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而言,楚鳶當然是希望,武林盟千萬不要在她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裡面作亂,也許她走之前還應該給父皇提醒一下?
思考着可行性後,楚鳶給皇宮裡邊兒去了一個紙條,說她是杞人憂天也好,是早有預料也罷,她所做的一切,純粹只是爲了尋求心安吧。
楚鳶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就這樣悄悄的離開。
之前殘機子說的那些話,讓她深受啓發,她覺得無名村那麼好用,也許再去找找他們談生意,看看有沒有線索也是好的。
根據地圖顯示,白瑤木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位於澤國邊境的一個叫“梟”部落之中,所以她需要知道梟的所有信息,以及安全進入澤國的方法。
只可惜還沒有到無名村,楚鳶就被人賴上了。
看着突然出現,笑容滿面的石逸琛,楚鳶可疑的沉默了下來,她在懷疑石逸琛的出現,究竟是巧合,還是巧合呢?
大概是楚鳶的態度實在太過冷靜,讓石逸琛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還是笑着對楚鳶說:“看你似乎是想要選出的樣子,不介意我搭一下順風車吧!”
楚鳶沉默了一會兒,詢問石逸琛:“話雖如此,可是我們似乎不是同路吧,又何來順風車一說呢?”
誰曾想也對,便說出了自己將要前往的目的地:“也對,畢竟你也不可能要去澤國不是。”
前往澤國是紅葉山莊,得到了消息,想要讓石逸琛阻攔她去梟部落,又或者是紅葉山莊想要尋求澤國的幫助。
楚鳶心思百轉,面上卻不露分毫,她微笑着對石逸琛說:“那還真是不巧啊,我可不是要前往澤國,恐怕你只能自己走了。”
楚鳶說着駕車就要離去,卻沒想到石逸琛快步追上來,直接飛到了車上。
楚鳶眼神一厲,質問石逸琛有什麼目的,石逸琛卻笑容燦爛,對她說:“你又何必如此戒備呢?我都說了,只是搭一個順風車罷了,你究竟在防備什麼呢?”
楚鳶一聽像炸了毛的貓兒一樣,“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有什麼可防備你的,只不過你不是說了要前往澤國嗎?我又不往澤國,你上來也沒什麼用啊!”
這些話看起來非常正常,只不過在熟知楚鳶性子的石逸琛看來,就有些欲蓋彌彰。
石逸琛想到之前收集到的情報,眼神一暗,隨後開門見山道:“你有沒有在防備喔你我心知肚明,這麼跟你說吧,我前往澤國,並非是爲了紅葉山莊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聽說過白瑤木嗎?”
一聽此言,楚鳶心中又閃過千百思緒,他微笑着詢問道:“白瑤木是什麼東西?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東西。”
石逸琛也不知道對方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他也沒有想要從這些話中辨出真僞,聽見楚鳶這麼說,他輕輕笑了起來:“其實這樣寶物我也是以前從未聽聞,只是現在需要這樣寶物,才決定去澤國碰運氣。”
這番說辭,楚鳶是不相信的,她之所以要找白瑤木,是爲了楚璃墨,如果不是爲了楚璃墨,她也不會知道這樣東西。
而石逸琛正好這個時候,也需要白瑤木,那就有意思了,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真的需要這個寶物,還是從哪裡聽到的風聲,像以此來要挾他們。
無論是哪種可能,對於楚鳶來說,這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哦,既然你這麼說,那我還真是有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寶物,能引得你如此大動干戈。”楚鳶眯起眼睛,裝作初次聽聞的模樣,興致勃勃的說道。
“看你如此想要的模樣,也引得我好奇起來,既然如此,不如我倆結伴一起前往澤國吧,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熟人,相互之間也有照應!”楚鳶笑着說。
其實用熟人來形容他們兩個,還是太生分了。
兩人算是結伴而行了,一路上石逸琛想方設法想要和楚鳶說話,但是楚鳶都心不在焉的應付了事。
楚鳶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去無名村肯定是不行了,她又不傻,怎麼會主動暴露,自己想要去無名村換取情報的事實呢?
所以爲今之計,只有虛以委蛇跟在石逸琛的身邊,至少還能限制住石逸琛的行動,避免石逸琛搶先一步拿到白瑤木。
白瑤木,雖然被稱之爲木,實際上卻是一種晶石,通體發白,有木紋,散發着純白色光芒,傳說是天神流下的眼淚。
在整個大盛的歷朝記載裡,也不過只有寥寥數語的記載罷了,楚鳶不知道石逸琛是不是連白瑤木的樣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爲了以防萬一,石逸琛可得看好。
各懷心思的兩人,經歷了幾日的奔波之後,終於在鬍鬚鎮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再次停了下來。
楚鳶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來到這裡,但是這次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心裡非常的複雜。
石逸琛倒是沒有楚鳶心裡那樣過多感慨,看見楚鳶神色複雜,他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開口詢問道:“莫非我們之前也曾來過這裡,甚至在這裡發生了什麼,讓你印象深刻的事情嗎?”
楚鳶沒有說話,她徑直的走向那個熟悉的院子,這裡依舊是空蕩蕩的,當日的景象彷彿還在眼前,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那麼久的時間了。
時隔這麼多日子,楚鳶又再次將這個院子包了下來,她在心裡默默感慨着,和楚姮說的自己的感想。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還會回到這裡來,只能說是命運弄人,說起來,當時我恐怕都不會想到,我們兩個會有如此和諧相處的一天。”楚鳶在心裡說。
許久未露面的楚姮輕輕笑着說:“命運可不就是那麼神奇嗎?沒想到咱們再次出現在這裡,他卻不記得,我們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了,不過你相信他說的那些話嗎?我總覺得他是在說謊呢!”
不怪楚姮對石逸琛有過多的偏見,他們倆的關係,似乎就從來沒有好過。
“對了,這幾日你是否發現石逸琛他的身體似乎……”楚姮話未說完,就聽見外頭石逸琛說話。
楚鳶嘆了口氣,對楚姮說:“你先等等,咱們等會兒再繼續說話吧!”
楚姮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楚鳶離開了自己的房間,來到院外,看見石逸琛就在院子裡喝酒。
“你倒是有雅興在這裡喝酒,說吧,叫我來有什麼事?”楚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