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熱血少將!)
“啊。”在程隅艱難行進之時,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一道慘叫,然後那聲音就消失不見,程隅大驚,吃力的轉頭回顧四周,難道這裡不只是她一人?
只是半響這裡再無半聲響。
“有人麼?”程隅試探的問道。
“別喊了。”遠遠的傳來一聲男子的迴應。
真的有人!她怎麼完全都沒有感應到有其他修士存在的氣息?
程隅猛然放開神識,向每個方位擴散而去,直到神識觸碰到這空間的邊界反彈回來,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你是何人?”
只聽對方大力的喘了口氣,隨後是腳步向前的聲音。
幾息之後對方聽到了程隅的聲音回道:“看你是第一次來這形相塔吧,在下燕浩齊,只是外門修士。這每一個進入形相塔的弟子都會被分散到不同的空間裡,但是裡面的佈局和承受的壓力卻是一模一樣。”了這段話,這個燕浩齊就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來,停住話頭。
程隅輕腦袋,又向前邁進了一步,如今她已經到了四分之一的位置了。
“你的意思是這裡不只是你我兩人,塔裡還有其他弟子?”
那聲音再次響起:“正是,只有兩個相鄰的空間才能彼此能到聲音。我纔剛進來,就聽見你的喊叫了。”隨後很輕的一步的聲音。
“原來如此,那方纔那聲喊叫就是我另一面的修士發出來?在下程隅。外門弟子。正如你所,今日是第一次來到這形相塔。”程隅深吸一口氣,快步走了兩步。就累得滿頭大汗。
“倒是沒有想到這裡會有女弟子。走了幾步了?”
有人陪着話倒也比之前顯得輕鬆了些許,這也是兩人素未蒙面也願意交談的原因。
“還不曾數過,十丈有餘。”程隅回道。
“什麼?十丈?你真的是第一次來?”突然傳來對方的驚呼,程隅能聽出滿滿的不可置信。
程隅疑惑不解:“難不成還有何不妥,這十丈已經花了我近兩個時辰。”
“天啊,兩個時辰走了十丈,你真的不是爬進去的麼?你要知道初次進入的修士不是被壓的骨頭碎裂。就是當即失去知覺被自動送出形相塔,如何能有你這般驚人的表現。咳咳”着只聽對方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好半響才緩過氣來道:“如我這次也是第三次進入了。上次到了你那個位置就已經不行了。”
難道這形相塔對她還格外開眼了?
自然不會,程隅思索片刻,覺得這正是因爲自己天魔體體質,纔不會像那些弟子一樣因爲進入這裡。無形上骨骼同樣也受到了這千斤重壓。導致筋骨脆裂,更加增加了劇痛。才讓那些弟子舉步維艱。而自己雖然同樣承受了這般重量,卻還只是外力之壓,就算身子疼痛,也不會有他們那邊的艱難。
想通了這的程隅頭一次感受到天魔體帶來的好處,不禁更加有信心能通過這條大道,若別的修士經受那般折磨考驗都能通過,自己這樣的先天優勢了還能有什麼理由不進到下一層。
伸手揮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程隅再次舉步向前邁進。
“喂,程隅。你還在麼?”
聞言,程隅迴應道:“何事?”
“你難道是體修?”
“不是。”
“那你其實是長得五大三粗?”完這話,燕浩齊就意識到自己可能錯話了,怎麼對方也是女修,連忙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本身的身體較爲強悍,才能在這裡如此輕鬆。
“算是吧。”程隅的是自己身體強悍,而燕浩齊則以爲程隅是長相魁梧的女修,如此也覺得可以接受她一次就通過了那麼遠。
“此次,我定然能到中。”燕浩齊望着中間位置,爭取這次到達那裡,下次再努力前行。
“我也必然能到終。”這話不僅給對方聽,程隅也是給自己聽的,此時她的雙眼已經變得通紅,卻沒有影響程隅正常的視線,是以她自己並非有此察覺。
“你跟我話吧,快不行了。我可不能在這裡倒下。否則出去還不得被同門師兄弟笑話死。”
“你想什麼就吧,我聽着。”
這是分散注意力的好辦法,不會像之前一人那樣覺得在這條道理上如此漫長孤寂。
程隅發現燕浩齊其實是一個話嘮,從進來到現在就沒有停過話頭,不過她也能時刻感受到有另一個人在與她做着同樣的事,就覺得更有力量了。
“……要我這遂陽派其實還是古寶師叔在的時候最熱鬧,那時候每天都能有許多的新鮮事情可以聽,哪像如今變得有些沉悶。”燕浩齊絮絮叨叨了許多,讓程隅也瞭解了一些之前門派的許多趣聞。
“古寶?古字輩是長老弟子,不知是哪位長老的弟子?這個名字倒是取得很是逗趣。”
燕浩齊吃力的道:“我現在肯定你真的是剛來門派了,連古寶師叔都不知道,那可是我們門派的一個活寶。從出生就在門派裡成長,又因爲是莫大長老的親子,門派中的高階修士見到他都是寵愛有加,如此一來,古寶師叔在門派裡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哪裡都去得,什麼事都做得。等到他進入練氣更是無法無天,常常以逗弄師兄弟們爲樂,在門派中就是一個混世魔王。不過也因爲這樣常常被不苟言笑的莫長老責罰。可以古寶師叔闖過多少禍就捱過多少罰……”
聽到這裡,程隅心中驚訝不已,他的古寶師叔不會是他吧。莫長老?莫!
程隅忍不住打斷燕浩齊的話:“你的古寶師叔,不會叫莫之衍吧?”
隨之程隅的猜測也得到了驗證:“原來你聽過古寶師叔的大名啊。這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呢?要不是我和劉綜仁師兄交好,連我也不得而知呢。”
程隅不禁笑容滿面,難怪當初問莫之衍的道號爲何,他死活都不肯,原來竟然叫古寶!他還真是個活寶。
不過隨後程隅臉上的笑意又慢慢隱去,他竟然是莫長老的兒子,在榮耀加身的同時恐怕也沒有正常孩童應有的童年吧。莫長老的爲人門派上下皆知,莫之衍從到大的這種行爲恐怕是莫長老最爲反感的吧。
想到之前李尚就已經過莫之衍因爲這次的私自外出門派,就已經被罰到禁地一年。禁地是哪裡,程隅不知道,但是想來必然也不是個佳處。又聽燕浩齊方纔所,責罰對莫之衍來也已經是家常便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