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若是近距離的話,這一點她還是有把握的。
“好,我們就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想找點事情玩玩。”其實,她也是沒有事情玩了纔會陪同沈徽寧去的。
沈徽寧名義上是去參加這乾屍的身體結構,滿足醫學生的好奇,實則,她想要看看他們究竟是誰。
兩人總算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來到了這冰棺面前,爲了防止留下指紋,兩人特意戴上了醫用手套。
她近距離見着這兩具乾屍,腦海之中彷彿有什麼在浮現,快速閃爍着無數畫面,想着這乾屍的主人究竟是誰。
只見這兩具乾屍,一具乾屍高大,一具嬌小,嬌小的這一具躺在比較高大這具身體的懷中,想來,這是一對夫妻。
難道,是陳叔和紅纓?
不對,紅纓可沒有這麼嬌小,她從來都在沙場上,她清楚她,她的體型骨架沒有這麼嬌小。
那究竟是?
她低下身子,這時,見到這兩具屍體之下有一樣什麼東西,她伸出了手,想將這東西拿出來,卻在這時,一旁的同事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做什麼?這樣不太好吧,我們只需要觀察觀察就可以了。”
她也覺得沈徽寧實在是有些過分,這是人家死者的東西,實在是不能拿。
沈徽寧無奈,難道自己看起來很像是小偷嗎?
“我就看看,等會就放回去。”說完,沈徽寧還是將東西拿出來。
她同事有些害怕,若是這一旦有個什麼萬一,她朋友可是要擔責任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當沈徽寧拿出來那一刻,這屍體卻突然是往下掉落了一點空間,當即就散架開來,成爲一攤廢墟。
幫她們進來的那人聽到了聲響後,忙是害怕跑了進來,看看是有沒有什麼情況,果不其然,一見到這冰棺裡面的兩具身體竟都是散架了!他當即就暈了過去,恐怕他已經想清楚了自己的下半輩子就要吃牢飯了。
破壞文物,且還是千年乾屍這種極具研究價值的東西,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珍品,如今被她們給弄壞了,他心中也別提是多害怕了!
下半輩子,也就只能是在牢裡度過了。
沈徽寧也明顯未想到,她不過是拿起來了一樣東西,怎麼就會是散架呢?
她這纔是想通,因爲這東西在她們身下壓置着的,一旦被取了,容易導致骨架散架,她現如今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解決起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抱歉…”沈徽寧還想說抱歉,但她的同事卻拉住了她,並道,“好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快想辦法怎麼補救吧!”
現在,兩人就算再爲此時自責卻也來不及了。
只能想辦法補救了。
沈徽寧也快速是想將它們的骨頭恢復原位,但這些小骨頭都已經是碎得都渣渣一樣了,這怎麼去復原,經過了千年,它們能是保持原狀,也只是表面現象,實則它們的內部都已是氧化不少,一旦有任何觸碰,它可能就會腐化而消失在原地。
兩人試了很多下,卻仍是恢復不了,沈徽寧知道,這些乾屍應該是沒有辦法再補救了,這時,她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另一旁去。
她剛纔拿起來的這東西,讓它褪去身上的灰塵後,她這纔看明白這究竟是一件什麼東西。
“落雪?”她不敢置信,竟會是落雪?
怎麼會?
她在記憶之中,落雪的模樣仍舊是沒有變,她自然是能夠一眼認出。
“什麼落雪呀?”一旁的同事也好奇看過來,她現在心中可謂是擔心極了,但見一旁的沈徽寧,竟還有心思是去看這些東西。
這也顯然讓她並未是想到。
“對,這是我曾經用過的,落雪…”說着,她的一雙眸子中也陷入了沉思,明顯,她也不知爲何落雪會是在這兒?
而另一旁的同事聽見她說這文物竟然是她用過的,她也不禁是好奇,“啊?是你用過的?這怎麼可能,這文物在這裡面可都還沒有開封過呢。”
沈徽寧見她不太信,她這才抽出了落雪,短刃在她手中游刃有餘,把玩的十分輕巧便利。
“這看起來好像真是你的。”她同事也被這一幕所驚訝。
這根本不需要用好像這兩個字。
“嗯,我知道這裡面躺着的是誰了。”就在她揮舞落雪的時候,她就已是清楚,這裡面躺着的,就是曾經的她。
“這對我們現在解除困境有什麼幫助?”一旁的同事好奇道。
現在都已是這個處境了,她已是徹底沒有了任何心思想要去關注其它事情,整個人就如亂成了一鍋粥。
但沈徽寧如今的想法,都在這具屍體之上。
她面容之上帶着失神,都未是想到,這具身體,竟然就是自己!
這實在是太神奇了,她自己都不禁是深深陷入了這個疑惑之中。
她打開了一旁的信件,見到裡面的一個內容後,她睜大了一雙眼眸,倒有些不敢相信。
原來,在她當初離開後,青雲竟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但那段歷史,現代現在想要去探究卻也是無從考究,只得是憑着這封信,沈徽寧瞭解到了青雲後續所發生的事情。
她的面容中震驚,這件事情,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是坐視不理。
哪怕自己已是回到了現代,她這才知道,原來在自己的心中,真正所關心的事物還是在青雲。
這說明,自己仍是放不下在青雲的那一切。
“我要怎麼才能回到青雲?”她自言自語,自問自答着,這讓在她一旁的同事都看的呆了。
她開始懷疑,沈徽寧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不然爲什麼會是在這裡自言自語?
她心中害怕極了,但就在此時,沈徽寧卻仍是道,“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她繼續自問自答。
這時,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忙是跳進了這冰棺,說着是冰棺,實則它裡面的冰塊早已是沒了,就是一口再普通不過的水晶棺。
“你要做什麼?”她同事對她的行爲實在是不能理解。
“來,你也來,不然還留在這裡等被抓嗎?”沈徽寧可不想眼睜睜看着她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