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謹遵皇上教誨。”
王亦瑤和冷風開門出了乾清宮,在她們開門的一瞬間,一縷陽光照進了大殿的金磚上,光芒很是耀眼,皇上看着地上的陽光出神。
剛纔王亦瑤的那番話,就想是這一縷陽光照進了他的心裡,不能在這麼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下去了,他迫切的想要擺脫攝政王的牽制。
“高戰”
“皇上,奴才在。”
“郡主的可安頓好了?”
“剛纔高慶來回話,已經將郡主送回自己的房裡,好生照顧着。”
“傳我的口諭,郡主言語衝撞楚王妃,行爲不端,禁足三日。”
“嗻”
韶華宮裡,褚婉婷喝了薑湯剛剛暖過身子,就開始問皇上是如何處置王亦瑤的事情。
“鳳兒,皇上是如何處置那個賤女人的?”
“主子,皇上帶她去宮裡問了好久的話,此刻已經出宮了?”
“什麼出宮了,皇上就這麼讓她出宮了?”
鳳兒沒敢再說話,自家主子的脾性她是知道的,此刻心中憋着一團火,她可不想被燒着。
褚婉婷的話音剛落,高戰就帶着皇上的口諭來到了韶華宮。
“婉婷郡主接旨,傳皇上口諭:郡主言語衝撞楚王妃,行爲不端,禁足三日。”
什麼皇上居然禁了我的足,褚婉婷怒火中燒,可是高戰在她也不敢發火,氣的臉通紅,一旁的丫鬟提醒她行禮。
“主子,快行禮呀。”
“臣女遵旨。”
高戰前腳走出門,後腳褚婉婷就下了牀,在屋裡摔摔打打的,雙手一推,將桌子掀翻了,然後開始撕扯牀幔,和簾子。
還有宮裡的各種擺件,摔的滿地都是,任憑誰都勸不住她。
禁足的事情傳到了太后的耳朵裡,她正在欣賞攝政王送過來的粉色秋菊,惠嬤嬤進來,悄悄在她的耳邊私語,“太后,皇上禁了郡主的足。”
“什麼?怎麼回事兒?”
難道就因爲早上在鳳華宮門口的小事兒,皇上未免也太偏袒王亦瑤了吧。
“王妃回去的路上,郡主不依不饒,兩人發生了撕扯,郡主不小心掉進了荷花池,驚擾了皇上。”
“原來是這樣,婉婷這個丫頭,實在是太任性了,關兩天也好,冷冷她的性子,你回頭送點兒好吃的點心過去。”
惠嬤嬤說完這些就出去了,太后接着侍弄她的菊花,可心中卻在想着今日皇上禁足褚婉婷的事情。
如今這是怎麼了,皇上向來不願意管這些女人之間的爭鬥,可是居然爲了一個東臨王妃,動了她的人。
難道這是在向她和攝政王暗示什麼。
王亦瑤和冷風在長長的皇城路上走着,微風吹到王亦瑤的臉上很是舒服,她擡頭看看兩邊的銀杏葉子在風中搖曳,不時的會掉下來幾片到地上。
她撿起來拿在手裡,“冷風,你看有時候人就像這些葉子一樣,站不穩就會丟掉性命。所以我們要自強,要做傲然屹立的女子。”
她們兩人雙手緊握,堅定的眼神望着前方,那一雙背影甚是高大。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還算滋潤,太后和攝政王那邊這段時間也沒有再找麻煩,鳳旻翊也忙着棚區的拆除工作,每天起早貪黑的。
王亦瑤和他也還是從前那個樣子,見面甚少偶爾他過來看孩子,兩人也是客氣的寒暄幾句。
美好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馬上就迎來了中秋月圓。
每年的中秋月圓節,不管是宮裡還是普通百姓家都會好好慶祝一番,京城還會有燈會。
“小姐,再過幾天就是中秋月圓節了,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街上賞燈嗎?”
“那天街上會有燈會嗎?”
自己小姐這是什麼記性,往年的時候不是每次都去嗎?
王亦瑤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沒想到這古人過中秋節可比現代人講究多了,提前好幾天王府裡就開始佈置,然後採買中秋節的食材。
這天中午時分,鳳旻翊過來了,他和孩子玩兒了一會兒就來到屋裡,兩人見面氣氛有些尷尬。
“嗯,中秋節宮中舉行宴會,這次皇上特意點名要你參加。”
什麼?這種宴會太后,攝政王還有那個褚婉婷肯定會參加,她纔不想看到那些人。
可是這是皇上的旨意,又不能違背,只能硬着頭皮去了。
“嗯,臣妾知道了。”
“到時候記得穿一些喜慶點兒的衣服,不要弄得那麼素,掃了大家的興致。”
呵,這要求還真是高,自己想穿什麼衣服還要他參與,這要是擱在現代,早被老婆大人打出家門了。
中秋節在大家的期盼中到來了,全府上下都很高興,唯有王亦瑤心中煩悶。
“環兒,去給我找件衣服,晚上我要去宮裡赴宴,還有首飾,要喜慶一點兒的。”
一說喜慶,環兒一下子拿出了很多,紅色,粉色,綠色的衣服,還有各種招搖的首飾,看的王亦瑤眼花繚亂,算了還是自己來吧。
她打開櫃子選了一件楓葉紅的上衣,和天青色的裙裾,讓身邊擅長梳頭的丫頭幫她梳了流雲髻,拿起一隻金色鑲着玉的步搖插在了頭上,溫婉不失大氣,還透着一股子高貴的氣質。
剛準備出門,李青就過來催了,“王妃,您可梳洗打扮好了,王爺已經在馬車上等您了。”
“好了,走吧。”
李青看着如此打扮的王亦瑤眼睛都直了,這王妃還是頭一次打扮的這麼光鮮亮麗,從前一直都是淡妝素裹的,連個眉毛都懶的化。
來到馬車裡,鳳旻翊也是難掩驚喜的眼神,看着王亦瑤,沒想到這個女人打扮起來竟是這樣迷人,這身衣服雖是紅色,可一點也不眨眼,還有這個流雲髻也很趁她的臉型。
她小小的鵝蛋臉,上了些許薄粉和胭脂,很是嬌豔動人。
王亦瑤發現了鳳旻翊注視的目光,“王爺,爲何如此看我,難道我這樣打扮不妥嗎?”
鳳旻翊有些尷尬的收起自己的目光,王亦瑤這樣一問令他有些羞澀,他還從未這樣注視過一個女人。
“沒有,這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