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
寧輕顏的心被刺痛了,她緊攥着拳頭,看着高高在上兩個人,目光中滿是倔強。
坐在位上的慕容漓直接愣了,顯然沒料到這種情況,直接起身走到了臺中央去了,“臣奏事請奏。”
司徒嚴律看着慕容漓走了上來,嘴角倒是生出了一抹笑意來,“此刻不是宣揚國事的時候,還請愛卿下去吧!”
下去?
慕容漓屏住神色,自然知道茲事體大,便說道,“五妹早就……”
寧輕顏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目光冰冷,“臣女願意!”
慕容漓大吃一驚,看着神色無波的寧輕顏,簡直不敢相信方纔的話是她說出來的,她怎麼能如此?
“鳶兒,這可不是胡鬧的時候!”
司徒嚴律看了看,爽朗一笑,“既然如此,那也可以說是喜上加喜了,南疆與北炎以後是世代交好。”
秦涼逸目光冷然,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寧輕顏一個沒站穩,踉踉蹌蹌的,直接被慕容漓一把拉扯下去了。
兩人回到了座位上面。
慕容漓一臉擔憂,擰着眉頭,不禁問道,“鳶兒,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個什麼情況嗎?”
寧輕顏勉強笑了笑,“二哥放心,我沒事。”
慕容漓忍不住伸出手來,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來,嘆息了一口氣,“真不知道你這腦袋瓜裡面都裝了什麼東西!”
寧輕顏看着他關切的眼神,只有將一切埋在了心裡面。
反倒是慕容天仍舊是一臉沉着,彷彿剛纔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宴會上仍舊是笙歌豔舞繼續着,觥籌交錯之間,時間一寸一寸地消磨掉了。
直到夜幕,這宴會纔算是結束。
再朝的人皆是走了,陸陸續續的。
慕容漓一把抓住了寧輕顏的胳膊來,臉上全然都是慍怒,“你隨我回到漓字區,好好跟二哥說說!”
寧輕顏的手腕被扯動着,只好跟他走去。
猛然,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猛地牽制住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秦涼逸目光清冷,“站住!”
寧輕顏轉身,便看見了他。
那般俊逸無雙的面容,只可惜太過清冷一般,眉目之間仍舊是帶着寒氣,薄脣緊閉,眸子如同寒刀一般。
慕容漓將寧輕顏護在了身後,“北炎皇上,不知道抓着舍妹的肩膀做什麼?”
秦涼逸卻並不鬆手,直接將她扯入,攬入自己的懷中,“如今她已經是北炎的皇后,是朕的女人……”
寧輕顏就這麼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聽着他強而有力的聲音來,卻覺得那樣的危險。
他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如今他卻那般雲淡風輕地來到她的面前,着實是讓她有些捉摸不透。
慕容漓剛要駁斥,卻一把被慕容天給攔下來了。
“北炎皇上與舍妹當真是投緣。鳶兒,你可謹記自己的身份,早些回府!”
寧輕顏一個錯愕,隨之說道,“鳶兒明白。”
慕容天直接將憋了一肚子氣的慕容漓給拉走了!
如今宴會上就剩下一些宮女繼續收拾着。
寧輕顏不敢擡頭看他,低着頭說,“我……”
她該怎麼說?
所有的事情到了嘴中卻也是說不出口來了。
秦涼逸一把抓着寧輕顏脖子來,面色上全然都是狠戾的神色來,逼迫着她。
“這一次別想逃了!”
不容分說,他直接便拎着她的衣領往回走,兩人的身高差顯露出來,寧輕顏完全可以說是被拖着走的。
沒過多久,兩人便回到了休息的殿宇內。
秦涼逸一把將寧輕顏仍舊了屋裡面去,隨後將門碰的一下邊關上了,聲音之中帶着狠戾的氣息。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在裡面打掃佈置的丫鬟紛紛出去,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寧輕顏此刻才覺得有些危險,如今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秦涼逸一步步地靠近她,將她逼迫靠在了桌子上面,眸子閃閃爍爍,卻不能後退。
他修長有力的胳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看着她清麗圓潤的小臉蛋,寬厚有力的手卻落在了她的腰間。
“想不到這麼久不見了,你倒是胖了。”
不像以前那般瘦弱,如今倒是光彩肆意,難怪這麼多人圍繞着她。
寧輕顏臉色羞紅,的確她之前癡傻的時候整日的吃,也不顧及,這原本是瓜子小臉的如今已經變成了小圓臉了。
本以爲兩人見面會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沒想到卻是這般笑話她!
寧輕顏被迫壓住了自己的身子,所以格外地難受,她想要推開他的胸膛,讓自己的腰好受一些,卻沒想到一把被抓住了。
秦涼逸目光中總算是透露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來,他直接將她抗在了身上來,一步步地朝着牀榻上走去。
寧輕顏一下子被懸空,下了一跳,“你要幹什麼?瘋了嗎?”
秦涼逸將她摔在了牀上,欺身而上,將她的手腕扣在了牀頭上,“當然是與朕的皇后洞房花燭夜!”
寧輕顏頭躺在枕頭上,腿卻被狠狠地壓制住,眸子裡面噴出了點點怒火來,“你不是早就將我廢掉了嗎?”
如今說這話豈不是自欺欺人?
秦涼逸捏住了她的下巴來,玩味一笑,嘴角勾勒出一絲邪魅的氣息,“那又怎麼樣?你現在還不是躺在朕的牀上?”
聽着這話來,寧輕顏只是覺得羞愧得無地自容。
“若不然是爲了孩子,我纔不會對你委曲求全!”
秦涼逸目光生冷,“看來朕得幫你溫習一下,不然你忘記了誰纔是你的男人!”
寧輕顏十分抗拒,不喜歡他這麼強迫人,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她伸出手來退擋這他的胸膛來,抗拒着。
秦涼逸眸子慍怒,“難不成你還想着和寒墨白那個瘸子在一起,還是要跟司徒嚴律在一起?還是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哥哥?”
寧輕顏臉色更加難看,“寒墨白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算賬?”
他居然這麼對他,太過分了!
秦涼逸冷哼,“心疼了?那你有沒有心疼過我?你瞞着我做了這麼多事,卻什麼都不告訴我。當我在前線生死未卜的時候,你在珈藍寺和寒墨白開設醫館親親我我?”
寧輕顏掙扎着,勉強吐出了幾個字,“我沒有!”
秦涼逸看着她如此抗拒着自己,心猛地抽緊了,眼見着兩人劍拔弩張的氣勢,再說下去怕是又會彼此傷害。
“煦兒和曦兒,他們會說話了……”
可是她卻不在身邊。
清冷的後宮沒有一個人。
寧輕顏原本帶着恨意的眸子也有了波動,她隨之說道,“他們會叫……父皇了嗎?”
其實她想問他們會叫母后了嗎?
可惜,她現在什麼也不是。
秦涼逸搖了搖頭,神色尷尬,“不說了。”
寧輕顏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來,“你給我說清楚,拿孩子開玩笑,你太過分了!”
秦涼逸沒有辦法,只好無奈地笑了,“他們只會叫三個字,容大人。”
容大人?
是容越嗎?
寧輕顏撲哧一笑,反而瞪着他,“肯定是你不看孩子,現在孩子居然不會叫父皇,也不會叫母后,倒是先學會叫容大人,這算什麼事情!”
聽着她的笑聲,秦涼逸鬆開了她的下巴來,將她的小臉蛋捧在了手心。
“所以,他們需要你,跟朕回宮吧。”
秦涼逸眸子微波盪漾,如同廣闊的海水一般,起起伏伏的。
聲音如同懸着心的線一般,猛地抽緊,讓她的心像是被勒出血來了。
寧輕顏的眸中溢出了點點淚珠來,反聲問道,“那你呢?”
孩子需要她,那她呢?
廢后,封宮,那般絕情。
秦涼逸在她的眉心烙下了一吻來,聲音如同暖玉落地一般,清晰有力,“朕比任何一個人都恨你。”
寧輕顏的淚珠滾落,自然知道他說得是什麼,“我對不起……”
秦涼逸俯身,在她的脣邊烙下一吻,脣瓣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兩人糾纏起來,炙熱的情感灼灼地燃燒。
過了許久,直到懷裡的小人兒快要窒息了一般,他才肯停下來,看着那嫣紅的脣瓣,酡紅的臉蛋,心裡面終於升起了點點暖意來。
“不必說了,你只要在朕身邊,什麼都不必說了。”
秦涼逸緊緊地抱着她,將所有的驕傲、懷疑、猜忌都放在了一邊,他只想要眼前的這個小人兒。
爲了自己不惜冒着危險生下了煦兒和曦兒,差點命喪九泉。
寧輕顏被他緊緊地擁抱在懷裡,像是抓住了失落地幸福一般,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說出口來。
像是一隻刺蝟,卸下了所有的防禦,只爲了擁抱她。
時間過了許久,他才願意放開她來,這樣纔算是稍稍放鬆了一下。
寧輕顏見他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下,這才鼓起勇氣來,輕抿着櫻脣來,繼續說道,“寒墨白……他怎麼樣了?”
秦涼逸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腰間來,“你再敢提他試試,信不信朕廢了他!”
就知道這麼傢伙沒有人性!
寧輕顏冷哼一聲,方纔的濃情蜜意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可是廢后、封宮,還傷害了寒墨白,這筆賬我還沒跟你好好算算!”
秦涼逸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來了,隨之說道,“那今夜皇后就跟朕好好算算,就是不知道這牀受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