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之後上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卻一併被擋在了宸王府的大門之外,楚蕭寒拉着白欣悅用過晚膳之後,二人看了會書,白欣悅便有了睏意。
“帶我去休息吧,總覺得提不起什麼精神,大概是路上太累了。”半響之後白欣悅放下書,對着坐在不遠處正提筆批文的楚蕭寒說道。
他聞言,擱下筆,正要起身,白欣悅便連忙說道:“不用了,你找個人帶我過去就行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楚蕭寒好笑的看着她,難不成她以爲下人會專門收拾出一個院子來給她住?
“正好我也困了,我們一起歇息吧。”楚蕭寒擱下筆叢書案走了過來,看到白欣悅如同貓兒一樣蜷縮在軟榻上,捧着書的模樣,眸光漸漸的柔和了下來。
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這樣的生活,可當這一幕真切的發生的時候,他卻覺得有些美好的不太真實。
不知是他的思想太過齷齪,還是楚蕭寒本身的話就有歧義,這話說出之後,白欣悅的耳根便有了淡淡的粉紅。
一起歇息?怎麼歇息?白欣悅真想我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卻見身子一空,整個人騰空而起,楚蕭寒穩穩當當的將她抱起,朝着內室走去。
白欣悅看着眼前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用沉香木打造的大牀,寬敞得足夠四個人躺在上面翻來滾去,驚道:“你抱我來這做什麼?我要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開始砰砰的,沒有規則的跳了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在心底蔓延開來。她從未如何慌亂過。
前世她與楚鴻是夫妻,對於有些事情自然是知曉的,只是他們之間……她還沒有準備好。或者說,還不是時候!
就在白欣悅胡思亂想的時候,楚蕭寒已經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了牀上,看她嬌羞無措的模樣,楚蕭寒心生愛憐,俯身在她的額上淺淺的印下一吻,輕飄飄的像是一片羽毛似的。
白欣悅還處於愣神之中,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見楚蕭寒已經開始寬衣解帶,將外袍脫了下來,隨手一揚衣服便順貼的掛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宸王府原本就少有客人,東邊的兩處院子已經騰出來,給了兩位郡主,這個沒有其他的院子供你居住了,再者說,你今日下午的時候不是還對喬靈兒說,你是我楚蕭寒三媒六聘,八擡大轎娶回來的王妃,怎麼這個時候卻要與我分房睡?”
他的聲音刻意放緩,如同涓涓細流在她的心上流過,輕柔中帶了些許的笑意,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白欣悅坐在牀上仰望着他月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在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層銀灰他的墨發如同瀑布一樣傾瀉到腰間,面如冠玉,眸似星辰,璀璨流華,攝人心魂。
他俊逸清雅像是北方冰原上常年不化的雪,清冽而乾淨,不染凡俗氣息,此刻正像是夜中精靈,更添了一絲狂魅和溫雅。
這樣完全相悖的兩種氣息在他身上卻有了完美至極的體現,她彷彿癡了醉了一般癡迷的看着他,楚蕭寒對於他這樣的眼神十分的受用,目前可以肯定白欣悅並未用這般如癡如醉的眼神看過其他男子。
想到這兒,楚蕭寒的心更是軟了幾分。
都說美色誤國,白欣悅卻在這個時候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男色惑人,等到她從愣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之後,便發覺楚蕭寒只穿了中衣,已經攬了被子蓋在了他們的身上。
他的手穿過她的後頸,將她箍在懷裡,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腰間,使得他們二人親密無間的貼合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縫隙。
不對呀?他們怎麼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睡到了一起,“那應該還有其他房間,爲何非得要……”
楚蕭寒看到她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掙扎,有些奇怪她的小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的王妃,你的夫君已經孤枕難眠了整整三年,你剛一回來便要與我分房睡?”
白金玉一聽,覺得這話也確實有道理,所以說他們並沒有拜過天地,可是正如她所言,她已經是楚蕭寒正兒八經的王妃,這樣一來,他們睡在一起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白欣悅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等她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據留一雙大手撫上了她的眼睛,將她的眼前遮住,低聲道:“睡覺!”
她很是乖覺得閉上了眼,貼着他的胸膛,聽着心臟強有力的跳動着,心中浮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逸之感,哪怕如今的帝都波詭雲譎,並不太平,可只要呆在這一個人的懷裡,她便什麼也不怕。
就這樣想着想着白欣悅,卻來了睏意,當下也顧不得亂想些什麼,閉上眼睛睡了,這卻苦了守着她的楚蕭寒,溫香軟玉在懷,又是自己魂牽夢縈了多年的女人,還是她的王妃。
天時地利人和,這般好的機會,他卻什麼也做不了。聽着懷裡的人逐漸的睡的安穩,呼吸平緩綿長,楚蕭寒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滿足,若是時光能夠停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沒有外界的紛紛擾擾,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橫加干涉,他們相擁而眠,只有彼此,這樣的生活幾乎是他做夢都希望的。
不知過了多久,楚蕭寒依舊是十分清醒,藉着月光低下頭來,仔細的看着他懷裡的人,手指輕輕的在空氣中描繪着她的眉眼,臉型,情意如同開了閘口一樣傾瀉而出,盡數凝於指尖。
攬在白欣悅腰間的手下意識的開始收緊,直到她有些不舒服的嚶嚀了一聲,掙扎着想要轉過身去,楚蕭寒才鬆了手裡的力氣,卻依舊攬着她的腰,柔聲安撫着:“乖,睡吧。”
白欣悅睡覺很是安慰很乖巧,幾乎都沒有什麼動作,可即便是這樣,楚蕭寒也覺得渾身如火般熾熱滾燙,讓他有種想要將她喚醒的衝動,他瘋狂的想念着她,卻也拼命的壓抑着自己體內那原始的衝動。
不行,起碼現在不行。他怎麼願意委屈了她,雖然已經大婚了,可畢竟沒有拜過天地,無論如何,他也要再爲她穿上鳳冠霞帔,十六擡的花轎風風光光的將她迎娶進門,拜過天地。
楚蕭寒苦笑一聲,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漫漫長夜,看來他有的熬了,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卻還是固執的想要抱着她,這算不算是自找罪受?
這樣想着,他低下頭去,冰涼的脣瓣印在白欣悅的紅脣之上,輾轉吮吸,半響之後見她似是有了清醒的痕跡,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看來要儘快籌備了,還要忍一段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