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突然想到什麼,“哦,對了,你可知如今青雲的皇帝是誰。”
沈徽寧故作是不知道,道,“誰呀?”
他繼續道,“是咱們是曾經的淮寧小王爺沈梓勳啊,他現在已經繼承了皇位,要說這青雲啊,皇位還真是換來換去,但終究還是落到了沈家人的手中,再也不是當年的青雲咯。”
說着,他搖頭嘆息,搖頭道,明顯還有些惋惜。
想來在他的心中,他是向着原本的秦家人的。
沈徽寧好奇道,“怎麼,你覺得沈家當道的話,對你不好嗎?”
他搖頭道,“當然不好啦,你要知道,當年秦家可是做了這麼久的皇室,這在我們心中都是根深蒂固地的,但一朝改朝換代,很多事情都要去改,其實我們老百姓也根本不在意這些,我們所在意的,不過只是想要自己手中銀子多一點罷了,但你不知道,這沈家上位過後,我們百姓的日子,可是越來越難過了,我聽我的遠房表叔說,他家的土地徵稅,現如今也是高到快要讓他揭不開鍋了。”
沈徽寧一聽,土地徵稅?自己怎麼記得怎麼從來都沒有改過這個徵稅法律。
想來,還是按照從前的一個法律來的呀,爲何會是有如此大的變化。
“我怎麼不記得着稅收有任何改變?”
“那是你不知道,但我們大家可都是知道呢,這沈家人上位過後,不僅在稅收方面提高了,且這東西的價格呀,也都變高了,這讓我們的平民老百姓呀,根本就沒辦法生活了,我也覺得安南好像更適合我們老百姓生存一點。”說完,他自顧自的吃起了點心,很滿足在安南的現狀。
沈徽寧聽他這些話,說的是有理有據的,但怎麼回想起來,都好像沒有想起來自己有過做這些事情的改變。
那想來這件事情,還是有待考究。
她想不出來,究竟是誰所做的,回去過後,她一定要將這件事情檢查清楚。
“那如果青雲讓百姓安居樂業的話,那你會回到青雲嗎?”她繼續問的,如果讓更多的人口外流的話那麼清,青雲的皇室不過就只會成爲光桿司令罷了。
“那是當然了,我們老百姓纔不管誰是帶頭羊了,只管我們自己吃不吃得上肉,這纔是最真的。”
見他這般淳樸的模樣,沈徽寧在心中下定決心,這次回去之後,自己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好好放在心上,不能讓百姓過苦日子。
她休養了幾天後,她這下又改變了決定,她要回青雲。
這讓馬車伕有些疑惑,“回青雲?之前你不是說你不是到安南邊界嗎?”
沈徽寧卻看向他道,“現在,我要回到青雲,去做非常重要的事情。”
馬車伕見他這一雙堅定的帽子,不知爲何心中就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她要做什麼非常重要的非常大的事情一般!
她雖說是個小女孩,但眼眸之中的執着與堅定,卻讓自己也忍不住是信任她!
他點頭道好,兩人就這樣一拍即合,準備是回到青雲,在這一次兩人回國的路上十分順暢,沈徽寧回到了青雲過後,她這纔是總算能讓自己安心一些。
但她剛回到皇宮,的確見到了沈梓勳,但卻不見陳叔。
沈徽寧想到陳叔不會是去安南找自己了吧。
她問向沈梓勳,“陳叔在哪兒?你不會是讓他去救我了吧。”
沈梓勳卻道,“姐,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我以爲陳叔是救你回來的呢?”
沈徽寧聽他這樣說,顯然跟自己想得一樣。
那陳叔現在在安南的話,定會讓安南百姓不得安寧。
她忙是道,“你快讓陳叔回來,我現在有重要事情要宣佈。”
沈梓勳現如今也是被沈徽寧回國這份喜悅的事情衝昏了頭腦,他抱着沈徽寧,將沈徽寧高高的舉了起來,“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在皇宮裡一直等你回來。”
他將沈徽寧放下來後,沈徽寧卻恨不得跳起來打他的頭。
“你還叫我姐呢,你究竟有沒有在認真做事,有沒有學到你姐的勵精圖治!爲什麼你會給百姓們提高稅收,讓百姓們現在一點都不能安居樂業,纔將它們推向了安南!”
“那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青雲的人都會向安南靠攏,我們青雲沒有剩下子民的話,那我們將來如何更加繁榮富強,你這樣是在讓我們揮霍秦家堆積起來青雲的家底,我們將來是會成爲秦家的罪人!”她可不想成爲罪人,再加上她自己的良心上,也過意不去。
她也當真是想爲青雲的百姓好呀。
沈梓勳他明顯也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只得是道,“好姐姐,這如果不提高稅收,我們國庫的銀子又從哪裡來呢?”
他這個問題倒也問倒了沈徽寧。
“這個方法我們可以開源節流,但不至於是在百姓的身上開源,哪怕是我們從其他辦法上面開源,也絕不能是在百姓那裡去壓迫他們。”
沈梓勳聽了沈徽寧這番話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他從前並沒有想到這些,且他對金錢的概念也並不是很清楚,他並不知道,那幾十文錢,對百姓們究竟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但既然姐姐都已經是批評自己了,他也就認真地接受好了。
“我現在就去改。”他十分委屈道,忙是轉身正想要去辦。
他這個憨憨的模樣,沈徽寧不禁搖了搖頭,果然呀,還是不能太相信他這孩子。
若是沒有自己在身邊,他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差錯來!越想到這兒,她心中越發是不放心,沈梓勳現如今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自己也不能是輕易放手。
“對了,你先跟我說,你失蹤時都去了哪裡?”沈徽寧叫住了他。
他有些爲難,顯然並不想說這件事究竟是如何的。
沈徽寧一再追問之下,他這纔是道,“我遇到司空摘星了。”
一聽見這個名字,她的臉色鐵青起來,她可記得,當初她將自己是如何當成了面目可憎的仇人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