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將這些做完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兩人雖然將當年的事情說清楚了,但是擺在兩人之間的卻還有很多事情。
她緩緩起身將門打開,鐵知宵貼在門上聽屋子裡的動靜,她突然開門,他一個不備險些便摔倒在地。
魚安安也沒料到他就在門外,被他嚇了一大跳。
鐵知宵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我只是擔心王爺身體撐不住。”
“他的心疾是何時染上的?”魚安安問道。
“王妃當日跳湖之後,王爺很受打擊,然後又查不出王妃爲何跳湖,王爺當時就吐了好多血,然後就染上了心疾。”鐵知宵輕聲道。
魚安安愣在那裡,她之前猜到鳳鈺染上心疾可能和她有些關係,卻沒有料到她竟是他心疾的根源,她的心裡不由得一痛,他竟爲了她染上了心疾!
她輕聲道:“他這病邵先生沒給他治嗎?”
“有治的。”鐵知宵答道:“只是王妃你也知道王爺的性子,他本就不喜歡吃藥,然後王妃又不在,他又怎麼可能會配合治療?”
這一點魚安安是知道的,鐵知宵看了看她,然後將袍子撩了起來,對着她就跪了下去,她大驚道:“鐵知宵,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鐵知宵沒聽她的,對着她連拜了三拜後才道:“我雖然不知道當年王妃爲什麼要離開,但是我代王爺求王妃不要再離開王爺了!”
魚安安愣了一下,鐵知宵又道:“我知道王爺有些時候說話很難聽,脾氣也絕對不算好,但是他待王妃的心卻是真真的,這些年來王妃不在王爺的身邊,自不知道他承受了什麼,我這些年來卻是親眼所見。”
“你先起來說話!”魚安安看着他道。
鐵知宵想了想後站了起來:“那日王妃跳湖之後,王爺幾乎瘋掉,這些年來,他耗費了無數的人力和物力去尋找王妃,當初大拓的天下已經盡握在王爺的手裡,王爺卻沒要北面的半壁江山,我還記得當初王爺是這麼跟我說的,說京城是個傷心地,在那裡,有太多他和王妃共同的記憶,王妃不在了,那座城對他而言實無半點意義。”
其實鳳鈺並沒有說過些話,這些話說到底也只是鐵知宵的猜測,此時鐵知宵見鳳鈺躺在那裡,魚安安出來,他以爲她要離開,所以他這是在幫鳳鈺留下魚安安。
魚安安對鳳鈺是瞭解的,鳳鈺從來就不是那種擅長表達感情的人,這種肉麻的話鳳鈺當着她的面都說不出口的,自不會對鐵知宵說。
她定定地看着鐵知宵,鐵知宵見她的目光太過銳利,他終究有些心虛,便又道:“是,王爺是沒有這樣說過,但是他卻是這樣做的。”
魚安安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
她說完擡腳欲走,鐵知宵頓時有些急了:“王妃留下來陪陪王爺吧!這些年來,王爺每次病重的時候都在睡夢中喊着王妃的名字!他醒來若是見不到王妃,一定會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