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自己因爲王清玉對自己的易容格外苦惱,但在如今看來,若是能有人幫自己過上這日子,卻也是好事一件呀!
“你這是怎麼了?”沈徽寧見她現如今被關在一個鐵籠子,像極了供人取樂的寵物,不禁是道。
王清玉冷道,“我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心裡會不清楚嗎?”她只是淡淡的擡起了眼眸,裡面沒有一絲溫度,想來這段時間,已是徹底將她的耐心都給磨完了,也將她作爲人的自尊心也磨沒了。
她現在,只覺自己像個寵物一樣供人取樂,沒有任何尊嚴。
沈徽寧也能看出來,她在這裡應是待的十分疲倦了,但沒辦法,這一切也都是她自己選擇的。
她從之前,也就一直想要待在皇宮之中,如今的嘗所願,雖不是以自己想要的身份留在宮中,但總歸也是她自己想要的。
“如今你得意了,只可惜,這並不是我想要的,他的心中,永遠都只有你一個人。”說到了這兒,她面容之中帶着失落。
想來,這件時間她也是經歷了不少,纔會是說出這樣的話。
但對沈徽寧來說,她想要的,並不是留在皇宮,也不是這一切。
她並未多說什麼,王清玉緊接着道,“他將我當做你的替身,供在這裡,只因他心裡有你!沈徽寧,你可真是好運呀,讓天底下有這麼多的男人都對你好,而我,卻什麼都沒有!”
她現如今已是換下了沈徽寧的臉皮,也不知道用的誰的臉,從前的那張佈滿胎記的臉龐早就已是被她不知道丟在了哪裡去!
這讓她心中怎能不痛恨!
“你也可以擁有你想要的,這是每個人的權利,每個人都可以得到,不過只是因爲你不滿足罷了,你妄圖得到這世上皇后的權利,想要得到什麼,你就得有能經受住它的承受力。”沈徽寧一語中的,這就是她心中所想。
王清玉被沈徽寧所說的話恍然大悟,她這才明白,爲什麼自己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原來是因爲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因爲太多,讓自己更是陷入了痛苦。
“那我現在,就想什麼不要了。”說到了這兒,她閉上了眼眸,見這一眼望不到的天,她苦笑不已。
“如果你什麼都不想要,那我可以成全你。”既她現如今已是放棄了這一切,那這深宮之中,能少折磨一個,能就少折磨一個是最好的。
讓自己看着她痛苦有什麼用?還不如是放她自由。
王清玉受寵若驚,不敢相信,沈徽寧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想要幫助她逃脫這裡?
這…
沈徽寧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爹爹,第一個爲她着想的人。
也是許久沒有嚐到被人對得好的滋味了,她心中十分感動,一雙眼眸之中倔強的浮現出了眼淚。
但隨後卻又倔強的擡頭,認爲自己不想是低頭。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是不是你還想利用我什麼。”雖說她心中帶有感動,但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
沈徽寧被她這倔強的模樣給逗笑了。
“難不成,你身上還有什麼值得讓我去利用的嗎?”沈徽寧反問,這也問到了點子上,她身上早就沒有可以讓自己利用的東西了。
“你!”她氣呼呼的撇向了一邊,雖說這是一個事實,但她心中的確不敢承認。
這世前世,有誰是想承認自己是沒有價值的那個人。
沈徽寧沒有任何想要利用她的心思,單純想要看到她自由,或許,看到她自由,在自己的心中,也就能好受一些。
她面色帶着苦笑,當晚兩個人便計劃好準備是想要幫助她離開。
而就在當夜,秦楚蕭來了。
他身着龍袍,天底下所有的權利都集結在了他的身上,他威嚴且尊貴,是這天底下的皇上,他醉醺醺上前來,並揮退了所有人。
“徽寧?你在嗎?”他聲音格外磁性,配合着醉音,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沈徽寧不敢出聲,與王清玉躲在了內殿的屏風後面。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想着,接下來這件事情就十分難辦了。
若是沒有人,兩人大可偷偷摸摸的溜出去,但如今秦楚蕭在這兒,兩人是想跑也跑不掉。
秦楚蕭再是上前來,醉醺醺的,此時,全天下最爲尊貴的人,竟像一個無處歸家的孩子一般可憐。
“徽寧,你知道嗎?我心中究竟有多開心。”他繼續道,就算沒有看到沈徽寧,卻也是在自言自語什麼。
“我等了你三年多,總算是等到你了,我真的很開心,現在就想,想…”說完,他一頭栽在了沈徽寧的榻上,並未再多說什麼了。
她見他如此,忙是想跑,悄悄地路過他的腳旁,而就在此時,秦楚蕭突然一伸腿,將沈徽寧絆倒在地,沈徽寧摔了一跤,她一雙眸子充滿怒氣,見着眼前已是醒來的秦楚蕭。
她冷道,“你分明就是裝醉!”她大聲道,現如今,她總算是將這個人給徹底看了一個明白。
他裝醉,就是爲了引自己出來。
與其他自己來找自己,不^_^不如是讓自己出來!
這個男人,心機實在是太深沉了!
她越想,心中越發覺得,秦楚蕭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她只得對不遠處還在屏風後的王清玉示意別管她,自己走,只不過自己不能護送她了。
秦楚蕭一把將沈徽寧抓進懷中,他本就常年習武,身體十分健壯,且有意觸碰,身體僵硬的像一堵牆,沈徽寧撞在他的身上,只覺得自己吃痛不已!
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見她面色痛苦,他的眸子之中這才閃過了一絲得逞,“還跑嗎?”
他的手緊緊抓住沈徽寧的手腕,一點也不放手,沈徽寧被他緊緊禁錮,在此刻,只覺得自己臉色慘白,就像是要死了一般。
而秦楚蕭見到沈徽寧如此,沒有絲毫的憐惜,甚至還覺得很是爽快!
“這麼久以來,你都無視朕對你的心意,你的心裡,從來沒有朕!”他緊緊凝視着沈徽寧,眼中沒有絲毫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