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那個柳伯帶回來了。”
楚鴻一倒臺,柳伯沒有了庇護神,慌亂之下想要塘村出場,卻被楚蕭寒早早的派去監視的影衛給抓住了,帶了回來。
白欣悅一聽到這個名字,立馬站了起來,由於動作過猛,差點兒撞到了楚蕭寒,“你沒事吧?”
“無礙。”楚蕭寒淡笑着搖了搖頭,對於她的緊張很是受用。
“人現在在哪裡?”白欣悅對着墨珏問道,墨珏回道:“關在了地牢裡。”
白欣悅二話不說,擡腳就往門外走去,看這模樣,就是要去地牢,墨珏連忙說道:“王妃地牢陰暗潮溼,晦氣很重,您還是不要去了。若是要見他,屬下將人帶出來就好。”
說完之後,看了一眼楚蕭寒,王爺可有着潔癖,王妃真要是去那樣的地方,怕是王爺也要忍着噁心跟下去了。到時候看守地牢的兄弟就要遭殃了。
白欣悅止步,眼角的餘光看了眼楚蕭寒,楚蕭寒卻笑着說道:”去吧。“
她知道柳伯的存在已經讓白欣悅吃下好睡不着整整三四年了,好不容易能夠除去這個心腹大患,若是不讓她去,只怕心中一直會留下一個癥結。
墨珏再不說話,乖乖的在前面帶路。
宸王府的地牢設在後花園下方,在假山處的一簇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一個機關,輕輕地在上面引用,便有一條通道直直的通往地下,白欣悅跟在墨珏的身後看着他從懷裡拿出夜明珠照路也不足爲奇了。
宸王府的財富比不上鬱孤城,但也絕對是富可敵國了,一個小小的夜明珠並不算什麼。更不要說她還和楚蕭寒挖出了前朝的寶藏,如今可都是宸王府的。
一個王朝幾百年的珍藏能夠差到哪裡去?因此白欣悅和楚蕭寒如今可都是富得流油啊。
連着下的兩處臺階之後,白欣悅這才站在那平地上,跟着墨珏穿過了一道筆直幽暗的通道,一直走到路的最盡頭裡有一個鋼鐵打造的牢籠,柳伯就關在這裡面。
“王妃,就是這裡,那人已經被屬下束縛,王妃可安心進去,若是有什麼事情,直接喚屬下,屬下就在外面。”
墨珏沒有跟進去,反倒是轉身替白欣悅打開了這個牢籠。
白欣悅點了點頭,隨即走了進去,地牢裡面充斥着一股長年沒有見到陽光玩產生的黴味兒,陰暗潮溼,時不時還有蟑螂跳過。
看着眼前這個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束縛住的中年男子,他頭髮花白,髮絲散亂地披在肩上,遮住了他原本的面容。
此刻他安靜的如同死人一般,靜靜的被吊在鐵架上,即便發現了有人進來也一動不動。
“好久不見了。”
白欣悅笑着說道,在他的面前來回踱步着,“楚鴻已經被處死了,你是不是很絕望?一腔抱負終於還是付諸東流,以爲他是帝王將相之才,到最後才發現不過是膿包一個。”
楚鴻本身雖然說有些才華,但卻絕對不是帝王將相的材料,錢是他能夠登上帝王的寶座,大多是由於白欣悅和柳伯爲他籌謀算計,再加上有杜府在暗中爲他出力,自然是水到渠成。
這一世先是得罪了白城這個老狐狸,後來又因爲白妙芙和杜府鬧崩,失去了兩大助力,僅僅靠着一個柳伯,又怎麼可能完成宏圖之志。最後穩定王座?
白欣悅,將這一切都算的精細,他自然不會給楚鴻一絲一毫能夠成功的機會,更何況,上一世若不是白欣悅,陰差陽錯地幫助楚鴻,以盛帝的打算,最後該即位的也是楚蕭寒纔是。
“要不是你這個妖女從中作祟,二皇子一定會登上帝位,成爲一個千古明君。”
那人低垂着腦袋,憤怒的說道,髮絲隨着他激烈的動作在空中拼命的搖晃着,而鐵鏈也發出叮噹叮噹的撞擊聲。
整個地牢裡都回蕩着填料互相撞擊而發出的清脆響聲,看着她的身子拼命的向前衝着,卻始終都只能張牙舞爪的在原地咆哮,白欣悅無聲的笑了。
即便是沒有她,楚鴻也絕對不是一個帝王之才。
“我只恨我自己,沒能早些想起一些事情,沒能早些爲二皇子除去你,也不至於讓你幫了楚蕭寒而捨棄了二皇子,最終讓他含恨而死。”
柳伯咬牙說道,他這一生無子,早就將楚鴻看成了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當初要幫着他,雖然也是爲了封侯拜相,可說到底他也是真心對待楚鴻的。
這話大概一聽好像沒什麼毛病,可要仔細一想就發現其中有些話略有蹊蹺。什麼叫做捨棄二皇子?這一世她可從來都沒有流露出要幫着楚鴻的意願,再者說了,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女子,柳伯又爲何說早早的除去她?好像知道她對於楚鴻存在着極大的威脅一樣。
“你說楚蕭寒若是發現了,你不過是一個怪物,他還會如同現在一樣對你嗎?”柳伯突然擡起頭來,看着白欣悅露出一個陰森詭異的笑容,在着幽暗安靜的地牢裡,他的話如同魔咒一般,不停在白欣悅的耳中迴盪着。
“你什麼意思?”白欣悅聽了這話,全身的汗毛都喲啊豎起來了。心裡有些打顫,腦海中竄出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來,卻硬生生的被他掐斷,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可以有另一道聲音告訴他,既然你能夠重活一世,爲何別人不行?
“我說什麼你不知道嗎?懿德皇后?”柳伯詭異的笑着,說完了這句話,白欣悅臉色一沉懿德皇后?這是她前世的封號!果然,果然他也是重活了一世,這也就不難解釋爲何楚默言依舊斷了腿,依舊和她前世的計劃一樣。
爲何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柳伯用那種語氣對她說話,因爲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她也是重活一世的人,和他一樣,是個怪物,不被這個世界所接納,不被這個世界所認可。
她們的存在超越了人們的正常的認知範圍,她的存在就是一個離奇的事件。而白欣悅更害怕的是楚蕭寒知道了這個消息又該怎麼想?他是否能夠接受她的與衆不同?他是否能夠不在意?
這一瞬間,白欣悅的心境,徹底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