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貝無聊的在丞相府內晃悠着,自今天早上黑衣人走了之後,她就在期待着夜晚的降臨。
她可不會承認自己是個,只是她真的好想一直和黑衣人在一起,那種感覺很好。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還是第一次嚐到這種悸動的感覺。
而諾貝貝不知道,其實秦非凡已經離開了國都了。
百無聊奈之下,她回到蘭芳閣裡面,“哎!”
“二小姐,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已經連續嘆了好幾次的氣了。”白白擔心的問,她可從未見過二小姐的情緒這般的頹廢過。
“沒事,就是覺得日子過得太慢了。”一張嬌俏的小臉蛋上滿是憂愁。
或許是潛意識裡面感覺到了秦非凡的離開,所以諾貝貝的情緒纔會這般的低沉。
“二小姐,你不會是在想八王爺吧?”綠綠狐疑的問。
“我呸,我怎麼可能會想他呢?”諾貝貝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否定自己在想念秦非凡。
而她又不得不承認,她是在等夜幕降臨,想要問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秦非凡,還有他和白無意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既然,他答應了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那麼她就不會給他三心二意的機會。
“好吧,那二小姐,你幹什麼一直嘆氣呢?”白白和綠綠齊聲問。
“咦,我說,你們倆個臭丫頭,好好的,怎麼就這麼關心我來了?”諾貝貝覺得有些頭大,她可不能說,你們二小姐被人睡了,而且好像還是被兩個人睡了?
這古代的人吶,思想就是太過於保守,如果在現代,她肯定會直接將自己的這些疑問告訴她們,這樣就能多兩個人幫她分析了。
諾貝貝走近鳥窩,她發現裡面沒有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了,連忙掀開蓋在上面的毛巾,一瞧,居然有一隻黑漆漆的大鳥臥在裡面。
而幾隻小鳥都將身子縮在了大鳥的身下,這畫面,好被泄了氣的皮球。當她準備閉眼休息的時候,就聽門口傳來涼薄慌張的聲音,“二小姐,您起牀,夫人不好了。”
聽到涼薄慌張的聲音,諾貝貝的心瞬間就沉了下來,因爲涼薄是那種一萬年都不會隨意改變聲音的人,“涼薄,你在外面等着,我馬上就起來。”
“好,那你快點!”涼薄再次催促。
“好,涼薄,孃親那邊到底發生什麼緊急的事情了?”諾貝貝邊穿衣服邊問。
“老爺帶回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說是要認作養女,夫人堅持不同意,二人在大廳裡面爭吵。”涼薄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若不是夫人攔着她,她剛纔就直接一掌劈死那個禍害精。
夫人好不容易纔盼到老爺對她和顏悅色點,現在卻因爲一個養女而再次翻臉。
諾貝貝的心,莫名一驚,眼皮也跟着亂跳了起來。但是她強迫自己快點鎮定下來,因爲張樂兒已經慌了陣腳,她可不能再添亂了。
快速穿好衣服,用桌上的茶壺淑了個口,臉就用洗臉架上的乾毛巾胡亂的抹了一把,在她開門的同時,就看到一臉慌張的白白和綠綠。
“走!”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到前庭,走過長廊之後,就聽到傳來一陣謾罵的聲音,“好你個諾克王,既然你不給我活路,那麼我就死在你面前。”
諾貝貝一聽這話,心猛然一沉,“不要,孃親,你不要丟下我!”
涼薄一個飛身進入大廳,只見諾克王一臉憤怒的攔着滿臉決絕的張樂兒,“夫人!”她快步走到張樂兒身側,直接推開諾克王,將張樂兒擁在懷裡。
“爹爹,您這是幹什麼?”諾貝貝進入大廳,看都沒看站在門口一襲水裙的女人。
“貝兒,你來幹什麼?”諾克王的聲音中多了一絲煩躁,他也不想事情變成如今這般的。只是他欠了那個人的,所以他不得不硬着頭皮
“爹爹,女兒來幹什麼,您不知道?”諾貝貝滿臉傷心的看着諾克王,耳邊傳來張樂兒傷心欲絕的哭聲,她的眼淚便毫無徵兆的流了下來。
不知何時,她已經讓張樂兒和諾克王融入她的生命了,她不可能讓別人來破壞她這個和諧的家。
“貝兒,你不要和你孃親一般不講理,好不好?我只是受一位好友之託,纔將傾城收做義女。”諾克王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敢直視諾貝貝那對清澈的眸子。
聽到自己的名字,好似覺得場面不夠混亂似得,站在門口的水裙的女人緩緩朝着諾貝貝走來,隨後委屈身子行了個禮,“拜見姐姐!”
“呵呵,姐姐?誰是你的姐姐?”諾貝貝直覺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善茬。
傾城,果然人如其名,白嫩的肌膚上,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巴掌大的小臉上,一株粉脣好似抹上了一層蜂蜜,晶瑩剔透,小巧的鼻樑上長了一顆十分可愛的痣,而她最爲突出的就是那對眼,如同現代的洋娃娃一般的眼睛,那對眉毛,就像是筆畫出來的一般,細長,沒有一根雜毛。
她的美與諾姬雅恰恰相反,不張揚,不需要任何衣物修飾,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或許就是用來形容像她這般的女子吧!
只是她再美,諾貝貝也不會心動!
“貝兒,這是傾城,不管她曾經姓什麼,自今日起,她會姓諾,名傾城。”諾克王不顧一旁哭泣不能自己的張樂兒,直接說出了讓張樂兒心碎的話。
“謝謝爹爹!”諾傾城滿臉的委屈瞬間就笑出了一朵花。
諾貝貝憤怒的看着諾克王,“爹爹,你突然說要認義女,你都沒有和孃親商量過就直接將人帶回來,你可想過孃親?”
淚水懸掛在臉龐之上,諾貝貝只覺得諾傾城那滿臉的笑意十分刺目。諾傾城給她的感覺十分不好,就好像是諾克王帶回來的小三女兒。
雖然一眼望去,二人沒有相似之處,可是,遺傳基因這種事,誰說的準呢?有人完全父親,有人完全像母親,還有人父母都不像,像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
諾克王厭煩的看着坐在椅子上,不停哭泣的女人,憤怒的開口,“貝兒,你是覺得我對不起你孃親?可是你是否有想過,爲爹也是人,當我累了,倦了的時候,回來還要哄好你的孃親。否則一句話不對,就會鬧的整個丞相府雞犬不寧,一個人的精力到底有多大?貝兒,這件事情如果我提前告訴你孃親,那麼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可能讓傾城踏入丞相府。”
諾克王真是覺得受夠了,這些年,只要他做出不順張樂兒的心,她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不,今天又是這一出。
聽到諾克王的話中對她的厭惡,張樂兒只覺得自己太過於悲催,她推開扶着自己的涼薄,顫顫巍巍的走到諾克王的面前,“好,諾克王,你既然這般嫌棄我,那麼我們今天便合離。”
她只是想要自己的丈夫對自己一心一意,她不覺得有什麼錯!可是偏偏生不逢時,她生在了這個一夫多妻制的時代。
讓她看着諾克王日日花叢中瀟灑度過,她。成親之前欠考慮,她本以爲諾克王一定可以做到一心一意一心人,卻沒有想到諾克王終究只是個普通的男人。
抵不過爹孃的壓制,外面的,張樂兒暗暗思忖,諾傾城肯定是諾克王在外面養的小野種!
聽到張樂兒說要和諾克王合離,諾貝貝一下子就懵了,她都還沒有開始動用自己聰明的大腦,這怎麼就要合離了。
諾克王看到張樂兒一副悲慘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張樂兒,給你連你不要臉,好好的一家團圓,被你弄成這樣!”
諾貝貝反應過來,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捂住耳朵,放聲尖叫,“啊!啊”
今天是大年初二,諾姬雅原本想要讓秦非天陪她一起回孃家,卻礙於自己不是正妃的身份而沒有開口。
她滿心歡喜的想要和爹孃團聚,卻沒有想到一進家門就聽到孃親的哭泣聲,還有父親的責罵聲,緊接着就是諾貝貝的尖叫聲。
諾姬雅快步走到大廳,看到滿臉淚痕的張樂兒和諾貝貝,還有滿臉怒氣的諾克王,以及站在一側,一臉陰笑的漂亮女人,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諾姬雅敢肯定,那個女人的陰笑絕對沒人會注意,因爲此時衆人都在看着一臉悲慘的張樂兒。擡手一揮,讓站在身後的侍女別跟上來,諾姬雅走進大廳,滿眼疑問,“爹孃,貝兒,你們都怎麼了?”
大廳中無人回答她的話,諾姬雅一時火爆脾氣上來了,隨手一指諾傾城,“你,回答我,這裡發生了什麼?”
諾傾城故作傷心的說:“這一切都要怪我。”
“別裝了,我剛纔都看到你在一旁偷笑了,現在裝什麼可憐?”諾姬雅厭棄的看着諾傾城,她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背地使壞的女人。
“雅兒,你胡說什麼?”諾克王的聲音中滿是對諾傾城的維護。
“爹爹,她是誰呀?”諾姬雅故作沒有看懂諾克王的維護之意,走到諾克王身邊,抱着他的胳膊撒嬌的問。
“她是你義妹!”諾克王十分平靜的說着,好似在說着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
“什麼?爹爹,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家有兩個寶貝女兒,爲什麼還要認義女?”諾姬雅滿目的不可置信。
“雅兒,你別再喊他爹爹了,他早已不是你的爹爹了。”張樂兒說的有氣無力,她的力氣早已在女兒們沒來的時候用盡。
“孃親,貝兒,這到底怎麼回事?”諾姬雅看出了貓膩,卻不願意承認。
“雅兒,貝兒,如果爲娘說這個女人很可能是你們爹在外面養的小野種,你們會不會相信?”張樂兒極力控制中心中的悲痛。
只是當她的話剛落,大廳內就響起一聲特別響亮的巴掌聲,一時間,衆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