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聽。”司空大哥對她太過特別,他的事情,她充滿了好奇。這麼一個神仙似的美男子,他一定有很多故事。但是,感覺上,他的故事似乎有些悽美,這是一個不好的感覺。
司空煙雨從一個櫃子裡拿了兩個精美的絕色酒斛出來,接過古青鸞手中的那瓶百花之蜜,倒了一杯遞給古青鸞道:“你喝喝看喜不喜歡?”
古青鸞接過,看着杯斛中所盛的蜜是棕色透明的,她舉杯就脣,還沒喝就聞到了一股百花的清香,喝了一小口,頓覺就象百花盛開,散發出各種甜蜜的花香,直沁入心底。
“這花蜜好香!就象百花都在其中,又象每一種花都還能保持其獨特的清香,雖融合又能分散,沁入心肺之後,彷彿各種花蜜能尋其溪道,浸入五臟門俯,各有所歸一樣。”
司空煙雨微笑不語,只在桌面上擺了一行的各種盛酒杯斛,卻全部都只斟了一小口的,或各種花蜜,或各種果汁,讓古青鸞品嚐。
古青鸞大嘆好喝,不知不覺地一小口又一小口地品嚐,不由得問道:“司空大哥,怎麼覺得,你這些花蜜和果汁都象還沒開過,也還沒人喝過似的?”
司空煙雨道:“被你看出來了?你說得沒錯。這些花蜜和果汁,我很少喝,我還是喝酒的時侯多。之所以做了這許多的花蜜和果汁,那是因爲太閒,還有……曾經有一個小丫頭說,她很喜歡喝。”最後一句,他是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出來的。
“呃?”古青鸞想,司空大哥要跟她講一個關於他的愛情故事嗎?
司空煙雨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剛纔,你不是很好奇,爲何那瓶子明明是酒杯,卻裝着花蜜嗎?那是因爲,有一次,我喝醉了酒,發了酒瘋,嚷着還是要喝酒。那個小丫頭把我的酒倒掉了,裝上了花蜜讓我繼續喝。我醉得連酒和花蜜都分不清楚,繼續喝的是花蜜,卻也醉倒了。”
“怎麼喝花蜜也醉倒了?”古青鸞不解,馬上停下了喝花蜜的動作,還真怕這花蜜也能喝醉了她。阿澤說,酒不能喝,要是這花蜜也能讓人醉的話,她可不能再喝了。
司空煙雨的目光在古青鸞的臉上注入了絲絲的情深如夢:“因爲,那時,我吻了那丫頭,一吻就醉死了。非但醉,還醉了一千年。”
“啊!你既醉死了,怎麼還記得你吻了別人呢?”古千鸞臉上嬌紅,只以爲在聽着一個司空煙雨的故事,並未注意,司空煙雨眸光深情如海,掠過她的臉上時,雖未停留,卻是一眼情濃,表露無遺。
司空煙雨道:“我喝醉酒的時候,雖然步態不穩,人也搖搖晃晃,卻一向頭腦很是清醒,做過的事情不會忘記。”
“我還以爲神仙是不會喝醉的。你既然吻了她,她也讓你吻了,是不是你們就在一起了?”古青鸞想,司空煙雨都一千歲了麼?既然已經一千歲,總不會只喜歡過一個女子吧?
“神仙也會醉。那一吻之後,她成了別人的女人。”司空煙雨說這一句話說得雲淡風輕,似已經是過眼雲煙。
“啊!她真無情!有你這麼好的男人,她還要移情別戀麼?太過份了!”古青鸞輕呼,有些氣憤憤地,爲司空煙雨打抱不平道,“既然這樣,你該徹底地忘記她,再也別把她放在心上纔是。”
司空煙雨這時從酒櫃裡拿了一尊酒出來,自己斟了一杯,喝了一小口道:“但是,怎麼辦?那一吻之後,我再也沒法忘記她。就算她成了別人的女人,我也沒法忘記她。”
“歲月是最好的療傷良藥,你會忘記她的。”古青鸞有些尷尬,很想安慰他,但她不知能說什麼。
“歲月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但是,花開花落,歲月如梭,天上的明月雖然有陰晴圓缺,時明時暗,但月華灑落人間卻是亙古未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千年過後,我非但沒有忘記了她,反而記憶越來越深,她已經深種在我的心中,再也抹不去,再也無可取代了。”
“千年過後……千年!太久遠了!煙雨大哥,忘不掉就忘不掉,你就算忘不掉她,也可以重新開始。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可以代替她的。”這人已經活了一千歲嗎?如此漫長的歲月,如果當真記掛着一個人,那是多以可怕的事情?
古青鸞望着司空煙雨,司空煙雨這時並沒有面對她,而是手裡端着一杯酒,面向窗外。
這男人突然讓她覺得心痛!
正在這時,門外一個聲音道:“對!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可以代替她的,比如我!你爲何不能用我來代替他?你們能開開門,讓我進來嗎?說不定,我就是那個可以代替她的人噢。”
“衛大哥!”古青鸞一聽就知道是衛大哥,他來得真是時候,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安慰司空大哥呢。每次面對司空大哥時,她就有種不知所措之感,好象,那個負了司空大哥的人就是她一樣。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
門自動打開,衛逸然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哇噻”一聲,端起一杯花蜜就仰脖子先喝了,說道:“怎麼不是酒?我最喜歡喝酒了,這甜膩膩的花蜜可不適合我喝。”
他說完,也不管別人高不高興,一看到滿屋子裡都是酒櫃和各種各樣的酒,眼睛都睜大了,哇哇大叫着,拿出一瓶酒來,自斟自飲道:“有酒無肉不歡,阿澤去捉魚打野雞去了,待會有肉再一起喝個大醉,人生一大快事。”
古青鸞道:“阿澤一個人去捉魚打野雞,我還是去幫他吧。衛大哥,既然你這麼喜歡喝酒,你陪司空大哥喝吧,可別空腹喝醉了。”
衛逸然道:“好啊!你快去幫阿澤,我來陪你的司空大哥。”
司空煙雨道:“去吧!你去幫幫他,別讓他亂獵一些珍貴的小動物。”
“是。”古青鸞立即奪門而出,去找阿澤去了。
古青鸞才走,司空煙雨便也想走,衛逸然道:“我來陪你喝酒如何?”
司空煙雨凝視着他,半晌方道:“喝多了,你不怕露出你的狐狸尾巴麼?才四百年的修爲,好不容易成了人形,小心被打回原形。”
衛逸然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道:“呵呵!被你看出來了!你行行好,千萬別說出去,我不想阿澤他討厭我。不過,我想,憑我和阿澤的交情,他不會嫌棄我的。”
司空煙雨“嗯”了一句,舉杯道:“那就別喝醉了酒。”
衛逸然道:“不喝酒,喝些花蜜和果汁總可以吧?”他說着,端起一杯果汁喝了下去,戲謔道,“那麼喜歡鸞丫頭麼?能不能換換口味,比如,喜歡我如何?”
司空煙雨默,只喝酒,不說話,顯然不想和衛逸然多說。但是,衛逸然卻對司空煙雨很感興趣,沒話找話。
古青鸞出了屋外,直接就去找阿澤。阿澤說去捉魚,她沿着海邊找了很久,果然找到阿澤。
阿澤已經用木叉叉了一長串的魚,見到古青鸞,不由得有些意外,但意外只是一瞬間,他便眉開眼笑道:“鸞兒,你來了?不是要陪司空煙雨麼?”
古青鸞一聽,心裡就覺得怪怪的,這人是怎麼回事?上次他不是還因爲她和司空煙雨在一起而打爛了人家的門板麼?爲何現在卻如此的淡定了?是因爲司空煙雨對他有恩,所以,他不在乎將她送人了麼?
她嘴巴撅起,說道:“我不陪他,你有意見?那我晚上再去陪他。”說得好好象是一個什麼陪酒女似的,她莫名其妙地不高興了。
阿澤愕然,然後又釋然,笑道:“我們很快就要離開,你多陪陪他吧。”
“好!既然你不介意的話,那我就留在這個島上陪他,不回去了。”古青鸞泠哼一聲,也不知道哪來的小心眼兒,就是有些不喜歡阿澤叫他去陪司空煙雨。她自己去陪司空煙雨是一回事,阿澤叫她去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阿澤聽他說要留在這個島上陪司空煙雨時,卻不由得有些呆愣,良久,才說道:“你不會的,你會跟我回去。”
“爲什麼?你就那麼肯定麼?”古青鸞不依了!這人怎麼回事?好象要將她推給司空煙雨似的。
阿澤道:“你跟我是生生世世的夫妻,跟他只是幾天的交情,所以,我大方些啊。”
古青鸞聽了立即回道:“你跟你生生世世是夫妻了?說不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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