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安安一扭頭,便看見岑寂穿了一件黑白色繡滿蝴蝶的錦袍含笑站在門口,她想了想後道:“我前幾日不是纔給了你解藥嗎?怎麼又來了?”
“鑑於我被王妃下毒後這幾個月王妃就失蹤了兩回,我一日不見到王妃心裡就不安,所以便每天都過來看看,看你有沒有安好。”岑寂本是江湖中人,並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他一進來,直接就坐在魚安安身邊的石凳上。
魚安安聞言淡笑道:“那你今日看到我了吧?我很好!”
岑寂睜大眼睛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道:“嗯,你今日的確看起來很好,至少比前幾日那病怏怏的樣子要好得多,你說你和任家的那小子同時被困井底,人家只休息了三天就生龍活虎,你都休息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是一副風一吹就要跑的樣子?”
魚安安拒絕和他討論這個問題,當下不客氣地賞了他一記白眼。
岑寂也是個厚臉皮,並沒有將她的表情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好奇地往她的身邊湊了湊道:“我就好奇了,任家的那小子平時看着好相處,其實卻對誰都不上心,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以至於讓他對你那般念念不忘?”
魚安安伸手就給了他一記暴慄道:“有沒有讀過書?會不會說話?”
她大病初癒,手上並沒有什麼力氣,這記暴慄打在岑寂的頭上並不算疼,他連揉都懶得揉,不但不後退,反倒朝她湊得近了些道:“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魚安安懶得和他多言,只道:“你的解藥還要不要了?”
岑寂的臉立即一白,忙道:“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只怕現在還有人比我對這事還好奇,比如說鈺王爺。”
魚安安的眉頭微皺,岑寂又道:“當日王爺在井底把你和任家的那小子一起救上來時,雖然說當時在那裡的人都是自己人,但是你和任家那小子畢竟一直在井底呆了好幾日,從京中那些禮數來看,你們這樣的行爲已經是不符合禮法的,你就真的能保證,你家王爺他一點都不在乎?”
“這是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有關係嗎?”魚安安的聲音變冷了幾分。
岑寂哭喪着臉道:“當然有關係,萬一哪天那個暴戾的鈺王爺大發雷霆,一刀把你給剁了,到時候我到哪裡要解藥去?”
魚安安覺得已經不能和他好好說話了,於是冷冷丟了一句話:“要不然我把你現在就毒死吧,這樣你也就不用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岑寂聞言極沒出息的往後跳了一丈遠,忙擺手道:“別!”
他見魚安安一臉的不屑,便知他又被她耍了,他只得又道:“我還真不是開玩笑的,你知道嗎?你在休養的這幾日京中可謂是血雨腥風,京中所有和這一次事情有關的官員,這幾日陸續喪命,你猜這事是誰做的?”
魚安安愣了一下,皺眉道:“我似乎沒有惹上什麼朝庭的官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