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笑,凌惜覺得無比刺眼,想到什麼,她雙手環腰,不屑啓齒,“噢,我忘了,這個宮殿裡還有一個男人,就是你沒用的太子哥哥,嘖嘖~你這身體,或許倒是能迷惑他,不知道他朝政懦弱,在你身上是不是也那樣無能!能不能滿足你這風騷的女人!”
“不許你侮辱我哥哥!”蘇映月猛地起身,不顧下體的脹痛,直直撲向凌惜。
她可以忍受凌惜對自己的侮辱,可是不允許她連最疼愛自己的哥哥也牽扯上來,在她心裡,蘇映陽不通朝政,是因爲他心思純潔,毫無城府,是世界最美好最溫暖的人。
只是她的手還沒接觸到凌惜的身體,就被牢牢扣住,下一刻,小腹傳來一陣刺痛,蘇映月被直接踢飛了出去。
“竟然敢跟我動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勾引了王爺就以爲自己真的是王妃了嗎?你不過是王爺的牀具,妓女一個,你這下賤的身份也敢跟我動手!以爲自己長了這狐媚的樣子就不可一世,不過是個賤蹄子!沒有這美麗的容貌,看你還驕傲什麼!”凌惜撣了撣自己的手,拿起一旁燒好的烙鐵,便走上前,狠狠的燙到她臉上,蘇映月耳痛尖叫着暈死過去。
凌惜又一盆冷鹽水潑到女子身上,寒冬臘月,本就不着一縷的蘇映月瞬間冷醒,全身都是傷口撕裂般的疼痛。
凌惜滿意而陰狠的抓起她的手,把粗而閃着寒光的插針對準她的指縫,狠狠紮了進去,“賤女人,沒有手看你還如何勾引王爺!”
蘇映月靠在牀柱上,不斷的掙扎,卻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她知道凌惜是王爺的金牌丫鬟,武功也是一流,而自己不過是個附屬品,的確沒有資格和她對抗,十三年來她都默默忍受着,如果不是今天提及了自己的哥哥,她又怎麼會不自量力?
凌惜憤怒的將刑具一一施加在她身上,直到她痛得暈死過去才罷休。
看到她滿身傷痕,一看就讓人噁心,凌惜心裡得意,一個無用的女人,對自己也構不成威脅!
拉過準備好的衣服就丟給她,“把衣服穿上!別髒了我的眼!”
蘇映月垂眼間,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也想起身將衣服穿上,可是全身都似乎散了架般,她努力的動了動,卻還是沒有成功的起身。
因爲掙扎,她胸前的柔軟驕傲的顫動,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更是緊緻。
原本剛剛發泄完的凌惜剛剛平息,又看到她那副完美的令女人也不得不嫉妒的身體,惱羞成怒破開罵道:“你是被幹聾了嗎?聽不見我的話嗎?還是等着我親自替你擦身子?你知不知道看着你這骯髒的身子,我覺得噁心!休想我服侍你!我怕髒了自己的手!”
那些話讓蘇映月倍感侮辱,她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再聽,可是刻薄的話卻毫不留情的在她耳邊迴盪,身體的疼痛更是讓她一絲也不能動彈。她只能將委屈嚥下。
本以爲她會惱羞成怒,得到的卻是她漠然的反應,凌惜看着牀上的她,只覺得她眼神清冷的似乎完全不理塵世,渾身散發着一種與
生俱來的高傲,這讓她覺得無比的刺眼,感覺自己就是個小丑在自顧自的說話。
凌惜憤恨的一蹙眉,端起冷水便直直潑向她,“髒女人!未婚失貞,魅惑男人,不知羞恥!如果我是你,還不如死了算了!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
突如其來的冷水灑了一身,蘇映月本能的一縮,感覺似乎是不着一縷站在冰天雪地中,那一句句話更如尖刀一樣,一下一下剜在她心上,疼,鑽心的疼!
凌惜見她梨花帶雨的姿態,上前便狠狠踩住她的手,往地上不斷的碾,“你想活也可以!不過王爺說了,你這身子需要好好瘦瘦!五天不能吃飯!”
蘇映月看着她離開,氣若游絲的躺在地面,就那樣躺了好幾天,老鼠蟑螂在她身旁不斷的爬來爬去,她卻毫無知覺。
門忽然被打開,凌惜端着托盤而來,蘇映月看着她手中的饅頭,驚喜的向她爬去,只是手還沒碰到饅頭,凌惜手一鬆,饅頭便落在地上,沾滿了灰塵。
凌惜不屑的啓齒,“饅頭是喂老鼠的,你怎麼配吃那麼好的食物?這纔是你該吃的東西!”
凌惜蹲到她身邊,將手中的飯碗往她臉上狠狠一扣,用力的按住。
惡臭味和菜餿味讓蘇映月不住的搖頭,卻無法擺脫,噁心的吐了起來,卻因爲幾天未盡食,她吐出的只有黃黃的胃酸。
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讓蘇映月瞬間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哪怕都已經過去了,可是無數個夜晚,自己還是會在噩夢中驚醒。
“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雲川看到她滿臉的痛苦,似乎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連忙靠近她,想給她一些溫暖。
伸手想要抱住她,手擡到半空卻僵硬住了。他太明白自己的身份,也太明白眼前的女人是什麼身份。
蘇映月壓抑下那如漲潮般涌來的痛苦回憶,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現在想來,凌惜的確完完全全是因爲吃醋,所以纔會每次在王爺折磨完自己後才折磨自己,又會在王爺到來之前給自己恢復。
若不細看,這些傷口是不可能看出來的。
而每次紫蘇瀚墨來凌辱自己時,都是因病纏身,那麼痛苦的他怎麼可能細心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痕?
“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瞭解王爺的爲人?是他認定的東西,都不準別人多看一眼!更何況是他認定的人,怎麼可能還讓人去欺負折磨?宮內那些丫鬟奴僕的鄙視,也是王爺刻意的安排,想讓你哥哥能夠狠戾些。”雲川替紫蘇瀚墨辯解道。
“是這樣的麼?”蘇映月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觀都轟塌了,自己是做了多麼可惡的事情?
雲川見她已經有了些後悔,又接着道:“上次紫蘇凝譽準備揭穿你時,王爺比任何人都焦急,吩咐了我來,準備讓我替你解決。只是沒想到你竟然自己處理的很好,我纔會無聲無息的退出。你卻誤會王爺坐收漁翁之利。”
“其他的不用說,想必你都能夠清楚了。尤其是這次,你以爲王爺真的是被紫蘇明日
迫害的嗎?那是因爲他的病情加重,他也看穿你想利用南宮梟穹來打擊他的事情,他知道時日不多了,便順其自然,理所應當的成爲了一個閒散王爺,把那些權利一點點的轉交給你。”
“只是沒有想到,你都不肯讓王爺靜心休養,因爲喧鬧,無法靜心打坐,王爺的病情已經再度惡化,原本一個月發作一次的病情,因爲他努力剋制合歡之慾,發展到五天一次,現在已經是三天一次了。我怕再這樣下去,只會一天一次……甚至……”雲川聲音變得哽咽起來,已經說不下去。
蘇映月眉心緊皺着,只覺得有冰涼的液體順着臉頰劃過,“不!不可能的!他那麼高傲,那麼不可一世,怎麼可能會死?”
“‘天域魔異症’一般人只能活二十歲,王爺今年已經二十三,我知道,是因爲沒有看到你們坐穩皇位,復甦蘇國,所以他還死不瞑目。現在他放心了,他隨着都面臨着死亡……”雲川明亮的眸子裡也滑落下一滴晶瑩的液體。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還是無法抑制。
從太傅帶着紫蘇瀚墨回來時,作爲護黃一族的他便忠誠的跟在他身後,陪着他一同長大。
而小小年紀因爲肩負重任的紫蘇瀚墨格外的聰明,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更是心甘情願的跟着他,看着他每次因爲折磨過蘇映月和蘇映陽後痛苦自責的飲酒時,他就更是心痛。
他曾下定了決心,無路如何都會跟在他身旁,幫助他復甦蘇國。
“難道就真的沒有解藥嗎?”蘇映月不可置信,按理說事物都是相生相剋的!
“這不是一種毒,而是一種詛咒般,生來就有!我曾翻過無數醫書,也只看到過幾個例子,而患此病者最終都是……”雲川頓了頓,接着道:“自從得知他有病以來,我都遍尋名醫,這麼多年了,沒有一點的消息和結果。”
“生來就有?會不會是遺傳?”蘇映月皺眉,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有這種病。
“遺傳?可是沒聽說蘇國皇帝和皇后有這樣的病症啊。”雲川皺眉,“所以這是一種詭異的病情,世間無解。我現在也不知道王爺能活多久,只能是默默陪着他。”
“爲什麼不早告訴我?我就不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蘇映月質問,心裡也是難過的自責。
如果自己不這麼針對他,或許就不會激發他的病情,或許還能拖延一些時間。
“你知道王爺的性格,他會讓別人知道他不堪的一面嗎?”雲川反問,語氣裡也是無奈。
有多少次他都勸過紫蘇瀚墨,讓他告訴蘇映月真相,以免發生這樣的情況,可是他偏偏沒有,甚至是以他自身來做仇恨,來激發蘇映月的恨意,培養她的實力。
“他現在在哪兒?”蘇映月站起身,語氣堅定的道。
雲川知道自己的話是阻止不了她,便只好回答,“房間。”
蘇映月快步便往他的房間跑去。心裡一遍遍的罵着,這個傻男人!這個愛面子的男人!說出來會死嗎?就不知道換另一種方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