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若是在場的人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後,莫非還會對他這樣不敬。
“我不管你是誰,毀了別人的東西就要賠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雖說他沒了從前的記憶,但對這種該知道的道理,他倒都明白。
“那你是誰。”聲音之中的淡漠,讓人明白,他根本不關心這事。
但眼前這女子卻來了興趣,她十分驕傲道,“我可是京城唯一的女捕快!燕無雙!”
本以爲會收到眼前男人的敬畏,卻沒曾想,這男子卻僅只是淡漠道,“哦,原來如此。”
在場的人倒真是震驚了,沒想到,他們竟惹到了女捕快,面碎了不要緊,要緊的是惹到了女捕快,那接下來的日子,自己可就不會好過了。
這店家忙是上前來,將司空圳往後拉,並小聲在他身旁道,“她是京城唯一的女捕快,背後的背景非凡,你若是得罪了她,將來你的日子可一定不會好過的。”
但司空圳並不想管太多,他僅緩緩上前,且攔在她面前的手,絲毫沒有要動搖的意思。
“你!”燕無雙見他攔在自己面前的手臂絲毫沒有要動搖的意思,忙是道,“你是不是沒有聽過我的大名?要知道,這京城之中還沒有人是沒有聽過我的名字。”
她敢是這樣說,心中自也是非常有自信的。
她可是燕神捕的女兒,在整個京城,沒有人敢是不給她面子!
若是敢不給她面子,這就是在和他父親做對!在整個京城之中,若是有人跟她父親做對,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
這店家上前來,對司空圳道,“算了吧,不過只是一件小事罷了!”
司空圳卻轉而看向他,並道,“這並非只是一件小事。”
店家見司空圳這般熱情,只得是道,“算了吧,我們實在不能是再惹別人了!”這讓店家心中怎能是不害怕,這若是得罪了燕無雙,那將來,他這個小攤子也斷然是開不下去了。
但就在此時,燕無雙可算是來了興趣。
這賊人都已經跑了,自己再想追,卻也追不上去了,但她也並不是一無所獲,見眼前這個男人仍是如此軸,竟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她對這個男人也產生了好奇。
究竟是誰,竟會是消息閉塞到什麼都不知道。
既是跑都跑了,那自己也不介意跟眼前這個男人玩玩,看看他究竟是有多軸!
她吊兒郎當,對眼前這個男人並道,“你好好說說,你是真不知道我嗎?”
司空圳對她實在並沒有任何想要僞裝的意思,便是道,“當然不知道。”
他僅是這樣淡道後,在場所有人都將他當作了一個奇人!
要知道,在這個京城之中,竟還有人不知道她燕無雙。
所有的人都是震驚不已。
“好,既你不知也就算了。”她只得是嘆氣,沒想到,自己當真也會有沒有魅力的這一天,怎麼會是這樣!
幾乎所有人都在想這個問題。
而這時,有人道,“是不是因爲他纔剛來京城,所以不知道這件事呢?”
人羣中有人發出了聲音,這下才真相了。
所有人不約而同,這才明白,這件事原來是這個原因,只得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讓燕無雙格外尷尬,因她也沒想到,這件事竟會是如此,而這個世界上,竟會當真出現了一個不知道自己的人!
這說明她的魅力還不夠!
“好,那我現在就讓你記住我!”說完,她正準備上前,對眼前這個男人步步緊逼。
司空圳感覺到了她身上的傲氣,還有這微擡下巴的傲嬌模樣,這氣質,和他夢中的那個人實在是太像了。
或許那個人的面容他不清楚,但他唯一清楚的,是她不像所有女子那樣低眉順眼的,她與所有女子不同,她的面容上永遠都是積極陽光,且充滿傲氣。
這也是其他女子身上的所沒有那種氣質,令他着迷只有這種氣質,這纔是他真正想要尋找的人。
而眼前的這名女子,渾身上下所散發的氣質卻和其他女子是完全不同的人。
並與他夢中的那個人很是接近。
他一瞬間慌神,看着她一步一步接近。
他突然有一種衝動,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這女子也嚇到了,她不過是想要以權勢相逼,卻沒想到,他竟會伸出手,將自己給抓住。
他這是想要做什麼呀?
“你這是想做什麼?”她瞪大了一雙眼眸,不敢置信,司空圳低頭見自己竟也是做出了這種事情,他忙收回手,剛剛那一瞬間,他自己在做什麼。
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對眼前的這個女子,很是熟悉。
他想,可能她知道他真正想要找的人在哪裡。
又或者說,他就是他心中有一些不確定。
讓他唯一確定的是,他們之間的氣質,實在太相似了。
“沒什麼,抱歉!”他簡單道歉過後,還想要離開。
這沈徽寧卻將他攔住道,“你是惟一一個敢對本小姐這般無理的人。”
這個店家忙是上前來爲司空圳求情,“燕小姐,你就放過他吧,他不過只是一個流浪漢罷了,連吃碗麪的錢都付不起,你就不要爲難他了吧。”
她一聽,竟是一個流浪漢。
連吃飯的錢都付不起。
聽完後,她又皺起了眉頭,道,“那這樣吧,我就好心收留你,讓你跟在我的身邊,做個僕人,包吃包住,你說這樣,好不好呀。”
司空圳本想離開,但聽到後面所說包吃包住,對他來說,這正是他所需要的,他現在在這裡舉目無親孤立無援,沒有一個認識的人,也更沒有自己能夠住的地方。
如若不是他這樣說,他甚至都還不知道,他今晚又該是住在哪裡呢?
想到了這兒,他停下了腳步,轉身對他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她擡起了下巴,十分傲氣,“難道,我說的還能有假,在場的人都可以是證明,我爲什麼要拿自己的名聲來跟你開玩笑呢。”
司空圳見她並非是開玩笑,便是道,“那就一言爲定。”
司空圳跟着她到了衙門去,她隨便給他指了一個小房間,並道,“你以後就住這裡吧,當我的跟班,我要慢慢折磨你,誰讓你對本小姐無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