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看着夜瀾絕輕鬆是處理了他們,心中多了幾分欽佩,沒想到這個男人實力如此高強,只怕哥哥也沒有這樣的實力。
“多謝了。”阮清月落落大方的說,她向來一是一,二是二,不會是非不分。
夜瀾絕沒有說話,心中多了幾分防備,阮家怎麼可能沒人出現?
阮清月也不覺得什麼,反正她也沒指望這個男人回她一句不客氣,或者不用謝。
“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這些人你們自己處理吧。”夜瀾絕眼裡像是有一層寒冰,語氣也是冷冷的。
“嗯,好。”阮清月手一揮,表示請隨意,倒是有幾分氣勢。
但是夜瀾絕沒能離開,反而目光森然的瞪着不遠處走來的人……
是唐可心,準確是說,是被人威脅着的唐可心,刀就架在脖子上,每走一步夜瀾絕就一陣擔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劃破了唐可心的脖子。
阮清月嚥了口唾沫,擔心的看着夜瀾絕,他會不會生氣啊,畢竟是因爲就她和無痕前輩纔沒能留在自己妻子旁邊的,現在他的妻子被抓,他會不會惱羞成怒,直接拿他們出氣?阮清月憂心不已。
“你是誰?”
“放開她!”
押着唐可心走來的人和夜瀾絕同時開口,一個人聲音低啞,也難掩心中的恐懼,一個人聲音低沉,霸氣外露,聲音裡隱含着一種不可反抗的威壓。
威脅着唐可心的人咬牙,剛纔夜瀾絕說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不自覺抖了一下,這是不可能的,他殺人這麼多年,居然被一個年輕人嚇唬,這怎麼允許,傳出去他還怎麼混!
“你是誰?”這個人又一遍問到,看着對面倒在地上的人,聲音有些低顫。
夜瀾絕眼睛半眯,盛着冰寒的眸子就那樣平靜的看着他,那個挾持着唐可心的人感覺手裡的刀都有些拿不穩,像是在被他一遍一遍的凌遲着……
“讓無痕過來,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唐可心冷笑一聲,不過是色厲內荏罷了。
“放開那個女人,我饒你一命。”夜瀾絕雖不動聲色,但是聲音裡的肅殺之氣根本不容忽略,在這樣的深夜,倒添了一些陰森的感覺。
夜瀾絕看着唐可心,她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她脖子上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人站在那裡。
那個人冷笑,怎麼可能,如果他一個人活着回去也會被殺死,所以只能拼死一搏,使勁的握着手裡的刀,咬了咬牙,便要朝唐可心的脖子抹去……
唐可心神情一變,她敏感的感覺到身後的人的殺意,心知他想要傷到自己逼夜瀾絕同意,心中冷笑,他還真以爲自己會配合嗎?
唐可心不着痕跡的看了夜瀾絕一眼,夜瀾絕神情一緊,垂在兩側的手也不自覺的握住了。
不過交換眼神的瞬間,唐可心便用力一腳踩在了那個人的腳上,迅速側移了兩步,避免被刀傷到,那個人腳驟然一疼,原就緊繃的心絃似乎一瞬間斷了,原本在夜瀾絕的強大的氣勢下,他心中就惶恐,殺手的本能似乎弱了,反應完全像是一個普通人,夜瀾絕抓住機會,迅速移到唐可心身邊,眼明手快的把她抱進懷裡,順勢一腳踹開那個人,完全沒有控制力度。
那個人竟被踹出數米遠,唐可心嘖了一聲,心中一笑,那個人的肋骨至少斷了兩根,不過,這個人可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
“沒事吧。”夜瀾絕連忙問到,上下查看着。
“沒事。”唐可心挑了下眉,剛纔她完全沒反抗,所以那個人也沒有爲難她,直接就把她帶到了這裡。rn:8
夜瀾絕雖然聽到唐可心的話,但是眼神還是沒變,陰測測的盯着他們,那些人一時間有些發抖,感覺像是被一隻猛獸盯着一樣,這個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夜瀾絕把唐可心往扶到了一邊,自己竟直朝那個挾持唐可心的人走去,順便撿起了那個被扔在一邊的刀,一步步向那個人逼近。
那個人噤若寒蟬,牙齒咬的咯嘣響,勉力站了起來,朝夜瀾絕衝去,夜瀾絕嘴角微勾,帶着一些殘忍的笑意便暈了開來,竟然有些誘人,但是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半分含糊,。
夜瀾絕並沒有直接殺了他——而是一刀一刀劃在他的身上,似是凌遲一樣,看着的人着實覺得殘忍,還真不如直接給他一刀痛快的!不管是阮清月還是唐可心,都感覺有些殘忍了。
夜瀾絕看着這個人死的差不多了,手下用力,刀便朝着一個方向飛了出去,定在了牆上。
“還不出來嗎?”夜瀾絕冷哼,心中卻是不悅,甚至是怒火中燒,阮清牧,做的真好!
阮清牧閒然的從後面走了出來,對那把剛纔朝着他飛去的刀渾然不覺,不是之前的內斂,更是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一步一步從容不迫,手中的摺扇換成了一把白玉爲骨的扇子,輕搖玉扇,偏偏有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讓人不認指責。
“夜公子怎麼如此生氣?”阮清牧輕笑着問,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人與你無關?”夜瀾絕沒有虛與委蛇的意思,開門見山的問。
“當然無關,不然也不可能襲擊清月和無痕前輩。”阮清牧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夜瀾絕冷哼,“所以你什麼都不知道?”
該死的,這個人剛纔就出現了,卻只躲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阮清牧恍若無事的搖着扇子,沒有回答夜瀾絕的問題。
夜瀾絕眸色冰寒,冷冷的盯着阮清牧。
“家主,那些人已經處理好了。”一個人突然出現,對着阮清牧恭恭敬敬的說。
“嗯,下去吧。”阮清牧的面色如常對着夜瀾絕說到,“今晚的事,的確是我吩咐他們不要出手的,不過牽扯到你們卻出乎我的意料,而且你不需要我幫忙,不是嗎?”阮清牧的臉上有一層謙和的笑,不慌不忙。
唐可心眼神偏冷,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阮清牧身上還是籠像罩着一層淡漠的霧氣,看的不甚明晰,他的話明明是在說自己故意的,卻偏偏又把自己置身事外,像是他們被牽扯進來真的是偶然一樣,阮家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有人進來!分明就是在試探他們。
夜瀾絕微微揚眉,臉上泛起一層單薄的笑容,“我的夫人已有身孕,既然阮家已經不安全了,那麼我和夫人離開,家主應該會同意的吧?”
阮清牧手中的扇子微微一頓,淡漠的問,“所以,你們也不打算去九幽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