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風他們相對一眼,都知道了彼此所想。
十幾天過去,她好像正常了...
但是,又好像遇到了什麼對她有很大打擊的事...
現在似乎是累了...
他們都還在猶豫着,現在,要不要將那件事告訴她...
在小鯖魚走了幾天之後,高長老便說她盜取了陸家的至寶碧玄琴,以陸家的名義要她立即交出,可免除一死,否則,必死無疑……
小鯖魚因爲前些日子比試好不容易把自己在那些人心目中的印象改觀了一些,經過高長老的這些挑撥……
現在對鯖魚的印象怕是又重新回到了原點,現在整個年級都因爲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幾乎快要把天給掀塌了,恐怕只有他們寢室的幾隻因爲前些天快要被那冷徹如骨的瀑布水凍傷了身子在寢室臥着了……
他們自然是相信小鯖魚的,除非他們眼瞎腦殘,纔會對小鯖魚生出懷疑。
而且,就算是小鯖魚拿的碧玄琴有咋着?
偷的好!
陸家仗着自家勢力,處處魚肉平明百姓,家族中的人更是囂張跋扈。
而且,那碧玄琴聽說也是他們家族幾百年前從某處地方移過來的.
說的好聽了是移,說的不好便是盜竊。
碧玄琴是天地至寶,不是一個普通的,有些勢力的家族能夠擁有的。
他們斷定,肯定是那高老頭知道了那日在藏寶閣中盜取瓊樓珠的是小鯖魚,又因爲那傢伙老早就看小鯖魚不爽,所以便聯繫陸家,想要一起將鯖魚給除了…
哪怕真正的原因不是這樣,那也差不到哪裡去。
他們看着蒙着被子,默不作聲,似乎是在睡覺的黎鯖魚,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是現在告訴她,還是以後告訴她?
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剛剛經歷了什麼一樣,倒是看的他們有些心疼的慌。
他們那隻十幾天前還好好的,雖然傻歸傻,可是也是會活蹦亂跳窮開心的鯖魚不知道去哪兒了……
幾隻互相望了一眼,都選擇了閉上眼睛睡覺。
不管怎麼樣,先把身子養好,再陪那些污衊的人一起鬥,纔是最好,最明智的選擇……
幾小時過去,他們用靈力走遍周身靜脈,已經沒有了原來的那種凍的四肢無力的感覺,盡數下了牀洗漱,洗漱完了之後,看着黎鯖魚還在牀上躺着,甚至和原來的姿勢一樣,一動不動,甚至連聲音都不發出,更沒有什麼呼吸聲,一時間,三人心裡都有一些慌亂。
鴻風緩緩的走進黎鯖魚的牀鋪,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她。
“鯖魚,起來了…”
“睡夠了沒有?小鯖魚,我們帶你出去轉一轉,散散心好不?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我們也不問你發生了什麼事,已經睡了這麼久,再不起來活動活動,可就會變胖了!”鴻卓圍着她,嘆了口氣說道。
“鴻卓鴻風他們說的對,不管發生了什麼,總要振作起來……”樂逸走到她的身邊,緩緩的掀開被子一角。
露出了黎鯖魚的一隻緊緊閉着的眼睛。
睫毛微顫,明顯沒有睡醒。
她一把又掀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蒙上:“讓老子靜靜……”
她的聲音異常的沙啞.
“我們出去看看,好不好?”樂逸和鴻卓相對一眼,然後一起動作,將黎鯖魚身上的被子徹底掀開!
不管遇到了什麼事,現在必須拉着這貨一起出去散散心!
然而黎鯖魚只是翻了翻眼皮,看了看他們,然後繼續轉過身去,閉上了眼睛。
她的眼中,一丁點兒光彩都沒有了,就像是一顆珍珠,被剝奪了光澤。
“出去看看,小鯖魚,大夫說我再不出去就要死了,咳咳咳...”鴻風突然間便扶着牀欄,使勁的咳嗽了起來。
鴻卓拍了拍鴻風的肩膀,嘆了口氣道:“讓他出去逛逛他不去,非要等你回來...”
“不...我不出去!我要跟小鯖魚一起出去,纔會有益於身心健康,一個人出去,是會加重病情的...咳咳咳,這病比較玄乎啊...”鴻風咳着咳着,微微的眯起眼眸看了一眼手上白色的帕子,當他看到帕子上那一抹血紅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臉色霎那間慘白起來!
完了完了我了個去去去...
咳着咳着,還真咳出病來了!
鴻風看着自己手上的帕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黎鯖魚在這個時候,幽幽然的睜開了眸子,然後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手中的帕子,過了會兒,又看了他的眉目一會兒。
過了許久,咬了咬脣,似乎有些不情願說出來:“...鴻風,你還有什麼願望未完成嗎?”
樂逸在聽到黎鯖魚說這句話的時候,看着鴻風手中的帕子,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誰都沒有察覺的笑紋來。
鴻卓突然間看到了黎鯖魚掌心處,讓人不易察覺的一抹紅,眼中光芒一閃,然後拍了拍面無人色的鴻風,關心的說道:“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你還有什麼遺...不,還沒有實現的願望?”
鴻風艱難的轉過身,然後雙手搭上鴻卓的肩膀,嚥了口吐沫:“我...”
“如果你還沒有想好的話,喜歡什麼樣的房子?高度控制在一米之內,寬度半米那樣的,你給我說個樣式,我給你...”黎鯖魚揉了揉有些痠疼的胳膊,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後伸出手來掀了掀鴻風的眼皮,然後又十分嚴肅的扯過他的爪子,給他把了脈之後,抿了抿脣:“你...想要我出去陪你逛逛是嗎?走,去哪裡都可以,我們現在就出去,如果這是你的願望的話...”黎鯖魚慢慢的從牀上站了起來,然後攙着鴻風便要出去走走。
鴻風嘴角抽搐的一屁股坐在了牀上,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吧!我到底...到底是咋了?我...我能承受得住!”承受得住嗎...
黎鯖魚站在鴻風面前,慢慢的彎下身子,雙手扶到鴻風的肩膀上:“一種絕症...很難治很難治,如果不是你剛剛咳嗽出了血,我又看了看你的臉色,給你把了把脈的話...到現在都不知道...”
她說完抿了抿脣,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