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卻立馬衝了出來,她警惕的看着劉丹,將胡淳仔細的護好。她惡狠狠的盯着劉丹。
楚鳶質問道:“誰允許你進宮來的?誰允許你來找胡淳姐姐的,你還要不要一點臉呀!之前不是還得意洋洋的嗎?怎麼現在又來求胡淳姐姐,你真的是一點臉都沒有哎!”
爲了防止劉丹暗下毒手,楚鳶甚至扶着胡淳往後面又挪了一下,等挪到一個安全的位置,她才放鬆下來。
劉丹聽見楚鳶如此不客氣的話,她的表情有一刻的僵凝,但是她很快就調整過來。
劉丹臉上依舊是那泫然若泣的樣子,她不停哭訴着,最近楚璃墨的悽慘狀況,希望以此能喚回楚鳶等人的同情心。
站在一旁審視劉丹的白欣悅,卻眯起了眼睛,她走到主位上,非常不客氣的對劉丹說:“如此吵吵鬧鬧,把我鳳華宮當成什麼地方?菜市場嗎?既然你如此關心墨兒,需不需要我向陛下請求,讓你也去陪陪墨兒啊?”
這話一出口白欣悅就有些後悔了,她現在已經知道劉丹,對楚璃墨做了什麼手腳,恨不得劉丹永遠也不能去見楚璃墨,結果沒想到一時衝動下說出了這樣的話,恐怕這個女人心裡一定是非常的自豪。
實際上,劉丹的想法,也的確和白欣悅相差無幾。
她聽見白欣悅想也要將她,關進楚璃墨所在的地方,臉上的哭泣表情差點維持不住,想要笑出來,好在她關鍵的時候將頭垂下,才避免自己的露餡。
而這個時候的劉丹也並不知道,她對楚璃墨做的那些事情,都已經被皇后和皇帝知道的一清二楚。
若是她知曉的話,肯定不會如此,大大咧咧闖進宮來。
她現在之所以要去楚璃墨被關押的地方,完全是因爲,她需要持續的給楚璃墨給藥,這樣楚璃墨不僅會持續的迷戀她,甚至會永遠的離不開她。
已經嘗過美好的劉丹,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她不要再回到以前那樣悲慘的日子。
聽見白欣悅這麼說,楚鳶呸了一聲,衝劉丹說道:“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要去我哥那裡表功勞嗎,我告訴你,就算我母后同意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讓你去禍害我哥的,你丫就死了這條心吧!”
白欣悅聽見楚鳶如此補救,心裡鬆了一口氣,她面上卻不顯對劉丹說:“你是一個好孩子,我知道,只是啊,你貿然闖進宮來,甚至把太子妃嚇得夠嗆,也合該受到懲罰,來人哪,將劉側妃拉下去,仗責五十。”
劉丹一聽這話,驚訝的擡起頭來,她想說這並不是合理的,但是看見白欣悅那冷厲的雙眼,她不敢說出口,或者說在他終於鼓足勇氣想要將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她就已經被那些工人堵住了,嘴巴拖下去。
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那些如同鐵鉗一樣的手,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害怕,是的她終於害怕了。
之前的順風順水已經讓她忘卻了,這是一個皇權至上的時代,如果得罪了皇權的話,下場是非常悲慘的,貿然闖進宮來,皇后完全可以向她治罪,她到底還是莽撞了。
她想要求情,可是又有誰能聽她的情呢?白欣悅如此的憎恨劉丹,怎麼可能如此輕鬆的放過劉丹,想也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樣的磨難。
可是劉丹不甘心,如果不是青天白日,她無法在衆人面前,去聯繫她的上線,她一定會聯繫上線,讓她的上線來爲她討這筆血債。
她現在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她的上司,是絕對不會讓她放棄的,劉丹非常的清楚這一點,也正是如此,她努力的讓自己忍下來,到了晚上回去以後就好了。
劉丹的心理活動,鳳華宮裡的人並不知曉,楚鳶見劉丹被拖了下去,並沒有鬆口氣,她連忙將胡淳的手拉住,仔細替胡淳把脈。
胡淳見楚鳶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以爲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便開口問道:“鳶兒如何?是不是我肚裡的寶寶被暗算了?那個劉丹是不是真的對我下手?連寶寶也不肯放過嗎?”
也不怪她如此的杞人憂天,擔憂劉丹對她的孩子下手,畢竟後宅私鬥都可怕,她也是經歷過的,她並不指望,劉丹現在有什麼良心,可以放過孩子。
楚鳶深呼吸一口氣,讓胡淳稍安勿躁,其實她也不能斷定,劉丹就真的對胡淳做了些什麼,她只是爲了小心而已。
不管怎麼樣,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給胡淳把脈以後,楚鳶緊皺的眉頭終於鬆了下來,就目前而言,胡淳的脈象平穩,並沒有什麼問題。
“胡淳姐姐,你放心,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千萬要告訴我,你現在並沒有檢查出有什麼問題來,少動一些氣,對孩子是有好處的。”楚鳶微笑着,對胡淳說。
胡淳聽見楚鳶這麼說,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被發現有什麼問題的話,她可能會崩潰的。
“沒事的話那就太好了,你放心,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哪怕有一丁點兒不舒服,我也會來找你的,只希望要你不要覺得我麻煩纔好啊!”胡淳輕笑着對楚鳶說。
楚鳶搖了搖頭說:“纔不會嘞,胡淳姐姐,你別小看人了!”
兩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坐在主位上的白欣悅,卻輕輕皺起眉頭,雖然有劉丹這一事打岔,但是她依舊是非常的擔憂。
白欣悅讓宮人將胡淳扶去偏殿休息,只留她和楚鳶兩人在殿中,她需要和楚鳶好好的談一談。
只可惜楚鳶卻沒有,想要和她繼續談下去的想法,蓋因她覺得就算再談下去,也談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不可能將自己藥人的身份,告訴給白欣悅,就算說出來,也只是給父皇和母后,平添一些擔心罷了,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說。
楚鳶微笑着,對白欣悅招了招手說:“好啦,不好,你不要擔心我,我肯定會把東西給你帶來的,你還不知道女兒嗎?哦,對了,我想起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就不繼續打擾母后啦,再見!”
說着,楚鳶拔腿就往宮外跑去,白欣悅有心想追,但是,她看着楚鳶離去的背影,最終只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