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兒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心疼的幫着他說道:“映月可莫催,感情這事情急不得。”
“萍兒,你什麼時候向着雲川了?”蘇映月意味深長的挑了挑長眉。
“我……”李萍兒沒想到忽然被她一取笑,臉紅的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好低下頭去。
蘇映月看着那尷尬的兩人,心裡一陣得意,兩人的確還是挺般配的嘛。
歌舞繼續上演着,整個皇宮都一副其樂融融的姿態。
蘇映月看着藍蘇賢在和藍蘇逸對飲,便拉着蘇瀚墨的手偷偷溜了出去。
一出賢王府,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安靜起來,蘇映月揉了揉耳朵,把先前一耳朵的旋律都給甩出去。
“你又想做什麼?”蘇瀚墨總覺得這女人一天到晚好像事情很多,真不知道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蘇映月踮起腳尖湊到他耳朵旁小心翼翼的說話,一向冷靜的蘇瀚墨也不由得紅了耳根,微微眯眼打量着她。
“快去給我找來啊!你總不會讓我一個女子去找那東西吧!”蘇映月雙手叉腰做潑婦狀,知道他定然會去的。
果不其然,沒僵持多久,蘇瀚墨便敗在她各種賣萌的眼神中,轉身離開。
蘇映月繞過賢王府來到後院,便在一院牆處開始等待。沒等多久,便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前來,最終落到她身旁。
蘇瀚墨抱着她飛身而上,悄無聲息的進入賢王府後院,將一包藥塞進她的手裡,便坐到一旁冷冷道:“你去,我在這裡等你。”
“好。”蘇映月點頭便往婚房走去。
一路上雖然碰上不少丫鬟,但是她們也不敢問什麼,畢竟她們都知道自己的貴客身份。
繞過了幾個迴廊才走到一間房間處,蘇映月輕輕推開門走進去,環顧屋內無人,又將門關好。
繞過屏風走進去便是臥室,只見一襲紅妝的江若畫坐在牀前,一動不動的如同凝成了玉雕。若不是看她兩隻緊握在一起的手,都會以爲她真的是那般安靜。
蘇映月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前,打開上面擺放好的交杯酒,往酒壺壺口輕輕灑了些粉末進去,才連忙將藥收好,重重緩了口氣。
“是誰?”聽到動靜,江若畫擔憂又驚恐的問道,正準備掀開紅蓋頭,蘇映月便上前攔住她。
“若畫,是我,我來看看你,怎麼樣?還能習慣麼?”蘇映月坐到她身邊,關切的詢問道。
江若畫聽到是她,紅脣不禁勾了起來,“映月,謝謝你,讓他娶我,即使不能讓他愛上我,我覺得能守在他身邊,也夠了。”
“嗯,你放心吧,過了今晚,你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不會不愛你的。”蘇映月安慰着說道,替她整理下衣服,看着美美的她,就不信一個男人能見了不心動。
“映月……”江若畫也希望如此,可是卻太明白藍蘇賢的心意。
蘇映月站起身一拍她的肩,“再等等,他很快就來了,我出去看看。”
“嗯。”江若畫只好點頭,有些緊張又期待着。
蘇映月看了眼酒壺,轉身便離開。
後院內,蘇瀚墨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如同一座冰雕,渾身都散
發出冷氣。
“你又在想什麼?”蘇映月從後重重一拍他的肩。
蘇瀚墨回過神來看她,“你處理好了?”
“嗯。當然,這點小事難不倒我的,接下來就坐看好戲吧。”蘇映月在他身旁坐下,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忽然,高空襲來一陣狂風,吹得人髮絲撩動,連眼睛也睜不開。
一股熟悉的氣息忽然涌入鼻道,蘇映月瞬間就驚愕的放下了茶杯,是自己的錯覺還是?
蘇瀚墨一把抱起蘇映月一個轉身,將她護到了身後,以免風沙進了他的眼睛,美麗的旋轉後,才停下身子,看着從天而降的三人,眉心輕輕一聳。
蘇映月感覺到異樣,從他身後探出腦袋就看到一襲紅衣的金蘇常歡正轉動着他的鳳目,在他身後還有一襲白衣的東方奕白,他正扶着看起來虛弱的小白。
激動的連忙就跳了出去,“常歡!你終於回來了!”
“對!你可得好好補償我!爲了你,老子險些連命都丟了。”金蘇常歡毫不客氣的就說道,一副委屈的模樣便準備開始訴苦。
只是話還沒說完,蘇瀚墨就上前將蘇映月拉到了身旁,微微挑眉看向他,“哦?你想要什麼補償啊?”
“喲……萬憂,不對,應該是蘇瀚墨,恢復得不錯嘛!”金蘇常歡重重一拍他的肩,看着並肩而站的兩人,忽然明白了些什麼,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們兩個……不會揹着我就在一起了吧?”
咳咳……蘇映月險些噴出了一口血,什麼叫揹着他?說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蘇瀚墨毫不猶豫的便點頭,一把將蘇映月攬到懷裡,“答案很明顯,還需要問嗎?”
“你!你們!蘇映月,你竟然在我爲你出生入死的時候就和他在一起了,等我一下有那麼困難嗎?”金蘇常歡不甘又故作憤怒的直直瞪向蘇映月。
蘇映月向他飛去一個凌厲的白眼,“我知道你辛苦了,不過嘛我可沒有逼着你爲了出生入死哦……”
“好你個蘇映月!竟然過河拆橋。”金蘇常歡氣憤的就準備和她大打出手,蘇瀚墨卻是直接擋在她跟前,淡淡的拋出一句話來,“還得多謝常歡兄爲我夫人拿來解藥恢復眼睛,我們夫妻定然銘記在心。”
明明是感激的話語,從他口裡說出來卻充滿了炫耀的意味。
金蘇常歡被氣的險些一口氣喘不過來,用手捂住自己的胸膛故作痛苦狀坐在石桌前,嘴裡不斷的罵着:“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月兒,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嗎?”東方奕白松開小白的手便走上前,目光憂傷又痛楚的直直凝視他。
聽着那麼親暱的稱呼,蘇瀚墨眉心徒然一皺,冰冷的眼底騰起駭人的火焰,“就算你在我不在的日子裡照顧了她,也不代表你可以如此親暱的稱呼她。”
“蘇瀚墨,我和月兒纔是前世今生註定的。”東方奕白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眸子,語氣宣誓着說道。
蘇映月站在一旁覺得頭都大了,這都是個什麼事?難道古代的女人都死絕了?連自己這個有夫之婦都有人搶。
小白看着自己的主子那般信誓旦旦,不禁心疼又難過,卻幫不上任何的忙。
“找死!”蘇瀚墨厲眼一凝,大手緊握成拳頭,所有的內力瞬間集聚在手掌,朝着東方奕白就直直揮去。
蘇映月連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瀚墨,不要!”
“你維護他?”蘇瀚墨側頭,一雙鷹眸裹着駭然的寒冷就掃向她。
蘇映月搖頭,用力將他的手給拉了下來,才細心解釋道:“東方也是我朋友,只是有些冥頑不靈罷了。”
咳咳……一旁的金蘇常歡忽然覺得自己胸口的疼痛好了許多,至少和東方奕白比起來,他沒有那麼慘吧?被自己愛的女人說成是冥頑不靈,這得多麼強大的心態才能接受過來。
小白憤怒的就準備上前給自己主子討公道,卻被東方奕白屏退。
東方奕白直直的看向兩人,語氣輕柔卻透着猶如磐石般的堅硬:“蘇瀚墨,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放棄愛月兒,月兒前世是我的,今生也是我的,總有一天她會想起我來!”
“你覺得我會讓你活到那一天?”蘇瀚墨嘴角勾起一抹陰沉沉又殘冷的弧度。
東方奕白毫不在意他的威脅,略帶受傷的眸子投向蘇映月,“月兒,從你認識我的那天起,就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也知道我不會放棄的。”
“東方,曾經我答應你留在我身邊,就說過你不能給我造成任何困擾,我希望你能記住你的話。”蘇映月鎖着他琉璃般易碎的眼瞳,雖然覺得自己狠心,但是還是不想讓他誤會,所以繼續道:“我這輩子只愛瀚墨,你要找的月兒也不是我。”
“你現在只是失去了記憶,我一定會等你到恢復記憶的那一天。”東方奕白毫不放棄的凝視他。
蘇瀚墨的拳頭越握越緊,其中握着的力量儼然可以摧毀整個世界一般。
蘇映月只能是扶額,揉揉太陽穴便退了兩步,走過去坐在金蘇常歡身旁翹起了二郎腿,“那你們要打便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
說完便朝着金蘇常歡一笑,好奇的問道:“快跟我講講你和那什麼……古紅月的故事。”
蘇瀚墨和東方奕白扭過頭去,見那坐山觀虎鬥的金蘇常歡,都不再準備動手。
蘇瀚墨更是冷冷的一哼,走過去就將蘇映月提了起來,自己坐在石凳上,又將她按着坐到他的腿上,在她耳旁冷冷的道:“竟然敢勾搭別的男人,昨晚的教訓,這麼快就忘了嗎?”
“咳咳……沒!”蘇映月連忙搖頭,臉色都蒼白了許多,靠在他的懷裡便解釋道:“夫君不是不讓我庇護東方嘛,我就給你時間解決掉他嘛。”
蘇瀚墨嘴角抽了抽,這陰險的女人!
其實蘇映月的確是算計好的,既然自己無法阻止,不如不阻止,然後來和金蘇常歡勾搭,蘇瀚墨自然是明白東方奕白的能力,他好歹活了三百年,兩人打個你死我活都得好幾百個回合,到那時候,自己和金蘇常歡都不知道聊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了。
見兩人都不再爭鋒相對,蘇映月才收斂起笑容嚴肅起來,“不管東方你什麼想法,現在我只是蘇瀚墨的女人,等你給我恢復了記憶再說以前的事情。蘇瀚墨你也不要和他計較,他好歹救過我,如果你殺了他我也會自責的。金蘇常歡,你更不要搗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