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走後,冷宮裡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滿臉落寞,柔和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不但沒有溫暖的感覺,反而爲這份落寞增添了一分哀愁。
屏退身後的一干人等,秦始黃獨自一人走回御書房,回憶着與羅素琴之間發生的一切。暗自感嘆:素琴,這些年,我對你的情意,你始終視而不見。
不知是你的心太過鐵石心腸,還是我太過固執。
本以爲,只要將你鎖在這深宮裡,久而久之,你就會忘記與遲早相處的那月餘的想愛。卻沒有想到,居然是我低估了你對遲早的那份愛。
素琴,你可知道,你的心於我,真的太狠了!
若不是真心愛你,我怎麼會降低身份,幾次三番到冷宮尋你?若不是真心愛你,我又怎麼會容得下你和遲早的兒子活下來?若不是真心愛你,今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你離我而去
只是可惜,我這一片真心,最終只能付之東流,但願,你出宮以後會開心吧!
二十幾年了,你除了在逗弄秦非凡的時候,纔會露出一絲笑意,別的時候,你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你可知道,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有派人監視?你可知道,我從未對任何人用‘我’這個稱呼?
你知道,卻不願意知道。
我身邊佳麗三千又有何用?始終得不到最愛的女人的心!
落寞轉身,淚灑黃袍,人中龍的眼淚何足珍貴,卻在這種不爲人知的時候才能肆意落下。
他的愛,最終遠離了他,也罷,他是一國之主,不需要愛!
秦非凡命人將羅素琴的包裹送回府邸,並命小九貼出告示,招幾個心靈手巧的侍女。
侍衛,他就不需要招了,清風酒樓裡隨便挑選幾個就可以了。
帶着羅素琴一路走向國都最大的寺廟‘金凡寺’,二人一路說說笑笑,根本不像是母子。
諾貝貝一大早就被張樂兒從拉了起來,她沒睡好,心情也不好,“孃親,您真是煩!”
神了一個的懶腰,諾貝貝雙腳直踢,像個孩童一般鬧着小性子,的紅脣撅的高高的,雙眼還是緊緊地閉着。
“貝兒,昨夜孃親不是告訴過你嗎?讓你今日起早一些,我們一起去金凡寺祈福。”張樂兒一臉的無賴,她想,是不是以前她太喜歡鬧騰諾克王了,所以現在她的女兒纔會這般不省事。
“女兒不管,女兒沒睡好。”話落,她便一頭栽倒在。
“夫人,二小姐這覺沒睡好,就是這般折騰人,要不,您先去寺廟,稍後奴婢們將二小姐叫起來,再去找您?”她深知二小姐的脾氣,而且,看着二小姐的模樣,好似真的十分困。
諾貝貝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還是綠綠懂我!”
“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呀,別人家的女兒早就陪着她們的孃親去寺廟了,只有我家這個懶貨,到現在還不願意起牀”張樂兒從腰間掏出繡帕掩面,低聲哭訴。
諾貝貝半眯着眼,從眼縫中看着張樂兒,慵懶的嘆息,“孃親女兒陪您便是,您先出去吧,女兒起牀穿衣服了,還有別哭了!”
“嗚嗚,我的命真苦啊!女兒爲了讓我快點離開,居然還用上了騙術。”繼續哭,聲音中充滿了委屈的味道,她還就不信,鬥不過這個小妮子。
諾貝貝睜開杏眼,傻了眼,“孃親,您到底要怎麼樣呀?”覺沒睡好,心情十分煩躁,可是看到張樂兒哭了,她又覺得過意不去。
“陪孃親去廟會,現在!”目的達到,張樂兒從繡帕後看着諾貝貝的一舉一動,眉角笑彎了,只是聲音中卻依舊是滿滿的委屈。
丫的,居然還委屈上來了,她好好的美覺就這麼沒了,她還沒來得及抱怨呢!
“好好好,起牀,行了嗎?”翻牀,諾貝貝拖着有些虛脫的身子,走向屏風。
一番穿戴洗漱之後,無精打采的出現在張樂兒面前。
“呀!貝兒,你這昨晚去做賊了嗎?”張樂兒大吃一驚。
“睡晚了,下午回來再睡覺!”諾貝貝拖着張樂兒便往外走,她就是這樣,不起來就算了,只要身子離牀,便全身都是力量。
昨夜,她被秦非凡折騰了許久?好像是這樣的,然後二人一直聊天,說今天廟會見,秦非凡還說要帶一個非常重要的女人,介紹給她認識。
“哎呀,你慢點,爲娘跟不上你的腳步。”驚呼聲不絕於耳。
諾貝貝卻不理會,剛纔催人不是很牛嗎?怎麼這會就走不動了,她偏偏就不依了。
白白和綠綠,涼薄深知這樣的動作,於張樂兒而言,是最痛苦的折磨。
大家閨秀,走路的姿勢一定要優雅從容。
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大門口,恰巧諾克王也在門口,這纔將張樂兒從折磨中拉出來,“貝兒,你這是做什麼?”
伸手將張樂兒的身體扶穩,一臉心疼的看着她驚慌的臉,“樂兒,你沒事吧?”
“女兒給爹爹請安了,是這樣的,孃親說着急去廟會,女兒尋思,孃親走路的速度太慢了,於是就幫了她一把!”諾貝貝嬉皮笑臉的說。
張樂兒用手輕拍胸口,看怪物般的看着諾貝貝,她這丫頭,若不是胎記相同,她還真就不相信這孩子是自己生出來的。
“好了,門口早就備了轎子,一會你孃親與爲父同坐一頂轎子,你一人坐後面的。”諾克王一臉嫌棄的瞥了眼諾貝貝,看着張樂兒有些發白的臉,知道,她定是被諾貝貝嚇到了。
“爹爹,您這是什麼眼神?”被嫌棄的滋味不好受,諾貝貝憋屈的看着諾克王。
“就你話多!”諾克王彎腰打橫將張樂兒抱入懷中,健步走向大門。
“哇!老爺真男人,夫人好幸福哦!”白白雙手緊握,羨慕不已。
“白癡!”諾貝貝沒好氣的說。
金凡寺,是國都的一位土地主捐贈做起來的,據說修建了兩年之久。
不得不說,這寺廟大的驚人,佔地面積,恐怕有千畝地。
綠瓦紅牆,門口放着兩座大獅子,獅子的身上站着兩個活和尚,一個金雞,一個獨指站立。
“哇!一指禪!”金雞沒啥好稀罕的,那一指禪的功夫,可是在電視劇裡纔看到的,帥得驚人。
“貝兒,女兒家的舉止需要端莊!”張樂兒隨時隨地不忘提醒諾貝貝注意形容姿態。
“孃親,好不容易一家人出來玩,您就別規矩太多了。”噘嘴的小可愛模樣,是諾貝貝的殺手鐗。
張樂兒伸手輕勾了一下諾貝貝的鼻頭,“就你最淘氣!”眼底滿是寵愛。
“諾克王,我們去那邊請香去燒吧,這丫頭,恐怕不會做這些事。”深知諾貝貝的脾性,張樂兒也不願意抹殺掉她可愛的一面。
“孃親,還是您最懂我!”諾貝貝說完,朝着張樂兒的臉上就是一吻。
“瞧你這孩子!”張樂兒羞澀的捂着臉頰,這孩子,還真是膽大的不得了。
“哈哈!貝兒,你這孩子,真是有趣。”諾克王搖搖頭,滿臉笑意。
看着滿院子都是賣各種奇怪的小飾品,喜歡的不得了,蹦蹦跳跳的走到一個掛着許多腰間佩戴的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