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自己也捏了一把冷汗,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雲亦嵐報復了!猶記得多年前,一句不經意的“你好美”害她被他追殺這麼多年,血一樣的教訓……
她知道惹雲亦嵐的後果會很嚴重,可有時候總是忘……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囡!
誰讓他有事沒事長得這麼好看,還不讓人說!
長得好看不讓人說,你就別出來晃盪呀!或者你跟上官一諾一樣帶個面紗出門啊!!鯴!
哎——
飛燕嘆了一口氣,默默進入備戰狀態,打算隨時對抗雲亦嵐的攻擊,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也出乎所有的人意料,雲亦嵐竟然什麼也沒做,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窗邊,維持着他那萬年不變的面癱臉。
“太好了!我哥應該沒聽到!”
雲玉湖鬆了一口氣。
“沒聽到?”
飛燕皺了皺眉,雲木頭的聽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平時他偷偷地在角落吱一聲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剛纔她雖然不能說有多大聲,但是聲音也不算小,以他的聽力怎麼可能聽不到呢?
飛燕正覺得奇怪,突然看到上官一諾扭着不盈一握的小蠻腰盤娉婷婷地朝着雲亦嵐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飛燕瞬間明白了!
敢情佳人在側,心猿意馬。
此時此刻雲亦嵐全部心思都在上官一諾身上了,哪裡還會注意到別人呢?
那她是不是應該好好謝謝上官一諾?
“小燕子,要不要吃東西呀?”
常江笑呵呵的俊顏闖入飛燕的視線,他有些調皮地衝着飛燕眨眼睛。
“常花花,你剛剛不是說輸了要給飛燕姐姐禮物的嗎?不要跟我說想要賴賬啊?”
雲玉湖非常敬業地提醒道。
“怎麼可能會忘記呢?”常江拿着摺扇掉了掉雲玉湖的腦袋,“你當我是什麼人呀!”
說着,只見他拿着扇子快速地旋轉,連續挽了好幾個扇花。
扇子就好像一個一隻大大的蝴蝶,在他的衣袖只見翩翩起舞,速度快得讓人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當他停止下來的時候,手裡的扇子就不見了。
“哇——好厲害!”
飛燕和雲玉湖同時拍手叫好。
“你怎麼做到的?”
飛燕覺得很神奇,忍不住靠近一步,翻他的袖子。
常江連忙把另一隻手往身後藏,好似唯恐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一般。
飛燕見狀好奇地伸手去抓他手,常江也沒躲,反而很大方地把右手往前一伸,一把做工精緻玲瓏的匕首就這樣出現在了飛燕的視線內。
匕首不大,估計就比飛燕的手掌大一點點,純銀打造,柄是用金絲楠木雕刻,我在手裡非常的舒服,下方鑲嵌着一顆翡翠,反射出絢麗奪目的七彩陽光,非常漂亮。
但你若認爲它的厲害之處僅僅在外表,你就錯了。
飛燕行走江湖多年,接觸過的兵器不在少數,一眼就看出純銀刀體上隱秘的紋路,一定能吃進人的骨頭裡。
這把匕首,不僅精緻漂亮,而且鋒利無比,既好看又實用。
“好美!”
飛燕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這次讚美的對象不再是雲亦嵐,而是常江手中的匕首。
“你喜歡就好。”
常江將匕首放在飛燕的手裡。
“送給我的?”
飛燕有些驚訝地看着常江。
“恩。”常江點點頭,另一隻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變出一把摺扇,瀟灑地搖着,衝着飛燕笑地燦爛,“這就是禮物!”
“謝謝!”
飛燕倒也不推脫,她的性子一向大大咧咧的,作風豪爽。
“我正好有一把沈煜親手繪製的扇面,改日等我回無燕山莊取來贈你。”
“
你有沈先生繪的扇面?”
常江很驚訝,沈煜是大名鼎鼎的才子,東土第一畫師,出身大名鼎鼎的琅琊沈氏。
沈氏世代儒商,富甲一方,民間間有諺語:大魏富、東夷足,卻抵不過琅琊一個沈。
沈煜出身在這樣的家庭,不愁吃不愁穿,整天舞文弄墨,只爲陶冶情操,不爲謀生,對自己的作品一向珍視,極少贈予他人。他的字畫可謂是萬金難求……
幾年前,一場大火,沈家滅門,沈煜的真跡基本是絕跡了!
所長常江聽聞飛燕有沈煜的親筆繪製的扇面很是驚訝。
“沈先生同我是朋友!幾年前,我曾厚着臉皮向他討的!”
飛燕解釋道,提到沈煜,她眼中露出了淡淡的憂傷。
“沈氏大火之後,也不知道沈先生下落何處……”
常江嘆了一口氣,三年前的那場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沈氏只怕是無一人倖免了!
沈煜……
真是可惜了!
“哎——不提了!”
飛燕嘆了一口氣,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沒放棄追查沈家大火,只可惜一無所獲……
“恩!走!吃東西去!”
常江連忙轉移話題。
畫舫在湖中緩緩飄蕩,清風徐徐,坐在窗邊可以看到外面碧波盪漾,荷葉碧連天,荷花粉嫩嬌豔。
此情此景,把手飲酒!
非常暢快!
不得不說常江是個非常會享受的人!
“小燕子,你怎麼不喝酒呢?”
常江有些奇怪,直覺飛燕這般爽朗的俠女應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
所以當他看到飛燕不喝酒的時候非常驚訝,剛開始還以爲是雲亦嵐這個僱主不讓她喝,不過這一次,他發現是她自己不喝。
“傷心事,莫提起!”飛燕嘆了一口氣,“吃菜!吃菜!”
“和你的沈先生有關?”
突然,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衆人驚奇地發現一直沒有說話的雲木頭突然不冷不熱地看着飛燕。
飛燕皺了皺眉,原先亮晶晶的眸子微微黯淡了下來。
常江見狀,細長的桃花眼不滿地瞪了雲亦嵐一眼,那樣子彷彿實在責怪他不該多事!
“小燕子,別理他!他面癱,還腦癱……來,吃個大螃蟹!”
常江見飛燕情緒低落,立馬轉移她的注意力,夾了一個肥美的螃蟹正欲遞過去,然而突然之間有東西打中了他的筷子,常江一時不防,筷子裡夾着的螃蟹便落到了桌子上。
“雲、亦、嵐!”
常江咬牙切齒地看向罪魁禍首了。
“怎麼了?”然而,某人卻一臉無辜地裝糊塗。
“你說怎麼了?!”
常江氣得直髮抖,鬱悶無比地敲了敲落到桌上的無辜螃蟹,質問道。
“哦。你手滑了?”雲亦嵐挑了挑眉,一臉迷茫,“我幫你夾一個吧。”
說着,他伸出筷子,夾了一個螃蟹,給常江遞過去,正欲放到碗裡,常江突然推了一下碗,碗的位置微微一偏,雲亦嵐的螃蟹孤零零地落到桌子上。
“不好意思,碗滑了。”
常江非常不給面子地說道。
一時之間,餐桌之上劍拔弩張。
“哎——你們手滑碗滑就別夾來夾去的呀!”
薛神醫趕緊出來緩解氣氛,把掉到桌子上的螃蟹夾道這麼碗裡去:
“這麼好的螃蟹!浪費了多可惜呀!小飛燕,你要不要也來一個!”
“好呀!”
飛燕笑了笑,毫不介意地將桌面上另外一個螃蟹夾走。
熟料這時候,一雙筷子橫亙而出,將她的螃蟹搶走。
“這是我的。”
雲亦嵐不冷不熱地看了飛燕一眼,霸道地將螃蟹夾到碗裡,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搞什麼嘛!
飛燕無語!
掉到桌子上的螃蟹也要搶?!盤子裡又不是沒有!
衆人卻是目瞪口呆:
這木頭今天怎麼了?
“雲,這螃蟹是母的。”
薛神醫弱弱地提醒道,作爲一個奇葩,雲亦嵐排斥的不僅僅是女性,而是這世界上所有的雌性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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