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綠素的安排下,長公主如願見到了楚鴻。
得知是長公主拜會,楚鴻並沒有立刻拒絕,他知道,長公主出兵完全是受到了墨王的指使。
只可惜,不論他如何調查,都找不到墨王勾結長公主和元朝的證據。
楚鴻想着,或許能在見長公主的時候,從長公主的口中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長公主的到來,也讓楚鴻內心有一絲雀躍,元朝是兵敗了,但是,元朝還存在!
元朝還有疆土,元朝的國庫錢財都還在!他如果能在此刻取得長公主的信任,那就更好了。
“王爺!”長公主看着楚鴻,淡淡地說道。
雖然兵敗,但她畢竟還是一國公主,該有的禮數,該有的驕傲,她都不會少。
“長公主近來可好?”很出乎長公主意料的,楚鴻竟然好言好語。
長公主愣住,很快就反應過來,她微微一笑道:“本宮當然很好,本宮今天約見王爺你,主要是有些事情要商量。”
“請說!”楚鴻沒有多做問候,既然長公主開門見山地提了,他就更高興了!
長公主深吸一口,將兩封信拿出,遞給楚鴻,道:“相信王爺你會很喜歡這個東西。”
楚鴻狐看着長公主,遲疑了一下,接過了信,正想詢問信封裡裝的是什麼的時候,長公主忽然開口了。
“這是你朝墨王和本朝皇帝來往的書信。”長公主很滿意地看到了楚鴻雙眼中的震驚,頓了頓,繼續道,“這樣的東西,本宮手中還有,只是……”
長公主故意拉長了聲音,面帶難色地看着楚鴻。
“只是什麼?”楚鴻迫不及待地問道,他此時此刻真想抱着長公主高呼萬歲,長公主手中的書信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只是手中這兩份信,可以說是不痛不癢。
只是墨王對元朝皇帝的問候以及一些關於楚國的信息。
這兩封信頂多只能讓墨王被禁足。
但是,墨王人在臨江,禁足又能怎樣?再說了,說難聽點,天高皇帝遠。
說是墨王被禁足,但實際上是否真的禁足不出門,只有墨王自己知道,楚國皇帝也管不着。
“只是,本宮實在是被楚國的人騙怕了,本宮想要親自和楚國皇帝談!”這便是長公主的條件!
直接和楚國皇帝談!皇帝畢竟是皇帝,不敢對她如何,她完全可以利用上交貢品的時候,和楚國皇帝好好聊聊關於墨王的事。
“這……”楚鴻聽了長公主的話,心裡有些猶豫,見皇帝不是不可以。
可他擔心長公主會破罐子破摔,直接刺殺他的父皇可怎麼辦?
“長公主可否給本王一點時間考慮考慮?”他不敢馬上答應長公主,也不敢立即拒絕長公主,他需要請示父皇。
“本宮可沒有時間考慮,還有幾天便是我元朝上交貢品的時間,本宮大可以到那時候直接和你楚國皇帝提出。王爺你看着辦吧!”長公主威脅道。
什麼?!楚鴻氣極,卻又不知如何發作。
長公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離開了,留下氣急敗壞的楚鴻一個人站在原地。
楚鴻不斷地深呼吸,終是壓制住了內心的憤怒,正在他想呼喚外面的人的時候,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楚鴻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沉着嗓子說道。
來人是他的手下,手下將手中的一封信遞交給了楚鴻,信封上寫着二皇子親啓。
楚鴻眉頭輕蹙,這是誰?
他不耐煩地當着手下的面拆開了信封,起信裡邊的內容。
原來,這是長公主所寫的信!
方纔不一起說,居然過後送信?帶着疑惑,楚鴻將信完。
“原來如此……”楚鴻看完了信,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原來長公主是爲了能安全地到達帝都纔要求要和父皇見面。
楚鴻笑了笑,長公主兵敗,元朝皇帝讓長公主親自將貢品送入楚國帝都,按照長公主的性格,一定會對墨王施行瘋狂的報復,這一次楚國帝都之行就是關鍵。
長公主去帝都的路上,墨王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撓長公主,若是長公主在楚國境內出了什麼意外,不止是長公主的性命,還會對楚國造成不好的影響,這也是楚鴻不敢立即拒絕長公主的原因。
楚鴻不敢答應的原因就是擔心父皇自己有主張,他必須要和父皇商量這件事。
楚鴻的疑問被書寫在信上,遞交到了楚國皇帝的手中,沒有幾日,楚鴻便收到了楚國皇帝的回覆。
信上僅有兩字——同意。
楚鴻看到回答,這才鬆了口氣,當即讓手下傳話給長公主。
長公主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心裡也有了計較,她忽然提出身子不適,元朝皇帝臨時決定換人出使楚國。
這一決定也讓墨王感到措手不及。
他原本一直計劃要在長公主去帝都的路上設下埋伏,讓長公主死在楚國,這樣元朝一定會對楚國有仇恨,這時候他就可以從中得利。
雖然他得到消息稱長公主兵敗之後並沒有回到元朝,而是留在了楚國,但是他一直沒能查到長公主的藏身之處。
現在長公主突然不去了,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墨王驚慌的同時,楚鴻得到了一封長公主遞交來的密信,再三確定除了長公主本人沒人知道這密信裡寫的什麼。
楚鴻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品讀信裡的內容。
這……
便是墨王勾結元朝最有利的證據!
楚鴻的內心歡呼雀躍,長公主給了他最好的禮物!墨王,一定會死!
難耐住內心的喜悅,楚鴻秘密派人將密信送到了楚國皇帝的手中。
這一切,在楚鴻看來,進行的是人不知鬼不覺。
在楚鴻不知道的地方,楚蕭寒和白欣悅見面了。
白欣悅看着楚蕭寒,眼皮有些抽搐。
沒想到,楚蕭寒看上去那麼冰冷,實際卻是那麼腹黑。
不過,她有一點想不通……
“王爺,我有一事不明,還請王爺解答。”白欣悅說道。
“什麼事?”楚蕭寒知道白欣悅想問什麼,很多時候,白欣悅的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白欣悅在想什麼。
只是,他忽然很害怕和白欣悅之間的話越來越少,纔多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