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們打開手掌心,果真,他們的掌心之中躺着一模一樣的糖果,想來就是在一旁隨手買的拿來收買這些孩子。
沈徽寧心想,這斷然沒有那麼簡單!
她這才微眯起了一雙眸子,並道,“好,謝謝你們,這些糖果送你們了。”說完,沈徽寧將糖果放在了他們的手掌心後就離開了。
她順着他們所指的方向而去。
想着,這人既是想要造勢,那斷然不會只收買這一個地方的孩子,定會收買其他地方的孩子,這樣很快造勢,也能達到他們的一個目的。
在這節骨眼上這樣造勢,這目的,實在是太明顯了,無非是想將現在形勢的矛盾所激化。
越想,沈徽甯越發覺得這背後之人的心思實在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爲了目的,他又如何會是來做這事。
推動這一切後,他究竟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若他是秦家的宗室子弟,想來就是藉由這個名頭起義奪回秦姓天下,但若並非是宗室子弟,而是局外人的話,那這個後果,就實在更爲可怕了。
現如今的形勢已是非常亂了,若再有人入局,只怕會越發掌控不住。
她心中越發想着,並不想事情真正變成如此模樣。
她快速上前,果真,在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還有人正在收買這些孩子。
隨手買了一大堆糖,然後慢慢收買,這可真是花最少的錢,辦最多的事情,挺有商業頭腦的。
越想,沈徽甯越只覺得這一切過於有趣了。
究竟她就要看明白,是誰在背後指導這個局。
她正想要上前去,而動靜聲驚動了原本就十分警惕的這人,他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他後,忙是一溜煙的離開了這裡。
沈徽寧見他竟是跑的這麼遠,忙是上前追着,在街頭上穿梭。
而這個人也十分聰明,他一路跑的同時還推下了一旁的雜物想要減慢沈徽寧的速度。
沈徽寧見狀,她開始是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匕首,這是沈梓勳爲她量身打造,知道她之前用落雪用習慣了,便也打造了一把同落雪十分相似的短刃。
這人當場斃命,一命嗚呼。
沈徽寧見狀,心中有些尷尬,自己只不過是想要攔住他,可並沒有想殺死他。
這實在是自己失誤了。
沈徽寧爲此也感到了十分抱歉。
“你這是做什麼?”路過的人見狀,想要對這人討回公道,沈徽寧現如今是不管自己怎麼解釋卻也解釋不清楚了,她只得嘆息,轉身正想要跑着離開這兒,而這時,有一個人跳了出來,只見是一個少年白衣公子,他攔住沈徽寧。
“殺了人就想跑?你以爲這光天化日之下就沒有能是主持公道的人了嗎?”這人咄咄逼人,雖說少年感十足,但沒想到,懟起人來卻也是十分有力的。
沈徽寧很是尷尬,她搖着手,尷尬道,“對不起,我真是沒想到我會殺了他,其實我也沒想殺他的。”
她是真沒想殺他,但沒想到自己竟會殺了他,這真是讓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人抓起沈徽寧的手臂,並道,“反正你今天是跑不掉了!”
沈徽寧真是太痛苦了!
她只覺得自己今天實在太倒黴了。
她也並不想殺他呀!
“好好,我可以被你帶去見官,但能不能先讓我看一下他,這樣我也好看看能不能再做什麼補償。”就算是自己要被抓走,也要看明白,這人究竟是哪裡的人。
想着這兒,這人一撇頭,十分傲嬌道,“滿足你。”
沈徽寧這才上前,見着這人的死狀,她仔細查看了自己匕首的位置,卻見這匕首雖說是在他的左背處,想來是傷到了心臟纔會死亡。
但她想到,按照這匕首露在外面的長度來看,這扎進去的長度應該不足以達到心房處。
她察覺到了什麼後,雙眸微眯,明白了一切。
“原來竟是這般。”她總算是明白了,造成他死亡的真正原因,根本不是自己飛出去的短刃,而是真正背後的另有其人!
她這才擡頭四處觀察,果不其然,她銳利的眼神掃描到了人羣之中有一人眼神犀利,正在打量她,她眼神剛是對準他,他也察覺到了沈徽寧對他的搜查,忙是轉身消退在了人羣之中。
沈徽寧見狀,正想是追上去,而自己卻被這個少年感十足的小公子給抓住了,如何都不放手。
“你這小娘子膽子還真是不小,殺了人還想跑!”他指着沈徽寧,顯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若是真正遇見了殺人不眨眼的人,恐他現在根本沒有機會在面前耀武揚威。
沈徽寧白了他一眼,沒想到,自己竟被他一個小年輕給抓住了!
真是可氣呀!
他會壞了自己的大事的!
“你這什麼眼神,你還不服對吧?走,我馬上帶你見官去。”他讓他的下人將死者擡起,一起送到了京兆尹府。
“見官?好呀,你現在就帶我去吧。”沈徽寧已是生無可戀了。
這人既是想帶她見官,那就去,看看究竟最後是誰抓誰。
這人果真是一股腦的將她抓到了京兆尹府,京兆尹府也許久未是接這種當場行兇的慘案了,對此十分重視。
但見兇手竟只是一個小女子時,他也震驚不已,爲何會是如此?
現如今,一個小女子竟都是敢當街行兇了,說明這京城的治安定是出了問題。
他一敲驚堂木,便質問沈徽寧道,“你爲什麼要殺人,快如實招來!”
沈徽寧並不下跪,只見她拿出了一塊令牌,當場的人都被她這迷惑行爲看的有些驚訝,現在讓她招供,沒讓她拿出什麼證物來呀。
“來人,快呈上來看看!”但這京兆尹也讓人送了上來,一見這令牌後,只見他當即被嚇得差點烏紗帽不保。
因沈徽寧所攜帶的,是她從自己宮中帶出來的令牌,上面是太后娘娘的名諱沈徽寧,這全青雲,還有誰不知道沈徽寧的呢?
故而,在見到了這個令牌後,這京兆尹也再是不敢置信,竟會是發生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