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的檢查十分的詳細,婦科眼科,基本上能看的,都檢查了,沒想到,竟然有大發現!
我身體的檢查顯示,我之前,也就是懷孕的時候,服用過不利於胎兒的藥物,而如果長此以往下去,我的孩子,早晚都會自然流掉。
那也就是說,就算是沒有嚴冬在瑜伽館那麼一撞,我的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我覺得一陣陣的後怕,是誰,會這麼狠心,我想起了宮鬥劇裡,那些後宮女子的你爭我鬥,不死不休,如今竟然真的發生在我身上了,我怎麼能不害怕?
能夠做這些事情的,一定是家裡的人,那時候,蔣雲青還沒有回國,不會是她,那這件事對誰有利呢?首先就是嚴冬,那時候她在暗處,怕是巴不得我的孩子沒了。
我想來想去,心裡的疑念漸漸地成型,這件事,怕是……怕是和張媽脫不了干係,我是不願意相信張媽會害我的。
在整個蔣家,從我嫁進來之後,只有張媽對我好,真的好還是虛情假意,我是能分辨的出來的,可是,張媽爲什麼會這麼做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我聯想到之前的事情,帶子丟了那件事,我放帶子的時候,張媽叫我下去吃飯,她可能是看到我放帶子的動作的,就算這個不說,但是採取排除法的話,家裡就那麼幾個人,只有張媽是常住家裡的,其他的都是鐘點工,偶爾過來,而且人員不固定,家裡的司機,想想不太可能。
花匠……修理工,也基本排除了,張媽的嫌棄是最大的!
我讓自己靜下來,又捋了捋思路,還是張媽嫌疑最大,和我接觸最多的就是她,也是一直是她在照顧我,還能有誰呢。
我媽不知道我想什麼,只是恨恨的說:“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乾的,揚揚啊,那個家你不能待了。”我媽是心疼我,可是我怎麼能這麼善罷甘休呢?
不管多麼難,我也得走下去,嚴冬……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我本來已經有些熄滅的復仇之心,在這一刻,徹底點燃了!
嚴冬,我怎麼能讓你好過!就算是我不忍心對你肚子裡的孩子下手,可是不代表我會放過你。
我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韓清明,讓他給我聯繫私家偵探,他有些爲難:“揚揚姐,私家偵探你都是道聽途說吧,我也沒接觸過,小心他反咬你一口!”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說你只管聯繫,就說是有人想考察一下嚴冬的背景,看看都和什麼男人接觸。
我又囑咐了一句:“最好你派別人去,自己也別露面。”
我希望,就算有一天東窗事發,我也得把自己和身邊的人摘的乾乾淨淨,剛纔那番託詞,聽起來倒像是蔣家託人打探呢,我倒是期待狗咬狗的那一天。
正吃午飯,婆婆帶着嚴冬進來了,笑說:“都吃飯呢啊,那就一起吧。”
我咬咬嘴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看來婆婆那天對我的一番歪理,現在是要付出實踐了,他們如今爲了孩子,連臉面都不顧了。
我上班的時候,也在公司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大意就是前秘書嚴冬雖然沒有成功上位,但是肚子裡懷了孩子,可是說是母憑子貴,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一般。
不過大家的三觀還是比較正,大多數人都同情原配,說蔣太太真是讓人同情,碰到這樣的事情,恐怕流產後地位都不保了。
我不管是出嫁前後,父母還有蔣衛青都把我保護的很好,所以幾乎沒有在公衆露面,大家不認識我也十分正常。
我聽着一番番的話,竟然有些事不關己的隨意了,可能是習慣了吧,當然也有部分人,是羨慕嚴冬的,聽說嚴冬家裡條件很不好,所以能夠飛上枝頭,也讓人嫉妒。
出身不好,還不發憤圖強,做人家小三這麼自甘墮落,爲人不恥,不知道家教在哪裡,我知道再怎麼鄙視她都沒有,人家覺得自己懷孕之後就趾高氣揚了。
如果我對嚴冬做小三是鄙視,那麼她三番兩次陷害我,我心裡剩下的,就只有恨了,我無辜招惹了這麼多的事情,她需要付出代價!
自從我上次燙傷之後,蔣雲青的態度,對我明顯好了很多,這次婆婆帶着嚴冬過來,她皺皺眉頭,大抵也是不滿意自己母親的行爲。
可是婆婆像是沒發現一樣,對着蔣雲青大吼:“雲青,快過來扶一把啊。”蔣雲青沒辦法,只能過去扶了一下。
我冷眼看着,並沒有吱聲,我氣定神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婆婆也是一個穩重的人,低聲讓張媽添了兩幅碗筷,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直到一餐吃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