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年關,諾貝貝多年未曾回秦國,一直以來從未念家心切過,卻不知怎的,在這樣一個滿天飄着雪花的日子裡,她突然就想家了。
愛妻心切的遲非凡,在得知諾貝貝心中所想之後,便火速帶着母女二人踏上了去秦國的路。
遲非凡走的時候並未告知任何人,對,他就是要可以逃避。他的親爹居然夥同他的親兄弟將國家重任甩給他
此番正好藉着這個機會逃到秦國再也不回來,看他們還敢不敢猖狂了!
礙於身份敏感,遲非凡並未直接帶諾貝貝回府,而是將她帶入了秦國皇宮。
令諾貝貝沒有想到的是秦始黃居然被人毒死了,而且這下毒之人一直沒有查出來,爲了避免內擾外患。
秦非文遵從了秦始黃的旨意,在雷雨交加的夜裡就踏上了那個曾讓他迷失雙眼的帝王之位。
而另一件事情,更是諾貝貝沒有想到的。那便是,譚微微居然這麼多年都沒有和秦非文和好,而且,想人家一國之主,就爲了你這麼一隻,只能看不能摸的豬頭,清心寡慾了那麼多年,難道這些都不足以抵掉當年的過嗎?
譚微微雙目微紅的看着多年未見的諾貝貝,眼淚很快便流了下來,在這陌生的環境中,本來她還可以和她哥哥相依爲命,卻因爲徐茜的陷害,譚偉爲她抵上了一條命。
“微微,好久不見。”
“貝兒,好久不見。”
二人聲音中都帶着顫意,臉上都掛着淚水。這些年,她們倆都過的十分不容易。唯一不同的是,諾貝貝還是當初的那個她,而譚微微卻早已不是過去的那個譚微微了。
譚微微的改變很大,身上沒有了以往的活力,就連話也少了許多,渾身上下,多了哀愁和感傷。
諾貝貝在說着自己的這些年的心酸,譚微微只是靜靜地聽着,不似以往那般喜歡東問西問。
“微微,我說完了我這些年的生活,現在輪到你了,快給我說說。”諾貝貝裝作每一看出來譚微微的改變,強忍住心底的酸意。
譚微微的思緒飄的很遠,自那日醒來之後,秦非文突然就又對她好了,而她,特別害怕他溫柔的樣子,因爲只要一看到他溫柔的笑,就會想到他曾經那般溫柔的對另外一個女人,還是在赤身裸體的時候。
後來得知秦非文和徐茜之間不過只是假戲而已,不知爲何她的心依然無法高興起來。而且,她厭惡男人身上氣味的病越來越嚴重。
徐茜在糾纏秦非文未果,便對譚微微生了殺心,那夜,是她永遠也無法忘記的血夜。徐茜聯合秦非天對付她,趁着秦非文征戰沙場的時候,買通幾百號殺手,血洗秦非文的府邸。
那一夜,府裡慘叫聲連連。徐茜的目標本來只有譚微微,可是一想到當她被諾貝貝欺負的時候,無一人站出來幫她說話,爲了出心中的那口怨氣,她命人將整個王府的人都殺掉。
當譚偉滿身是血的祈求她,好好的活下去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差點瘋了。她唯一的哥哥,居然保護她,而將自己的生死置之身外。
血腥味淹沒令譚微微厭惡的男人氣息,譚偉臨死之前都不敢伸手碰他摯愛的妹妹一下,只是因爲知道她有厭棄男人的那種怪病。
就在她以爲自己就要死的時候,秦非文連夜趕了回來,只是,那時的府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呆愣的坐在地上,懷裡是爲了保護她而死的哥哥,她的嘴脣在動着,只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即便,秦非文喊了她無數次,她也毫無知覺,最後的最後,秦非天和徐茜做的事情,被秦非文調查出來,惡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後來,在她生下了秦威的時候,產婆聽從她的意思,將孩子放在她的懷裡,在得知秦威是男孩的時候,瞬間嚇的將他拋了出去,若不是秦非文眼疾手快的接住,後果不堪設想。
“譚微微,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先來膜拜一下。”話落,諾貝貝快速起身,好似身上帶着的那顆球不在她身上一般。
“你動作能不能慢點,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一點也沒變,而我卻已經變成了一個人老珠黃的老婆子了。”譚微微身着這一襲咖啡色的裙衫,這種顏色本就老氣。
“呵呵,你的臉還是那般,只是你的心態變了,本可以很年輕很活躍的,卻硬是被你自己強逼成這番模樣。譚微微,說真的,我開始瞧不起你了。”諾貝貝滿臉都是對譚微微的諷刺,她是真的很不喜歡這麼死氣沉沉的譚微微。
譚微微就這麼毫無徵兆的流淚了,這可嚇壞了站在一側的諾貝貝,“你別哭啊!”
“貝兒,你知道嗎?我並不是不能原諒秦非文,我是過不了自己心坎的那道。只要他一碰我,我就覺得噁心,我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髒了,我再也配不上秦非文了。”秦非文登上國主位置的時候,不顧羣臣的反對,硬是將她封爲皇后。當時她是拒絕的,但,一國之主的命令,並不是她這種平常百姓可以拒絕的。
“譚微微,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和你爭奪秦非文,你居然還在這裡自怨自艾。還有,他都無所謂了,你噁心個什麼勁?你自己難受卻還要愛你的男人,跟着你一起難受。”諾貝貝意有所指,相信譚微微可以聽懂她話中的意思。
“你以爲我沒有嘗試過嗎?只是,那種噁心的感覺真的可以將我吞噬個乾淨!所以我爲秦非文安排了許多妃子,他也欣然都接受了。”心痛的感覺已經沒有了,是她自己講心愛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懷裡。
諾貝貝揚起手,作勢就要落下,卻被突然出現的秦非文擋住,重重的一記耳刮子甩在了秦非文的臉上,“啪!”
“呃,這是從裡冒出來的怪物?”以她擡手的高度,明明只能達到譚微微,爲什麼出現的臉會是秦非文,而且,他這麼會突然就變矮了,低頭看向他的腿,果然,那裡是彎曲的。
呃,她這巴掌好像有點重?她的手心都麻掉了。收回手,放置背後,正準備用另一隻手安慰它的時候,卻感覺到手心裡突然多了一隻粗厚的大掌。
熟悉的溫度,讓她不回頭看都知道是誰,耳邊拂過一股溫柔到極致的清風,“疼嗎?”
“不疼!”諾貝貝輕咬下脣,使勁搖頭,生怕站在她身後的男人不相信。
“可是,怎麼辦,我疼!”遲非凡輕輕地揉搓着那隻掌心泛紅的小手,鳳眸中滿是心疼。
“咦爹爹,你好肉麻!”秦諾稚嫩的聲音裡,滿是歡樂。
“小孩子,看什麼看,轉過身去!”遲非凡唬着臉,聲音裡滿是威嚴。
“兒臣就不,母后說了,這性教育要從娃抓起,你們恩愛,等諾諾長大之後,也要找一個愛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做相公!”秦諾純真的小臉上,滿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