但你別忘了,‘七出之條’壓根就是給女子所定,男子無需遵從。所以你這封休書,根本就不成立。”

說完這話,蘇晟從依依的手中搶過寫着休書的紙,將其三下兩下撕成碎片,扔在頭頂。

紙屑翩翩落下,那一併撕碎的或許還有依依的心。

她覺得自己快要把牙根咬碎了,她想現在就跑出王府去,但是她知道大夫人派了人盯着呢,若是知道今天晚上她都沒跟蘇晟洞房,就被趕出來,得有多難過?

依依發覺自己可能還真有點當聖人的潛質,這時候竟然還有心思去顧念別人的感受。

“所以,這張休書作廢,我還是你的三王妃?”依依嘆了口氣,詢問蘇晟道。

蘇晟點頭,對着依依道:“若沒有本王的准許,你一輩子別想着離開王府,離開本王。”

依依盯着他的眼睛,心道你的准許算個屁啊?

就好像是電視劇裡,每個皇上都抱着自己心愛的,卻已經病入膏肓的女人大喊,“朕不准你死。”

呵呵,都拿自己當閻王爺呢?

要不是天色太晚,外面風太大,她又不願意讓大夫人太過擔心,她百分之百轉身就走。

誰要看你們這對狗男女交配啊?那她不如去看動物世界來得爽快。

“我累了,要睡覺了,你們兩個出去吧。”依依說完這話,伸了個懶腰,爬到了牀上。

蘇晟不解道:“這是本王的房間,你要本王不去那兒睡?”

不是吧,這蘇晟難不成真的做着二女共侍一夫的夢嗎?他睡哪兒是關自己什麼事兒啊?

白依依笑眯眯地對蘇晟道:“王府的屋子這麼多,王爺自己應該能夠找到一間睡覺的地方吧?不行你就委屈委屈,跟褚如煙幾集,加上她肚子裡的孩子,正好三個人,一塊睡,暖和。”

蘇晟搖頭嘆了一聲,沒顧褚如煙,轉身離開了屋子。

褚如煙見蘇晟走了,心中自然知道自己待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連忙也跟着跑了出去。

依依聽着兩個人先後離開的聲音,心裡想着,看來這兩個人還是真打算住到一塊去。

“小姐,咱們可怎麼辦啊?”喜兒的語氣委屈得很,替小姐,替自己。

如果小姐成了下堂妻,那往後的日子可就更不好過了。

依依聞着這屋子裡屬於蘇晟的味道,還有那滿目均可見的一片又一片鮮紅,心中道,明日可真得搬出去,不然看着這些,心裡難受。

“小姐,依照奴婢來看,那個褚如煙未必是真的懷孕了,你看她跌到地上又站起來,一點事兒也沒有。”喜兒憤憤不平的分析着。

“喜兒,她是不是真的有孕這事兒根本不重要,你看到蘇晟剛纔向着褚如煙說話的樣子了嗎?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我,他就是想要護着褚如煙。或者說,他更願意相信褚如煙肚子裡是真的懷了孩子,他希望自己跟褚如煙有一個孩子。”那個月老祠的小道士太缺德了,竟然還說什麼她跟蘇晟就是註定了要在一起的,現如今他們真的成親了,這遇上的叫什麼事兒?

只怕她嫁給司馬光,都不會在新婚之夜的晚上,有小三登門入室,說自己懷了司馬光的孩子吧。

這種戲裡都不再寫的狗血橋段,竟然在她面前演了一遍,她還能說什麼呢?

“喜兒,你也去睡覺吧,睡足了覺纔有精神。”

唯有睡醒了,才能對付渣男、小三,才能逃跑,才能認真的去想想自己下一步路該怎麼走。

司馬光這一晚上也沒睡好,一個勁兒的打噴嚏,做噩夢,夢裡一直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可能是感了風寒吧,他這麼想着,又摟着他的木頭美人鑽進了被窩深處。

然而,依依萬萬沒有想到,第二天早上,她就聽到了一個噩耗。

這個消息對於她的打擊程度不亞於褚如煙懷了蘇晟的孩子。

蘇晟一早上就推開門來,不顧喜兒的阻攔,強行叫醒了依依。

“你要幹嘛?”依依睜開眼睛一見是蘇晟,當即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可怕一幕,頓時瞪圓了眼睛。

蘇晟哭笑不得道:“你無需對本王充滿敵意,本王又不吃人。你趕緊起牀收拾收拾,跟本王進宮。”

“進宮?拜見皇上?我不去。你有本事去找褚如煙啊,她不是還懷了龍嗣嗎,皇上看見她肯定比看見我高興。”依依揉了揉眼睛,然後拼命地瞪蘇晟。

“依依,不是因爲拜見父皇,是去見你爹,白宇將軍。”蘇晟臉上的表情不大對勁兒,依依也說不出到底是哪兒不對,雖然同樣沒有笑容,可卻不是往日那副板着面孔,冷冰冰的模樣。

她爹叫白宇?這個名字可真陌生。

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爹,她總不能不管不問,於是耐着性子詢問蘇晟道:“我爹不是還在關外帶兵打仗嗎?怎麼此時會在宮中?”

難不成是打了勝仗,進宮領賞,現如今想着把她跟蘇晟都叫過去,雙方親家共同吃頓飯?

當蘇晟說完接下來的話時,依依忽然意識到,她可能把這件事想象的太過美好了。

“依依,今天一大早宮中傳信來說,你爹白將軍帶兵謀反,裡通外國,被人發覺,上書給我父皇。故而現如今已經貶去官職,收繳兵權,壓入死牢,等待處置。你若是現在再不進宮見他一面,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哦,這一瞬間依依看明白蘇晟臉上的表情了,這個表情的名字叫做“同情”。

一瞬之間,翻天覆地,依依這個素未謀面的爹就從天上掉到了地下,她便從將軍府的千金小姐變成了賣國賊的女兒。

依依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她看過那麼多古裝戲,那些戲碼套路總該能幫得上她點什麼吧。

這樣想着,依依問蘇晟道:“誰上書給皇上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證據證明我爹就是賣國賊?他手中握着整個天朝三分之二的兵權呢,替國家賣了這麼多年的命,要謀反早就謀反了,幹嘛要等到今天?還有啊,他謀反之後能幹什麼呢?他膝下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女子不能繼承皇位吧,他奪下江山又爲了給誰呢?你不會指望他一把高齡還做着生二胎的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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