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寒注意到“也”,這說明,其實白欣悅早就有了猜測,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白欣悅一直說楚鳶是假的。
楚鳶第二人格冷冷看着白欣悅,她沒想到這人竟然那麼敏銳,她好不容易纔趁楚鳶那麼激怒跑出來,纔不願意就這樣回去。
所以……她輕輕笑了起來,她拍拍手掌,說:“我的確不是你們口中的楚鳶,可是身體是的。”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你那麼敏銳,不過不要緊,你們要是敢輕舉妄動,我肯定會讓你們驚喜萬分,現在,告訴我,你想怎麼辦吧!”她自己爆出身份,毫不在意地看着白欣悅。
主動曝光身份,這一點其實並不明智,可是,她就是不想做別人的替身,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和楚鳶不是一個人。
哪怕……她被創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取代楚鳶,給幻帶來好處。
可是她不甘心,人都是貪婪的,憑什麼她就要作爲楚鳶的替身存在,被楚鳶壓制的日子讓她想了很多,如果奪去了楚鳶的身體,奪取了絕對掌控權,她就能成爲完完整整的自己吧!
抱着這樣的想法,她自爆了身份,如果等會兒這些人要對她動刑,她就讓真正的楚鳶來受過,只要楚鳶絕望了,掌握身體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讓她沒想到的是,聽見她這麼說,白欣悅卻冷靜得很,白欣悅問:“你說身體是鳶兒的,難不成你是哪裡來的老妖怪,想要奪舍我的鳶兒身體。”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你想要殺了我嗎?”她偏了偏頭,詢問白欣悅。
白欣悅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說:“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進入我女兒體內,你還有什麼陰謀!你可以選擇說謊,但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我有的是。”
“就算你讓真正的鳶兒受過,我不信呆在鳶兒體內的你,會什麼反應都沒有。”白欣悅說。
其實白欣悅這麼說,不過是詐對方,她現在的手裡已經出了很多的汗水,這是在賭,如果呆在楚鳶體內的,是個老奸巨猾的人格,恐怕就不會上當,如果……
第二人格聽見白欣悅這麼說,有些心慌,也許是白欣悅太過冷靜的樣子讓她心驚,又或者是其他,她有些害怕。
“你在嚇我,我不會上當的。”她強作鎮定道,她不信這個女人真的能對女兒下手。
白欣悅垂下眼眸,她的確不能對楚鳶下手,就算現在佔據了軀體的並不是她的女兒,她也一樣下不去手。
在一旁聽得有些迷糊的楚蕭寒,見兩人沉默下來,終於理清楚了現狀,他輕輕離開,不動聲色地詢問了還未離開的太醫。
詢問關於楚鳶症狀的事情,當然他沒有直接說出楚鳶的名字,一番商談後,他知道什麼是解離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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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楚鳶爲什麼會得這麼詭異的病症?太醫說得了此病的人,很難獲得救治,楚蕭寒眉頭緊皺。
深呼吸一口氣,楚蕭寒進入宮殿之中,看見白欣悅兩人還在對峙,輕輕在白欣悅耳邊低語什麼,最後的結果就是白欣悅和楚蕭寒離開,楚鳶第二人格被軟禁。
“公主殿下,您吃點東西吧!”宮女跪在地上,請坐在軟榻上看雜書的楚鳶第二人格去用膳。
楚蕭寒到底沒有短缺了什麼,嚴格說起來,這個新出現的人格,也算是他的女兒。
“你不必如此,喚我楚姮便可,我並非你家公主。”正在看書的她對宮女道。
楚姮這個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她不想和楚鳶用一個名字。
宮女不敢擡頭,她說:“公主殿下,無論您承不承認,您都將是我大盛的公主。”
見宮女一副“您不去用膳,奴婢就長跪不起”的架勢,楚姮有些頭疼,她現在到寧願和白欣悅他們對上了,至少她還可以狐假虎威一番,對上這些無關的人,她實在不好做出什麼任性的事情。
將手上的書放下,楚姮跟着宮女一起來到偏殿用膳,用膳完畢,楚姮又繼續待在軟榻上看書。
她這次出來完全是個意外,楚姮想趁着楚鳶沒有醒來的時候,能多吸收些東西就多吸收點知識,從之前的經歷就可以看出,她雖然擁有楚鳶的內力,可是她卻不能使用。
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爲了自己能夠強大起來,楚姮會接觸一切可能讓自己強大的東西。
至於幻的命令,如果幻的命令沒有下來,她是不會去管的,反正,現在也不會有人知道她醒過來。
楚蕭寒不傻,白欣悅也不蠢,不可能主動把她的事情說出去,就像他們不會告訴天下人,楚璃墨出事了一樣。
朝廷需要穩定,如果一個國家的王子公主出了事,那麼肯定會引起動盪,剛剛經歷了一場瘟疫的大盛,若是在傳起什麼風言風語,諸如皇帝失德,纔會有那麼多的災難降臨……恐怕,這個國家離瓦解也不遠了。
這也許就是幻他們的計劃,楚姮這樣想到,不過,就算皇帝瞞得隱蔽,如若有人真的不想要大盛安寧,那麼怎麼防也防不住。
事實也正和楚姮想的一樣,在坊間,已經開始悄悄流傳起來,楚蕭寒失德,大盛即將滅亡的傳言。
傳言又說,太子楚璃墨實際上已經危在旦夕,上次皇宮張貼皇榜,其實就是爲了找尋能夠救太子的舉動,太子病危又是替皇上擋了一劫……
零零總總,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拼湊出來的謊言,乍一聽還真是像模像樣,如果沒人知道內情,恐怕就會信以爲真。
這樣的流言就像是微風一樣,起先沒有人注意,但是到了後來信的人多了,一些野心家的野心也逐漸生了起來。
爲了平息坊間的傳聞,楚蕭寒被迫祭天,以彰顯天子威嚴,爲死在瘟疫之中的人祈福,這樣的舉動,任誰也說不出什麼不好來。
楚姮作爲公主,也必須出現在祭壇上,只是這樣行爲讓她很不開心,她不承認自己是公主,她不想被人和楚鳶混爲一談。
但是,她不得不出席,甚至在白欣悅見她不願意,準備勸說楚蕭寒打消這個年頭的時候,同意了參加祭天大禮這件事情。
“你怎麼?”白欣悅看着楚姮,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