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兒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是覺得婉淑郡主侮辱了她。
“婉淑郡主,玉兒以前是不懂事,喜歡寒王殿下,但是如今我的清白已經沒有了,更加是不可能喜歡寒王殿下的,還請婉淑郡主不要亂說。”
最後兩個字,婉淑郡主說的異常的委屈,你明知道你家男人毀了我的清白,如今還說出這樣的話,是要做什麼?
婉淑郡主聞言,臉色比司徒玉兒還要委屈。
“本郡主也沒有別的意思,是看你從來沒有來過三哥的花園,所以纔好心的帶着你轉轉,你剛辭自己也說自己喜歡雪景的,本郡主只是一片好意,沒有想到卻被司徒小姐如此誤會,既然這樣,倒是本郡主的不是。”
“那司徒小姐還是回去吧!本郡主就當一片好意被狗吃了。”
婉淑郡主一直說狗,不就是在說司徒玉兒就是那條狗嗎?不懂婉淑郡主的好意。
而且是她自己說喜歡雪景的,人家一個郡主帶着她逛花園,自己還要受委屈,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司徒玉兒被氣得差點吐血,但是卻還是忍耐了下來。
“都是玉兒不好,誤會郡主了,還希望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跟玉兒一般見識才是。”
婉淑郡主擺擺手,臉上再次露出笑容。
“我也不是小氣的人,既然你都知道錯了,那麼我們繼續賞雪景吧!這樣的風景可是隻有這個時候才能看到的,也很難得。”
司徒玉兒忍着身上快要失去知覺了,但是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說今天的目的。
“婉淑郡主,我今天來,是希望郡主能給我一個交代,雖然我知道郡馬可能是無辜的,可是我的名聲到底是壞在了郡馬的身上,我這輩子,都不能嫁給別人了。”
“清白已經沒有了,要是婉淑郡主不能給我一個答案,我只能出家爲尼了。”
“以後常伴古佛,也許這就是我的命。”
司徒玉兒一臉的委屈,反正今天婉淑郡主要是不給她一個交代,那麼她只能去出家了,一個壞了清白的女子,還能嫁什麼好人家。
婉淑郡主眼眸一頓,雖然若無其事的看着司徒玉兒,臉上的笑容也是收斂了回去。
“司徒玉兒,我就想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嫁給郡馬。”
“那天的事情雖然我們看到了,可是你是清白的,以後遇到好的男子,也是不會嫌棄你的,你們都是被人陷害的。”
“但是如果你要是讓我爲你做主的話,我肯定是爲你做主的。”
“這件事你也是無辜的,但是郡馬也是無辜的,你們被人下了藥,這件事端看你怎麼選擇了。”
婉淑郡主將這個選擇扔給司徒玉兒,司徒玉兒讓婉淑郡主給一個交代,而婉淑郡主讓司徒玉兒自己選擇。
婉淑郡主認真的看着司徒玉兒,她當然是希望司徒玉兒選擇拒絕嫁給郡馬,但是婉淑郡主明白,司徒玉兒不會這個選擇的。
而司徒玉兒看着婉淑郡主,剛要張開說話,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司徒玉兒昏迷了,沈月聽到下人的傳話,走了出來,伸手把在司徒玉兒的手腕上,搖搖頭。
“沒事,只是被風雪侵了身子,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既然司徒小姐是在我們王府昏迷的,不如我們將司徒小姐送回去吧!”
司徒玉兒的轉變,讓人覺得訝異,但是她們卻沒有什麼理由去司徒王府,如今司徒玉兒昏迷,倒是一個好機會。
婉淑郡主聞言,點點頭。
讓下人將司徒玉兒扶到了馬車上,司徒玉兒去王府,連一個丫鬟都沒有帶,所以只能讓婉淑郡主的丫鬟扶着了。
再次見到司徒王爺,沈月覺得司徒王爺整個人都是改變了不少,就連司徒夫人都是變了不少,自從司徒擎離開以後,王府的日子應該越發的落魄纔對,可是現在看到司徒王府的人,比司徒擎在王府的時候,還要富貴。
光是院子裡面那些奢華的東西,就是不少的銀子,司徒王爺一年的俸祿是有限的,以前都是靠着司徒擎的賞賜還有司徒擎在戰場上的那些好東西。
可是現在司徒擎已經不給王府銀子了,王府反而是越發的富貴了,每一樣東西,比起以前用的還要價值連城。
沈月和婉淑郡主對視一眼,看來司徒王府早就已經變心了。
司徒王妃見到司徒玉兒昏倒了,立刻心疼的上前,看到沈月的時候,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王妃,郡主,既然玉兒身子不好,我就不留你們了。”
本來司徒王妃說了這句話,沈月和婉淑郡主應該是要離開了,可是婉淑郡主卻好像是沒有聽到司徒王妃話語中的意思,趕忙焦急的開口。
“司徒王妃,您這句話就嚴重了,可能是因爲司徒小姐一大早的就去我三哥的門前跪着,所以身子受了涼,所以我們在賞雪景的時候,司徒小姐直接昏迷了。”
“在王府的時候,雖然已經讓人看過了,但是到底是不放心,王妃還是趕快給司徒小姐找大夫纔是。”
“司徒小姐是我的朋友,現在昏迷了,我內心不安,我一定要等在這裡,等到司徒小姐清醒以後再離開,不然我這心裡不安。”
婉淑郡主一副要守着司徒玉兒醒來,否則是不會離開的樣子。
司徒王妃現在擔心司徒玉兒,也是顧不上婉淑郡主了,見婉淑郡主如此的決絕,當下也是有些爲難的開口。
“既然如此的話,那婉淑郡主就留下吧!”
說完,立刻讓丫鬟將司徒玉兒送到了房間,讓人去請了大夫。
大夫來的很快,司徒王妃一直守在司徒玉兒的牀前,大夫來了以後,把了脈,和沈月說的一模一樣,因爲之前婉淑郡主已經說了,是司徒玉兒一大早去王府門前跪着,是自找的,司徒王妃此刻也是什麼話都不能說了,只能等着司徒玉兒吃了藥,早早醒來纔是。
婉淑郡主和沈月坐在一盤給的桌子上,司徒王妃,忍不住開口。
“郡主,這裡不用你們守着,有我就好了,既然玉兒已經沒有事情了,郡主可是萬金之軀,怎麼能一直守在這裡呢!”
“王妃,話不能這麼說,司徒小姐怎麼也是在王府裡昏迷的,要是不能等着司徒小姐醒來,我心中會不安心的,我知道司徒王妃是爲我好,可是你就讓我等着這裡吧!”
司徒王妃心中焦急,但是卻也不能趕人,當下只能擔憂的看着司徒玉兒,守在牀前什麼都不能做了。
婉淑郡主看了沈月一眼,沈月眼眸一眯,婉淑郡主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王妃,這件事說到底也是我們不好,我們不知道司徒小姐怎麼一大早就去三哥的府外跪着了,要是早點知道的話,我肯定不能讓她跪在外面那麼長時間。”
“對,都是我的錯,我身爲寒王殿下的王妃,居然是不知道司徒小姐跪在我們府門前,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人亂嚼舌根的。”
婉淑郡主和沈月,面上一副關心司徒玉兒的樣子,但是話語中全部都是在擠兌司徒玉兒。
婉淑郡主說司徒玉兒是自找的,一大早的沒事去府門前跪着,這不是自己找罪手嗎?
至於沈月就更加直接了,她是王妃,司徒玉兒自己願意去膚淺跪着,都是她的錯,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王妃,還能管得了別人願意下跪。
兩個人都在說這件事怪她們,但是卻將這件事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司徒王妃臉色一陣青,一陣黑,最後只能咬着牙說出一句。
“王妃和郡主不要放在心上,這件事都是小女的錯,都是我們沒有關好玉兒,她真的是太任性了。”
聞言,沈月和婉淑郡主都是沒有接話,顯然是默認了司徒王妃的話。
司徒王妃真的是要吐血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幸好現在司徒玉兒是昏迷的,不然聽到沈月和婉淑郡主的話,估計會直接被氣的再次昏迷。
司徒王府知道達達部落的使者醫術高明,而司徒玉兒昏迷成這個樣子,肯定是胡發熱的,這種病,一般的大夫肯定是不在行的,她本來是想要去請高人,可是因爲沈月和婉淑郡主在這裡,司徒王妃硬是隻能忍着。
沈月和婉淑郡主淡定給的等在那裡,但是司徒王妃卻有些坐立不安,最後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才忍不住再次開口。
“婉淑郡主,王妃,這件事我知道跟你們沒有關係,你等在這裡,我真的是過意不去,你看玉兒的情況,一時半會肯定是不能醒來的。”
“你們守在這裡,也不能做什麼,不如這樣好了,等待玉兒醒來以後,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王妃和郡主可以嗎?”
婉淑郡主也覺得差不多了,當下站起身,自責的開口。
“既然司徒王妃這麼說了,那我們就離開了,只是今天的事情,本郡主真的是很故意不去,要是司徒小姐後面發燒的話,還請王妃一定讓人告訴我,到時候我讓人進宮請御醫過來給司徒小姐看病。”
司徒王妃皮笑肉不笑,覺得婉淑郡主真的是虛僞,要是婉淑郡主有這個心的話,現在就應該拿着牌子進宮去將御醫請出來,可是婉淑郡主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1這不是單純的說的好聽嗎?
但是隻要婉淑郡主和沈月離開,她就能去請人了,當即都是笑着一一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