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天又怎會不知道傾月在這皇宮內院之中,感到無聊,想要找一個知己的想法,輕微一笑,說道:“別人家的女兒家到了這個年紀,無不是用心於兒女私情,怎麼到了你這,就變了個樣。”慕凌天轉移話題,並不想被傾月糾纏在所謂未來皇嫂這件事情上。
然而此時的傾月,全然不去理會慕凌天所說的話,依舊笑嘻嘻盯着慕凌天,說道:“我不管,哥哥必須給我帶回來,我一定把皇嫂照顧的肥肥胖胖,哥哥,皇嫂是誰啊。”
傾月很好奇,能入哥哥眼裡的,到底是哪一位奇女子。
雖然傾月好奇,但是慕凌天並沒有被傾月這機靈鬼所迷惑,笑而不語,向前走了幾步,沉默了一會,隨即說道:“小妹,現在也很晚了,今夜就在母妃旁邊的朝霞宮住下吧。”
慕凌天沒有再給傾月逮住的機會,隨即身影一躍,從而跳下了疊風宮的石梯,消失在了樓閣宮宇之間。
“哼,不說就不說,我就不信我查不出未來皇嫂的身份!”望着慕凌天消失在亭臺樓閣之間,當即是跺腳,憤憤不平地走了。
處理完這邊的事務,慕凌天才是按照着原路往回走,依舊是過了一個時辰,才走到了最初和假高麗兒分別的那條道路。
他照着前路走出去,一路沿途上,遇見了至少八個小隊合計九百號士兵,一一查實了慕凌天手中的青玉令牌。
這是皇城守衛定下的規矩,但凡是深夜進入皇宮內的人員,除非是當今陛下,否則都要一一查實。
慕凌天並沒有過多的計較,一一出示之後,來到皇城之外,此時的皇城之外的沿途大道,都是一片蕭索,沿途街道上的樹木落下葉子,被晚間的風吹起,打到半空之中,但慕凌天此時卻是顯得有些輕鬆。
這是從雲蕭山回來以後,第一次感到輕鬆自在。
這也難怪,換做是誰在短短几日之內經歷這一些事情,就算精明計算如慕凌天,想必也都是會感到疲勞。
慕凌天收拾好心緒,隨即向左側的京華大道走去。
慕凌天並沒有吩咐手下的人派遣馬車等候,反正回到王府,也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倒不如現下走上一段路,緩解這些天的心緒。
然而,今夜到底是一個不安穩的夜晚,慕凌天在走出一段距離,道路兩側的商業街道雖然還是亮着燈火,但許多房門已經是關閉,走在街道上,難免會有一種蕭瑟冷清的感覺。
也正是在這個時刻,前方飛來一柄熟悉的長劍,電光石火之間,已經是來到慕凌天的眼前,眼看着下一瞬,慕凌天就是被刺成兩半,但慕凌天嘴角一笑,隨即將手中早早準備好的飛刀向前邊一放,那一柄長劍就此偏離原來的路徑,最後刺在了地面之上,劍身晃動,發出嗡嗡的振幅聲。
“閣下何方神聖,還請現身。”慕凌天早就是看出了前方的不對勁,所以手中也是準備好飛刀。
果然不出他所料,藏着詭異,所以這突如其來的飛劍,自然就是被慕凌天給攔腰截下,慕凌天看着前方烏七八黑的街道一角,那裡出現了一個人影,一個披着灰色斗篷蒙着面孔的男人。
難不成慕駿斯猜測到了他會沿着這一條方向回王府,所以是做足了準備設下埋伏不成?
慕凌天看着那個灰衣斗篷男人慢步走上來,當即就是感到疑惑,這個男子穿着打扮,像足了京城刺客的衣裝打扮,有幾分放浪不拘的韻味,慕凌天一時之間腦海之中有某些東西閃過。
然而在這個時候慕凌天回想起不久之前被劉世存捉住的那個假冒頂替的女人,再想想此時的用處,目光之中隨即有着笑意,就算這是慕駿斯的後手,那又何所畏懼?
“閣下願意透露姓名一二?讓在下也能夠知道,在京城之中,還有多少能人被慕駿斯招攬。”
慕凌天話中帶着笑意,這也很正常,慕凌天從雲蕭山回到京城之後就接到密保,其中就有關慕駿斯在近期大量的徵集京城之中,武功高強之輩,其中慕凌天知道的幾個有名的刺客,超過一半受不住慕駿斯開出的條件,由此招攬過去,爲慕駿斯跑腿。
慕駿斯這人給人表面最大的依仗,莫不是留守在邊境的那一支軍隊,也就是那些囤積在雲蕭山上的幾萬人軍馬,然而慕凌天心思縝密,專門派人跟蹤慕駿斯的狀況,發現慕駿斯在京城之中的勢力也不小,就是更爲隱匿。
在種種推測下,慕凌天就理所當然的認爲眼前這人,就是慕駿斯招攬的能人。
“你認爲我是何人,我就是何人,放心,我不會殺你,只是想和你討教討教。”灰衣人此時好似是根本不去理會慕凌天的話,當即就是衝了上來,藏匿在背後的長劍,也是由此亮了出來,每一寸耀眼的寒光之中,都是帶着凌厲鋒銳的劍意。
不殺我?慕凌天好奇的看着衝過來的灰衣人,當即嘴角有着笑意,當即就是右手伸出幾片鋒銳的小刀,緊緊盯着前來的灰衣人,兩人很快的相撞在一處。
金屬撞擊摩擦產生了刺耳地響聲,慕凌天並不戀戰,隨之身形往後一退,當即就是和灰衣人分開,但沒過幾個呼吸,慕凌天當即就是朝着灰衣人衝刺過去,雙手上面的雙刀,依然是寒光大漲,刀刃倒映出慕凌天冰冷的眸子,手中的刀子,在下一刻就要插在灰衣人的身上。
然而這灰衣人畢竟是敢單槍匹馬來找慕凌天的,並不閃避,硬是用身軀正對上慕凌天的匕首,緊張的氣氛之中有着灰衣人淺淺的笑聲。
不好!
慕凌天過於急忙的攻擊,眼下卻是沒能夠想到,這些老道的劍士,身上通常都是穿戴着一副軟甲,這軟甲雖然輕薄,但是堅韌程度,不亞於水晶鑽石。
慕凌天洞悉了灰衣人多的目的,當然是不會再前進進攻,當即就是收好匕首,化爲掌心,一掌打在灰衣人的身上,灰衣人顯然是沒有想到這慕凌天的反應居然是如此的快,當下吃了個暗虧,身形倒退十米之遠才能真正的站住腳跟。
“不錯,看來你還不是一個廢物。”灰衣人這個時候被慕凌天拍了一掌,氣血有些翻涌,在遠處看着慕凌天,眼中的寒光大勝。
今夜難眠的,又何止是慕凌天和慕駿斯幾人,當下的灰衣人也是憂心重重,心繫心中所愛之人,然而這其中的干擾因素,無非就是眼前的慕凌天,當下就是決定,要乘着慕凌天形單影隻之時,來個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只要慕凌天能夠有半點受傷,那麼他心中就是能夠舒適很多。
但眼前慕凌天展示出來的功夫底蘊,着實讓他刮目相看,換做是以往,他在受傷之際對上了慕凌天,即使慕凌天武功再強,灰衣人也是不會放在眼中。
“閣下也不賴。”慕凌天通過剛纔的試探,已經知道這灰衣人並不擅長進行近身搏鬥,之前的飛劍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這一點。
遠程打擊嗎?慕凌天腦海之中,忽然是想到了某個方面,當即就是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灰衣人,眼中有着思索之色。
在楚國之中,大多都是以近身搏鬥爲主要的刺殺手段,遠程擊殺雖然也是有的,但是攻擊程度並不是很大,沒法達到眼前這灰衣人飛出的長劍即使是被打偏了,也能夠在紮在地上,產生強烈的振幅。
楚國之內找不到,那麼......
慕凌天目光一閃,隨即又是想起某一個至關重要的點,當即就是冷笑一聲,隨即再度上前,目光灼灼,當即就是衝了上去,手中的飛刀已經是再度上手。
“即使閣下打扮成京城中人的模樣,但在下還是想要討教討教真正的北約絕學。”是的,經過慕凌天的一番推測,能夠十分的肯定,眼前這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北嶽人。
既然是北嶽之人,那麼慕凌天就不會再手下留情,這些年堆積在心中的那一團火氣,一定要狠狠地在今夜發泄在這些北嶽的畜生身上!
慕凌天儼然就是一副猛獸獸性大發,要張開血盆大口,活生生吞下眼前灰衣人的模樣,凌厲的身影,完全就是不會留給眼前灰衣人半點存活的機會。
“也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禍害他人!”灰衣人驚訝於慕凌天能夠發現自己的身份,然而在數秒之後,卻是心中燃起一股怒火,若不是你慕凌天,他又怎會走到這種地步!
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人,眼下看着就是一觸即發,長劍和匕首的寒光交相輝映,幾人在金屬撞擊聲中來來回回的交換身影,看似動作瀟灑流暢,但是每一個小小的身形擺動,一個不小心,都是會被對方抓住,從而被痛下殺手,直至死亡。
慕凌天眼中的怒火和手中的匕首一般,更是厲害無比了許多,然而對面的灰衣人即使是知道慕凌天的招式厲害,但是一有以傷換傷的機會,就毫不猶豫的對換,然而慕凌天知道灰衣人身上有着軟甲,當然是不會輕易的這般做法,只是換了另外一種進攻的法子,快速的讓灰衣人敗下陣。
“去死吧!”慕凌天這會已經是完完全全和灰衣人近身搏鬥,顯然這是對灰衣人的一種致命打擊,從灰衣人屢屢敗退的跡象也能夠說明,近身搏鬥,確實是灰衣人的死穴。
眼看着灰衣人就要被慕凌天的匕首給刺到,這個時候灰衣人再也顧不得其他,當即就是盡最大可能用長劍抵擋,然而長劍雖然擋下了一柄匕首,而另一把匕首也在這一刻快速的從一個方向刺過來,完完全全就是退無可退。
也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在激烈的打鬥之中,一怔冷冽的大風颳過,當即就是將灰衣人鬆散的蒙面布給吹落,當即就是掉落在地上,慕凌天從而就看見了南宮問川的面孔,當即就是驚訝的快速收回手中的匕首,生怕在慢一步,就是要了結了孟景雯的親兄長南宮問川。
他急忙的扔棄匕首,又是以之前同樣的招式一手化掌,打在了南宮問川的身上,讓南宮問川和他在這股力道之下分開,以免再有所爭執傷害。
“你這是什麼意思?!”南宮問川顯然是不願意接受這種好心留他一命的結果,在身形倒退穩定之後,憤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