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什麼吩咐?”白羽進來抱拳問道。
鳳旻翊將剛剛寫好的信,蓋上自己的印,然後用信封裝起來,遞給白羽。
白羽趕忙上前去接住信封。
“將此信明日午時三刻之前交給安王。”
“屬下明白。”白羽領命退下之後,鳳旻翊還在想着明日談判事宜。
不料,本已睡下的王亦瑤又起來了。
王亦瑤拿着一件披風過來,給鳳旻翊披上之後,幫鳳旻翊揉着太陽穴,問道:“還在準備明日的談判事宜。”
“是啊。”鳳旻翊閉上了眼,任由王亦瑤爲自己按摩。
“剛剛我問了司馬稷關於召集軍隊的事。”
“他怎麼說,能召集到多少人?”王亦瑤手上動作沒停的問道。
“他說,當年追隨我的那些老兵,因爲現任將領的不滿,大多都已卸甲歸田,至於能夠召集到的,確定的人數也只有三萬多,不確定的人數只有兩萬多。”
說道這裡,鳳旻翊得眉頭皺的更深了。
“三萬多,再加上兩萬多,頂多也就五萬多,確實太少了。”
“是啊,人數上就差了一大截,所以,我纔想着明日去找安王談判,希望他能念及一些兄弟手足之情,莫要再執迷不悟。”
王亦瑤嘆了一口氣,“只是安王現在已經神智癲狂,明日你萬事要小心,其他事宜均可從長計議,只是你千萬要平安回來。”
“我明白,放心吧。”鳳旻翊拍了拍王亦瑤的手,以示安慰。
第二日。
剛至午時,鳳旻翊就已經站在了宮門口等着安王。
安王卻直到午時三刻都過了,才緩緩走來,鳳旻翊明白,安王這是要第一次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哎呦,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戰神東臨王殿下嗎?”剛一見面,安王陰陽怪氣道。
鳳旻翊沒有理他的陰陽怪氣,只是冷淡的看着他。
安王看到鳳旻翊對自己毫不在乎,只覺得氣上心頭。
破口大罵道:“鳳旻翊,你裝什麼裝?是你求着本王來和你談判的,你這是什麼態度?”
鳳旻翊雙手默默握成拳,但是又只得冷靜下來,現在還不能同安王動怒。
“本王是來談判的,而你也答應了和我談判,那也就是說我們之間是平等的。”
安王冷笑一聲,“所以呢,你想和本王談什麼呢?”
“放了皇兄,我做你的人質,回頭是岸,你這樣下去只會玩火自焚。”鳳旻翊勸誡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安王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大笑不止,“鳳旻翊,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回頭是岸?玩火自焚?你要搞清楚,是你,求着來和本王談判的,本王隨時可以終止這局談判。”
安王冷冷的說道。
鳳旻翊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激怒安王了,又緩和語氣說道:“皇兄,你我同陛下本就是手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你們也知道我們是手足?”安王臉色猙獰的說道。
wωω⊙ttκǎ n⊙c○ “好一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哈哈哈哈哈哈,鳳旻翊,你也好意思和本王說這個?”
“皇兄,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只要你肯回頭,我相信陛下不會治罪於你的,可若是你再如此執迷不悟,只會兩敗俱傷罷了。”
鳳旻翊還在苦苦勸誡,只是安王現在完全聽不到鳳旻翊說的話。
“兩敗俱傷又如何?魚死網破又如何?本王不在乎,哈哈哈哈哈哈。”安王已經陷入癲狂,對於鳳旻翊說的話,完全聽不進去。
“你答應我來談判,根本就沒想着和我好好談判吧。”鳳旻翊手握成拳,冷冷的說道。
“是啊,你們不是總是高高在上的嗎?現在不還是在求着我?”安王嘲諷道。
“你們那日對本王的羞辱、毆打,本王都會一一討回來的。”安王面目都變得猙獰起來,整個人看起來都陰狠可怕。
“你說我們對你羞辱、毆打?你可有想過自身的原因?”鳳旻翊還沒有放棄,打算喚起安王最後一絲殘存的良知。
“哦?你又要給本王講什麼大道理了嗎?”安王出言諷刺道,字字尖銳。
“那日本王打你確實是本王不對,可是若不是你謀害本王幼兒在前,本王又怎會打你?陛下又怎會貶你爲庶人?”
安王聽到庶人兩個字急了,“你說什麼?本王爲何要謀害你的幼兒?”
“鳳旻翊,能不能收起你的那些善良,我們本就生在皇家,本來生來就不只是手足,更多的是競爭關係。”
“你是赫赫有名的戰神,你立下無數戰功,又平叛有功,還不爭不搶,又生下了龍鳳胎,哦,對,你還獲得了一個免死金牌。”
安王的臉色變得有些癡迷,“免死金牌啊,鳳旻翊,你哪來那麼好的命?憑什麼什麼好東西都讓你奪走了,父皇在世的時候,也是最疼你。”
“憑什麼啊!憑什麼你告訴我鳳旻翊,憑什麼這世間所有好東西都讓你奪去了?本王難道不配嗎?本王從小爲了讓父皇高看一眼,頭懸梁錐刺股,奮力讀書,可是到頭來連你獲得的 寵愛的零頭都不夠。”
“憑什麼,你又得了一對龍鳳胎?本王就是看不慣,怎麼了?本王就是要扼殺你的孩子,讓你也品嚐一下失去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
安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出最後幾個字,鳳旻翊這才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從小,父皇的確對他恩寵有加,可是他也從未因爲父皇對自己的寵愛而做過任何有損兄弟情誼的事。
鳳旻翊明白,無論他再說什麼,安王也不會回頭了,他已經認定了這些事情,僅僅靠一個下午的談判,根本是不可能改變的。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今日談判就此結束吧,或許改日就會兵戎相見。”說完,鳳旻翊報了拳準備離開。
“鳳旻翊啊,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本王當什麼了?”安王冷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