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蘇一臉黑線,柳幻雪一向這樣跳脫?
以前怎麼沒發現?
“那個……,小雪,突然想起來,祖父命我們正午之前必須趕回去,今天怕是不能請你……”
“沒關係的,別讓祖父擔心,你們先回去,我們往前再逛逛。”
蘇蘇第一次上街,祖父擔心也是正常的。
要不就是怕二夫人給小鞋穿。
柳幻雪表示理解。
“謝謝小雪的服飾,改天我給你送一套。”
如今也是小富婆了,這話還是敢說說的。
秦紫蘇擡頭看了一眼對面二樓緊閉着的窗口,轉身往回走。
這個戴面具的也不知道是昨晚那傢伙不是,莫不是古代人都喜歡戴面具?
白芷抱着東西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走的很慢。
好不容易小微能把東西給收藏起來,還關機了。
看看陽光燦爛的天空,秦紫蘇從袖袋裡掏出手機。
這款摺疊起來只有火柴盒大小的手機,陪伴了自己快一年了,在這個異世,幸虧有你啊!
路過一個巷口,不經意望了一眼,就見三個叫花子靠牆坐着。
其中一個年老的,乾淨文雅,那裡像是叫花子,倒像是電視劇中的正品清官。
身上蓋着一條被子,看上去眼熟。
那不是白朮蓋過的那條錦被?
這個老東西倒是有本事,這條被子怕是這京城裡唯一一條捐出來的錦被了。
往前走了一步,秦紫蘇又停下來。
剛纔老乞丐的那張臉?
秦紫蘇安置白芷:“白芷,你也累了,坐在這裡歇歇腳,那裡也不要去,等着小爺。”
白芷點頭,在牆角一塊石頭上坐下。
秦紫蘇往裡走了幾步,明顯感覺到乞丐那邊的人警覺起來,這幾個是帶着功夫的。
秦紫蘇左手拿着手機,右手已經扣上了銀針。
裝作不經意間往前走,到了乞丐跟前,秦紫蘇喊了聲:“星星咖啡廳見!”
接着向前去。
中間的老乞丐閉着的眼睛瞬間睜開,大喊:“站住!”
“你是在給小爺說話嗎?”秦紫蘇回頭。
老乞丐看了秦紫蘇一秒,“秦隊!阿紫!”
“德叔?!”
老乞丐跳起來:“我可找到你了!”
一個餓虎撲食奔向秦紫蘇。
“打住!”秦紫蘇亮出手上的銀針。
這是幹什麼?
被太子的人看到了,秦府還不得血流成河?
用了原主的身子,就是這樣報答人家的?
“你真的是秦隊?”
老乞丐確認。
“不是小爺還能是哪個?”收起銀針,睥睨一眼。
“阿紫!我咋就這麼倒黴啊!”
老乞丐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
“德叔,這裡也不是講話之地,改天我們再細說,你若是現在過得不好,小爺現在可以接濟你。”
說着從袖袋裡掏出一張銀票。
老乞丐轉頭對着兩個年輕乞丐,命令道:“你們兩個守在巷子口!”
“是!”
兩個乞丐迅速奔向巷子兩端。
“那個,阿紫,看起來你混得不錯,這銀子德叔就先收下,以後富裕了一準兒還你。”
接過銀票,塞進袖袋。
這時候,秦紫蘇纔看清,眼前的德叔穿一件粉色外袍,看上去幹淨整潔,只不過在肩膀位置縫了一個暗紫色的小口袋。
還是和前世一樣的騷包。
這麼大年紀了,穿着粉色,也不怕亮瞎世人的眼。
秦紫蘇說道:“以後?莫非你不想回去?還想在這裡娶妻生子,成家立業?”
前世裡挑剔的連個媳婦都沒有找到,到了這裡還想娶媳婦不成?
“不不不,我們還能回去嗎?”
“廢話!我們能過來,就能回去!肯定有回去的路,不然,我們是從哪裡來的?”
秦紫蘇篤定。
德叔心裡想着,我們都是從娘肚裡出來的,現在還能爬回去嗎?
這話不敢說,說出來,秦隊怕是會打爆他的頭。
這個小丫頭,平時看上去人畜無害,急眼了,整座樓都能給掀翻。
不敢惹,不敢惹。
秦紫蘇緩和了一下,心平氣和的說道:“德叔,你這是?怎麼混到乞丐窩裡來了?”
“我也不知道!特麼的,老子最討厭這些髒兮兮的玩意兒,沒想到過來就成了叫花子,不是這幾天收拾的勤快,就把老子噁心回去了。誰有秦隊好命,穿過來就是將軍府長房嫡女,還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
“那不是正好,回去好給那麗阿姨喜結良緣。”
“拉倒吧!那身臭肉就薰死我了,無處下嘴啊!”
秦紫蘇往巷子兩端看看,即便是有兩個乞丐擋着,也難免被人看到,孤男寡女,又是在巷子裡,自己不在乎,原主在乎。
“德叔,小爺在秦府出入不方便,你在外面尋找回去的路,有了消息,想辦法通知我。我也會想辦法出來的,再見。”
“啊!這就走啊?不聊會兒?……”
眨眼秦紫蘇已經出了巷子。
“這丫頭,和以前一個脾氣,唉!就我鄭全德倒黴。”
秦紫蘇叫上白芷,一路往回。
今天出門還算不錯,見到了和自己一同出任務的德叔。
在這個異世,總算見到了自己人。
當時上級派他們到國外的一個拍賣會場盜取一件寶物,結果卻是這樣。
記得那件寶物是個包裹着蜘蛛的琥珀。
她和德叔扮演成父女來到排賣會場,那隻琥珀被放在高臺上的玻璃櫥櫃裡。
她正想着如何才能接近琥珀,就見琥珀發出五彩亮光。
當時被彩色光芒照射下,眼前一片五彩斑斕的世界,瞬間眩暈過去。
醒來便發生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事情。
特別是睡了極品男。
昨晚上那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回到牡丹苑,奶孃等在門口。
“小姐,二夫人帶着宮裡的人等在裡面。”
奶孃小聲說道。
“哦?”
宮裡來人了?
不會是發現她和別的男子有染,來把她浸豬籠的吧?
這樣也好,說不定還能回到現代。
想必現在自己的身體應該還沒有被火花,這時候回去還趕得上。
只不過原主的名聲算是毀了。
秦家也毀了。
剛剛和德叔聯繫上,自己一走,留下德叔一個人在這裡。
還有昨晚那人,還沒有仔細瞭解這人,就要拜拜。
這就是一夜情嗎?
‘清風樓’的二樓包廂內,一位翩翩公子開門進去。
程安陽笑道:“過了啊!這都什麼時辰了?再不來我們就走了。”
夏天風撇撇嘴,眼光飄向戴面具的那邊:“路上遇到事情,耽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