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聽後,有一秒鐘的詫異,隨後哭笑不得對採寶生說:“我倒是沒想到,今日一見,原來那個傻乎乎的學徒,竟然變得如此市儈,竟然斤斤計較起來,我還以爲,救我這個朋友,你會免費呢!”
採寶生坐在楚鳶面前,看了看四周,非常自信對楚鳶說道:“我若不市儈,這採府又如何能夠變得這樣大,我又如何住的起這樣豪華的房子,養得起那麼多僕人呢?”
楚鳶一聽這話,挑了挑眉,她倒是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如此自信滿滿,她笑着說:“也是,若我是你,也會討要報酬,不知道一百金可足夠?先說好,我可就這麼一點積蓄,多的可就沒有了。”
採寶生卻搖了搖頭,他說:“不夠不夠,一個堂堂的公主殿下,只值一百金,那也太低廉了,配不上你的身份,還是得高一點,至少一萬金才足夠。”
聽見採寶生這話,楚鳶氣的恨不得,將這個趁火打劫的傢伙狂揍一頓,她怒極反笑說道:“好呀,你這朋友真是太好了,竟然讓我付一萬金,還真是夠朋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愉快的心情了。”
着重“朋友”、“一萬金”以及“愉快”幾個詞,楚鳶心裡說着髒話,面上卻微笑着,不知道的人絕對想不到楚鳶心裡活動多麼豐富。
其實楚鳶自認爲自己還是非常的大方的,雖然一國公主,在外邊沒有什麼排場,也能省錢就省錢,但是,如果不大方的話,她怎麼可能會拿出一百金作爲報酬。
天知道,就這一百金,多讓她心疼,她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都快受不了了,那可是用她自己小私庫裡的金子啊!如果是別人的錢,楚鳶肯定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接同意了這人的請求。
“正因爲是朋友,我們在明着算賬啊!所謂親兄弟明算賬,這樣,我們的交情才能長長久久,你說是不是?”採寶生盯着楚鳶眼睛,微笑着詢問。
楚鳶有些尷尬,她總覺得,自己現在是一個強佔朋友便宜的壞人,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體驗,甩了甩頭,將這種荒謬的感覺甩開。
楚鳶說:“別這樣,憑藉我們倆的關係,非得這樣子做嗎?你這樣會多傷人,你知不知道啊!”
採寶生非常無奈的對楚鳶搖了搖頭,他說:“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不能就這樣輕輕揭過,我們雖然關係不淺,你也不能連這麼一點醫藥費也不出吧!爲了救你,我的好幾個手下都死了,我得爲他們的妻兒安排好身後事不是?”
話雖如此,但是,楚鳶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要說哪裡怪怪的,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莫不是在坑我吧!我弱女子一個,錢財可沒有多少,你可得悠着一點。”楚鳶有些不放心的說。
採寶生見楚鳶實在不願意,將那些莫名其妙的報酬拿出來,輕輕勾脣,笑着對楚鳶說:“其實,我倒是還有一個法子,能夠讓你免去那報酬,只不過,這個法子實在是太……你一個清白姑娘,實在不合適。”
楚鳶聽後,眨了眨眼睛,只要不讓她把錢拿出來,她還怕什麼?
“說吧,什麼法子,我倒想聽一聽,你那什麼法子,真的有那麼恐怖嗎?”楚鳶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對採寶生說。
顯然,楚鳶並不認爲,有人能夠嚇到她,只可惜,採寶生的的確確,給了她一個炸彈,讓她整個人都懵了。
一口茶水沒忍住噴濺出來,正好吐了採寶生一臉,楚鳶擦了擦嘴角的水珠,瞪大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樣看採寶生。
“你可真是大膽,竟然想要我以身抵債,話說以身相許什麼的,都老掉牙了好不好,你怎麼那麼起勁兒啊!”楚鳶苦口婆心勸說採寶生,想讓這個人打消如此可怕的念頭。
“我這也老大不小的了,希望能夠找一個合適的女人在一起,我思來想去很久,正好你送上門,所以我就想着如果能娶了你,似乎也不錯。”採寶生說這話,簡直是讓楚鳶氣不打一出來。
雖然採寶生救了她她很感激,但是這並不代表楚鳶願意嫁給一個,居心叵測的傢伙!
楚鳶:萬萬沒想到,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想娶我,我究竟哪裡得了你的親眼,我改還不行嗎?
深呼吸一口氣,楚鳶想和採寶生說清楚,結果沒想到,採寶生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她的暫時居住的房間,並且讓她務必要照顧好自己,這幾天先考慮清楚,過幾天以後他在來。
誰能想到,採寶生竟然存了過幾天再來詢問的想法,看來他是鐵了心想要讓楚鳶嫁給自己了。
楚鳶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看着採寶生離開,忍不住吐了口濁氣,她很確定採寶生並不愛她,所以這個人有毒吧,就因爲她合適就想要娶她?
那是不是,過幾天出現一個比她更加合適的人,這人又會馬不停蹄的去找另一個人?這傢伙太可怕了,雖然是朋友,也不能這樣坑人啊!
她只能安慰自己,這只不過是一個玩笑而已,不過她知道這是玩笑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算了算了,反正現在也沒有辦法離開這裡,還是安心養傷,報酬什麼的,還是以後再說吧,大家都是朋友,不至於那麼小氣不是!”楚鳶躺在牀上,自我安慰的想到。
也許是爲了讓楚鳶能夠考慮清楚,最後幾天採寶生並沒有出現,倒是伺候她的侍女翠兒,動不動就給楚鳶安利採寶生的好,這讓楚鳶有些心煩意亂。
於是楚鳶就乾脆把身體的控制權,主動讓給了楚姮,被替換出來的楚姮看着面前的情況,一臉懵逼,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雖然自己被楚鳶坑了,但是她還是盡忠盡責的,維持住楚鳶的尊嚴。
她告訴翠兒,不要再對她說那些話了,她已經有心上人,而且她和採寶生,不過是有過數面之緣的朋友罷了。
翠兒聽見楚鳶這麼說,嘀咕道:“只是朋友嘛,可是爲了朋友付出那麼大的力氣,不像是公子不做的事情呀?想不明白。”
楚姮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她發現這裡的姑娘,似乎對她和採寶生的關係有不淺的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