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還真是急了,連這種辦法都想的出來。”大夫人就是看中了丹鳳公主好面子的特點,纔有了今天這場戲。
“她要是不出來,白飛揚和白妙芙以後可就是真的沒有什麼指望了。”大夫人雖然心狠手辣,但對於這一雙兒女可是極好的。
特別是白妙芙,那可是她的心頭肉,誰都不能碰一下,真要是嫁給楚鴻成了一個側妃,以後生出來的子女都是庶出,從一出生就低人一等。
“可這些事情都已經成爲了定局,大夫人又能怎麼辦?”木兮皺眉道。,她只知道,要是這些人一旦活躍起來。自家小姐的逍遙日子可就要到頭了。
“她啊,能耐大着呢。離白妙芙出嫁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吶,變數很大的。”
白欣悅從來都不敢輕看了這位主母,雖然是一介女流。可大概是受到了杜老夫人的影響,手段陰狠毒辣,不輸一般男兒。再加上身後有大將軍府撐腰,那可是無往而不利。
“小姐又要小心翼翼的過日子了。”木兮惋惜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道。
“那可未必,大夫人已經不是當初的大夫人了,我也已經不是昨日的白欣悅,她真要動我,也要好好的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白欣悅傲然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木兮聞言,聳了聳肩,想了想也是,便將這件事情放在腦後了。
一晚上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第二日的時候便各自在自己的院子中用膳。
白欣悅剛落座,就聽芽兒說道:“小姐,大小姐過來了。”
白欣悅挑眉,這纔剛出來,不會就迫不及待的來示威了吧?白妙芙當真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手中玉筷擱置在一旁,輕聲道:“請大姐進來吧。”
浣紗躬身在一邊替白欣悅佈菜,木兮忙活着自己手裡的活計。
白妙芙進來之後便看到了這樣和諧的場景,在想想自己院子裡的蕭條。心中無端的生出一抹惆悵來。
“大姐還懷着孩子呢,快看座!”
白妙芙進來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一副受了氣的小媳婦模樣。白欣悅沒有搞明白她做出這樣的表情又是爲了什麼,只能讓人先給她看座了。
白妙芙抽了抽嘴角,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肚子,倒也沒有推辭的坐了下來。
“大姐可是有話要說?”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白欣悅冷淡的問道。
卻見白妙芙憋紅了一張臉,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又難以啓齒,糾結的模樣看的一旁的芽兒和木兮也是十分的着急。浣紗沒敢擡頭。一言不發的站在白欣悅背後。
“我,我以前年紀小不懂事,言語衝撞了妹妹,還請三妹看在這麼多年的姐妹情分上不要計較。”白妙芙醞釀了許久。這才把話憋出來。說完之後,有些膽怯的看了白欣悅一眼,趕忙低下頭、
芽兒和木兮面面相覷,這可不像是大小姐的作風啊。難不成是想到了什麼新的法子來折騰小姐?
“自家姐妹,大姐無需這般。”白欣悅從善如流的說道。
“這麼說你是願意與我和好了?”白妙芙喜道。
白欣悅無所謂的點點頭,白妙芙這話究竟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她不知道。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快。將我準備的好的珊瑚手釧拿出來。”白妙芙頓時高興的招呼着翡翠、翡翠上前,取出一個小盒子。
“三妹可不要嫌棄。這個小玩意雖然比不上你手裡的那個,但是也是難得一遇,今日就送給妹妹當是賠罪了。”
白妙芙笑的溫婉可人,與以前那囂張跋扈的模樣完全不同。似乎這段時間的禁足真的讓她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這不好吧,畢竟這般貴重……”白欣悅假意推脫,想要看看白妙芙的反應。
白妙芙卻是擺擺手。將珊瑚珠子塞進了白欣悅的手中,“你呀,就不要和我客氣了。都說了是自家姐妹,有好東西自然是要分享了。”
白欣悅最後只能是讓木兮收了起來,白妙芙又親親熱熱的拉着白欣悅說了好一陣子的話這纔不舍的回去。
“三妹別送了,外頭的日頭毒,我自己回去就好。”白妙芙說完,帶着翡翠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白欣悅站在原地眼中的神色變幻,回了屋子之後,草草的吃了幾口。白欣悅便藉口午睡將所有的人都差遣下去,只留下木兮一個人守門。
“穀神醫,出來吧。”白欣悅手邊放着今日白妙芙送她的小盒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谷雪衣一陣風似的突然出現在桌旁。神色淡淡。那一張玉面具還是貼在他的臉上。露出精緻的沒有一絲毛孔的下頜來。
“但凡見過神醫的人。想必都不會忘記這淡淡的雪蓮香和淺淺的藥香味。”白欣悅說道,她雖然不知道谷雪衣爲何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但是他沒有惡意。白欣悅自然也就故作不知。
“你的鼻子倒是和小狗一樣。”
白欣悅似乎覺得面具之下,這個高潔如仙的男子定然是在翻白眼,有些無奈。
這人怎麼遇到她就和隨時爆炸的火藥桶一般,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不對的。女子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十分的煩躁,難不成這男人看病看多了,也染上了這毛病?
“少說廢話。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谷雪衣沒好氣的說道,他答應蕭寒在這段時間守着白欣悅就是一種錯誤。
這個女人每天不是想着怎麼算計別人,就是被別人算計,弱的和小雞似的,蕭寒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
白欣悅無語。明明是他一直都在自說自話,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怎麼現在反倒倒打一耙?真是蠻不講理、
白欣悅心中不悅,但有事相詢,自然只能壓着脾氣說道。
“你看看這個東西有沒有問題”她可不相信白妙芙真的這麼好心居然給她送東西。這樣成色上好的珊瑚珠子可是價值不菲,整個帝都都難以找出幾串來。
事關白欣悅的安危,谷雪衣也不能馬虎,當下拿起那個珠串自學習的打量着,放在鼻尖下聞了聞,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薄脣輕啓:“既然這麼擔心,不收不就行了?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