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帶雨的小臉,好不可憐。此時諾傾城的眼睛緊盯着秦非天,裡面寫滿了愛意。男歡女愛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她不贊同諾傾城喜歡這種人面獸心,沒有一點責任感的男子。
“傾城啊!你二姐呢,除了對自己人溫柔外,對別人,永遠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諾貝貝說這話,完全是故意說給秦非天聽的。
“貝兒,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秦非天伸出手,想要拽住諾貝貝纖細的胳膊,卻又被她不着痕跡的避開了。
諾傾城傷心的低下頭,美目變得黯淡無光,論容貌,她比諾貝貝美上許多,論性格,她溫婉賢淑,識大體,爲何秦非天就不喜歡她?
“大王爺,您明知臣女的心早已不在你的身上,爲何你還要這般苦苦糾纏?感情,本就是你情我願的,若是執意強求,只怕最終只能傷人傷己!大王爺,話我已經和您說了無數次了,爲何您就是聽不懂人話呢?”諾貝貝將話說到死絕,她真是被糾纏的快要瘋了。
她想,這般說,死豬都能懂她的意思,如果秦非天繼續糾纏她,那麼只能說他豬都不如了。
秦非凡若是在場,只怕她又要被罰着去跪搓衣板了,腦海中浮現秦非凡吃醋的樣子,不由得身子一顫。
“感情的事情,的確是你情我願。但,不努力試一試,又怎麼能夠知道行不行呢?”縱使被萬箭穿心一般,心口生疼的厲害,秦非天還是不願放手。
“既然大王爺如此頑固,請恕臣女先行告退。”諾貝貝快速福了福身子,沒有去管坐在石凳上的諾傾城,快步離開。
秦非天並沒有做阻攔,而是癡癡地看着她離開的倩影,心底萬分堵塞,她避他如蛇蠍一般,要如何做才能讓她如從前那般愛慕着自己?
俊逸的面上帶着絲絲愁容,挺拔的身姿站立在微風中,顯得有些惆悵。
“大王爺!你沒事吧?”諾傾城心疼的看着秦非天,一瘸一拐地走到秦非天的身邊。
秦非天並沒有聽到諾傾城在說些什麼,只是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諾傾城緊咬下脣,一雙眸子裡滿是不甘,“哼!”諾傾城幾步追上諾貝貝,動作粗魯的抓住諾貝貝的胳膊,“二姐,你當初爲什麼思慕他?”
面對質問的口氣,諾貝貝一揮胳膊,好笑的看着帶着小脾氣的諾傾城,“你喜歡他?你瞭解他是怎樣的人?”
“二姐,你別理她,當初你就不該將她帶回來,真是個禍害精。”諾青青原本是要回房的,但是想到諾貝貝獨自面對秦非天,她擔心會有危險,於是又這身回來。
“青兒,誰沒有情竇初開的時候呢?我們只要和傾城說明一下他的爲人,相信傾城就不會再對他有任何想念!”昨日的事情將她全身的力氣都給抽乾,此時的諾貝貝覺得疲憊不堪,“昨夜一宿未睡,現在乏的厲害,有事喊我,沒事別來煩我!”
待諾貝貝離開之後,諾青青冷哼一聲也跟着走進了蘭芳閣,諾傾城委屈的站在原地。早上的風有些微涼,單薄的身子隨着風的吹過,瑟瑟發抖。
“什麼!”一聲驚呼之後,就聽到房間裡面傳出一陣噼裡啪啦的摔東西聲音,“諾克王居然騙我,他說過諾貝貝隨我處置,爲何又將她放了出來!啊!”白意氣憤不已,將房間裡面能摔的東西全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二夫人,小聲點,隔牆有耳。”這裡不比太子府的地方,緋衣滿臉的小心翼翼。
“既然他敢騙我,就別怪我對他無情,今夜讓寇飛過來幫我治臉。”今日被宋轍看過之後,這臉便奇癢難耐,雖然宋轍說癢是在長肉,她還是不放心。
“是!”看着白意坐在凳子上,胸口劇烈起伏,緋衣趕緊拿起扇子,替她降溫。
沒過一會,諾克王便過來了,白意與緋衣對視一眼。
“喲,我家意意這是怎麼了,爲何動如此怒氣?”諾克王望着滿地的狼藉,皺眉,他雖然不心疼那些身外物,可是如此浪費實在有罪。
看着白意露在外面的白皙小手,快速走過去牽起她的手,臉上盡是寵溺。
“老爺!聽說今日您將諾貝貝放了出來?”白意隱忍着胸口的噁心,滿臉不悅的看着諾克王,心底暗罵:給臉不要臉的老男人!
“意意,這都是張家那夥人乾的,雖然本相位高權重,卻也擔心因小人而受到牽連。他們張家雖說地位不及本相,在朝中卻也有不可估量的影響。”諾克王看了眼緋衣,示意她出去,隨後一把將白意摟入懷中,長滿鬍渣的嘴對着雪白的肌膚就是一吻。
白意掙扎不依,“老爺,您說話不算話!”
“別胡鬧,小心肝兒,你放心好了,諾貝貝遲早都是你的囊中之物,隨你拿捏。”諾克王看着被包裹的嚴實的頭,心急的吻着白意的脖子,有着些許皺紋的慌亂的摸在白意的身上。
“老爺,不要嘛”白意這般聽說,才笑彎了眼,雙手攀上諾克王的脖頸。
“啊!”諾克王陡然身體亂顫,白意直接被他拋了出去,身體重重地摔在滿地碎渣之上,尖銳的陶器刺穿她白嫩的肌膚。
“啊!”始料未及,白意被拋的七暈八素,落地的剎那纔回魂,滿身的痛意令她有種想死的感覺。
諾克王的身體仍舊不斷顫抖着,嘴裡還冒出雪白的唾沫,雙目泛白,臉色泛青,看上去十分恐怖,“老爺,您沒事吧?”白意不能確定諾克王是否失去了知覺。
聽到不對勁的叫聲,緋衣快速破門而入,看見方纔還坐着的兩個人都躺在地上,趕緊掃視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二夫人,您沒事吧?”
“啊!緋,衣,你,別抱我,直接牽着我的胳膊就好了。”白意疼的連話都說不好。
“好!”緋衣將白意扶了起來,另一邊的諾克王依舊躺在地上,不斷抖動着身體,嘴裡還發出聲聲痛吟。
緋衣將白意扶到牀上趴下,白意疼的齜牙咧嘴,眼角的餘光觸及到躺在地上不斷顫抖的人,“去看看諾克王怎麼了!”諾克王還沒到死的時候,她可不能丟掉這一張王牌。
此時的諾克王已經失去意識,只是四肢依舊不算抽搐着,隔着薄衫可以看見他兩側的手臂上有什麼東西在來回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