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你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嗎?”出了宮殿,走在路上的時候,楚蕭寒見楚鳶突然皺了眉頭,便是立即出聲問道。語氣之中,滿是來自父親的關心。畢竟,他這個女兒,可是在外面了那麼長的時間,爲楚璃墨找解藥了。而這些事情,本來不應該是楚鳶來做的。
楚鳶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閉上眼睛,咬着牙齒,等着胸口那陣突如其來的煩悶過去了之後,這纔是開口道,“父皇,我們現在是要去救皇兄嗎?”
“鳶兒,你到底是怎麼了?”楚蕭寒依然是開口問出了這個問題,“莫不是你今日在宮外奔波勞累了,所以纔會出現剛纔那樣的情況?你要是身體不適的話,可是要早早的跟父皇說。”
“父皇,鳶兒真的沒事。”楚鳶搖了搖頭,她知道,楚蕭寒很擔心自己的身體。而她也不得不說,近日以來經歷的事情確實有些多了。但是,剛纔那陣沒有來的揪心,她也不知是爲何。
楚蕭寒知道楚鳶的性子,這番模樣便是不想說的意思。於是,他便是點了點頭,“鳶兒,不管是遇上什麼事情了,就算只是身體不適這種小事,也要跟父皇和母后說。”
“我知道的,鳶兒謝謝父皇。”楚鳶笑着開口應了聲,然後便問道,“我們是去皇兄那裡嗎?”
“不是。”楚蕭寒搖了搖頭,“我們先去看看你的母后,至於璃兒那裡,過一會而再去。”
這下倒是叫楚鳶有些驚訝了,按理來說,現在眼前最緊急的事情難道不是去救楚璃墨嗎?要知道,在自己拿到白瑤木之前,楚蕭寒可是很擔心楚璃墨的,怎麼現在像是變了一樣?難道說,在自己不在宮裡面的這段日子裡,出了什麼事情嗎?
這般想着,楚鳶便是看了看一旁的楚蕭寒,然後有些奇怪的開口問道,“父皇,鳶兒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面,這宮裡面是出了什麼事情嗎?還是……皇兄出了什麼事情了?”
楚鳶的話音剛剛落下,她便立刻看到楚蕭寒的眉頭皺了皺。雖然只是一瞬間便恢復如常,但是她已然能夠肯定,定然是出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父皇。”楚鳶出聲,然後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問道,“父皇可是有什麼不好說的地方?”
見到楚鳶這般,楚蕭寒便也停了下來,“鳶兒,還是先跟着父皇去看看你的母后吧!你的母后,她很想你。至於其他的事情,等看完你母后再說吧!”
言罷,楚蕭寒擡腳,是繼續往前面走去的意思。
但是楚鳶卻是驀地跪了下去,“有什麼事情,還請父皇直接告訴鳶兒吧!”
“父皇不是說了嗎?一切先去看完你的母后再說。”楚蕭寒淡淡的開口道,這一次,雖然是緩緩地停下了腳步,但是並沒有看着楚鳶說話。
這番模樣,若是說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楚鳶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父皇,到底是什麼事情?若是父皇不說的話,那麼鳶兒就算是去母后那兒,也是心不在焉的呀!那樣子的話,母后看見了也依然是會擔心的。”無奈,楚鳶只好是這般的開口道。
楚蕭寒明顯是頓了一下,但是聲音很快便是響了起來,“鳶兒,不要胡鬧!就聽父皇的吧!”
“父皇,在這皇宮裡面,有什麼事情是需要瞞着鳶兒的呢?朝堂上面的事情,鳶兒不能夠過問,只能夠是讓父皇獨自一人去面對。可是,在皇宮裡面便不一樣了。要知道,鳶兒是公主,是有必要爲父皇分憂的呀!”楚鳶說起這話來,也是很懇切的模樣。
這個時候,楚蕭寒纔是轉了身,回了頭。他看了看跟在後面的第三媚和海公公,便揚了揚手,對他們二人道,“你們倆且先退下吧!朕有要緊事情,要和公主言說的。”
“是。第三媚和海公公嘴裡面應了一聲,行了一個禮,便往後面退去。
看着第三媚和海公公走遠了稍許,楚蕭寒便對楚鳶道,“鳶兒,你先起來吧!”
“那父皇可是答應要跟鳶兒說事情了嗎?”楚鳶跪在那裡,擡起頭詢問道。
楚蕭寒愣了一下,隨即便點了點頭,“父皇都將跟着的兩人遣走了,難道不是要跟你說事情的意思嗎?鳶兒,莫不是此次出去了之後再回來,腦子有些不靈光了?”
“這倒不是。”楚鳶一邊起身一邊緩緩地說道,“只是鳶兒知道,在很多的事情上面,父皇是不想鳶兒接觸。因爲,父皇疼愛鳶兒,不想讓鳶兒擔心。所以,鳶兒自然是要開口問一問。”
“罷了罷了,你這丫頭,不在深宮長大,心思也當真的是剔透一些。心裡面顧忌的事情,也要多一些。想的方面,也是全一些的。”說完這些話語之後,楚蕭寒微微嘆了一口氣,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就是有些無奈了,“你那皇兄,要是有你一半的心思,可就不會這樣了。”
“皇兄出了什麼事情?”楚鳶急忙是開口問道。她先前猜着讓楚蕭寒憂心的必然是楚璃墨,剛纔楚蕭寒又支開了第三媚和海公公,心裡面便又肯定了幾分。只是她現在聽楚蕭寒的語氣,凝重的程度倒是要比想象之中的多了許多。
“朕有的時候真的是在想,要是這次不救你那皇兄,心裡面可能倒是不再這麼憂心了!”雖然還沒有具體說什麼事情,但是楚蕭寒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這樣的話,你那母后,也不至於爲了那個逆子傷心落淚,整宿整宿的都睡不好!”
楚鳶本來要說出口的話,卻在楚蕭寒後面的這番話語之中生生的嚥了下去。她雖然是不知道楚璃墨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但是深知,也只有事情傷害到了白欣悅,楚蕭寒纔會這般的模樣。
不僅僅是在皇宮裡面,就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傷害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傷害到白欣悅。就連讓白欣悅微微皺起眉頭來都不可以,要不然的話,楚蕭寒的震怒是任何人都無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