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機子不住的是看着眼前這晶瑩剔透的東西,眼睛幾乎都是要長到上面去了。嘴裡面,也自然是不停地重複着,“震撼!太震撼了!我就算是現在立刻死去,也覺得是值得的!震撼啊……”
楚鳶看了這像是神經病一樣的殘機子好幾眼,最終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說道,“殘機子,我本以爲,你也多多少少的是見過了大世面的人。所以,不管是見着什麼,就算是激動,也不會是失了什麼顏面。但是我現下看來,原來一直以來,我……還當真的是高估於你了。”
“公主殿下。”似乎是被楚鳶的話叫醒了,殘機子開口喊了一聲,總算不是那般癡狂的模樣了,“公主殿下,既然你是如此的言說,那麼我在這裡便是想要問問你。若是你一生之中發了瘋、拼了命想要去尋找的東西,明知道自己找不到卻還偏偏是要不斷地尋找的東西,每一次希望而去卻失望而歸遍尋無果的東西。突然就有那麼一日,你發現自己終於可以見到了。試問公主殿下,若是換做是你,你又該是如何?你又該是作出什麼樣的反應?”
說完,還沒有等楚鳶想好怎麼開口回答,殘機子便又是道,“公主殿下,你的一生之中到目前爲止,或許並沒有過什麼得不到的東西。因爲你的身份,也因爲你足夠的努力,還因爲你是被老天爺眷顧着的人。你的一生,運氣註定是要比別人的好。但是,我方纔所言的那些,並非單純的只是說一樣東西,還有你所經歷的一切事情,以及……那些所遇見的人。”
所遇見的人……
不知道殘機子是有意還是無意,楚鳶都是覺得,他言語之中所提及的事情,都和自己有關。
如果是在平日裡的任何一個時候,楚鳶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因爲經歷過一些事情,確定過心中的某一個想法。所以此時此刻,她的內心不住地進行了一個假如的事情。
假如,假如,石逸琛是那一個想要想見一千次一萬次,但是最後卻沒有見到的人,是那一個想要找上千遍萬遍但依然尋找無果的人。直到……終有一日等到了這姍姍來遲的的得見。那麼,她又是該如何?會是像現在的殘機子所言一樣,激動的不知所措嗎?
這答案似乎有些太過於遙遠的意味,楚鳶頓了頓,並沒有得出來一個明明確確的肯定結果。但是,她無可否認的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的心中不可能是平靜到毫無波瀾。
如此一想,楚鳶張張口,倒是驀地不知道怎麼去回答殘機子對自己所言的話語了。
“公主殿下的答案若是沒有及時得出來的話,也大可不必勉強自己說出什麼。”似乎是看出來了楚鳶此刻的無言,殘機子開口這般的說道,“我說這些話語的目的,只是想向公主殿下表達我內心無法言說的激動。若是公主殿下有我所言的情況,想必也是能夠感同身受的。”
楚鳶沒有再說什麼其他的話了,只是將剛剛被自己放在桌上的白瑤木收進了懷中。然後,纔是看着殘機子開口說道,“殘機子,就你剛纔所看到的那白瑤木。你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這白瑤木,再解開了我皇兄的咒之後,可是還會剩餘有一些?”
“啊啊啊!”殘機子並沒有馬上回答楚鳶的話語,反而是有些莫名的煎熬的說道,“公主殿下,你明明知道我見着這白瑤木是有多麼的激動。你說你不讓我用手碰碰也就罷了。現在,竟是連看的機會都不給我了。如此這般的話,你豈不是有些過於殘忍了?”
“殘機子,你能看到白瑤木,已經是我給你最大的機會了。”楚鳶面不改色的開口說道,“你自己剛纔也說了,對於白瑤木,你是一生之中想求都求不到的。如此,給你看已經是圓了你這麼久以來的夢了。要不是我的話,你可能到死都不能看到白瑤木。既然是這般的話,那麼廢話也就少說一些吧!你早些告訴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那麼,我便也是跟父皇早些做好安排。那樣的話,你早些醫治皇兄的時候,也是可以早些再見見白瑤木的。”
“你……公主殿下說的話,真的是讓我無法反駁啊!”殘機子被堵得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快些講講吧,不要耽誤時間了。”楚鳶淡淡的開口說道,“這白瑤木,會剩餘多少?”
殘機子看了楚鳶一眼,有些不情不願的哼了一聲。但是,還是豎起了五根手指。
“這是什麼意思?”楚鳶皺起了眉頭,對於殘機子這樣的啞謎,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
殘機子收回了手,斜斜的看了楚鳶一眼,纔是有些不緊不慢的說道,“公主殿下,你莫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怎麼腦子突然之間便是這麼的不靈光了?”
“你快些說!”楚鳶開口催促道,這樣提着心知道想要知道答案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
殘機子也算是將關子賣足了,知道若是再這樣,楚鳶估計是該揍自己了。於是,他便是開口道,“五五分成。”
“五五分……”楚鳶下意識的想要重複一遍殘機子所說的話語,但是還沒有說完,眼神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殘機子,你的意思是說,這白瑤木,是可以平分的?”
“嗯。”殘機子點了點頭,然後接着說道,“你果然是老天爺眷顧的人,更是和白瑤木有緣分的人。這塊白瑤木的份量夠足,在爲太子殿下解咒之後,還可以省下足足半塊的。也就只有你,能夠找到這樣又好又純的白瑤木。”
楚鳶卻是不在乎這麼多了,現在對於她而言,聽到的最好的事情,便是這白瑤木可以被平分了。這樣子的話,她也可以將白瑤木送到石逸琛的手上了。
這意味着,她和石逸琛很快就要見面了。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了最合適的見面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