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總管,這隻鳥是不是經常在這裡出現?”這可是皇上的寢殿,一般人是絕對不能靠近的。
天福不明所以,思索着說道:“這個老奴也不是很在意,好像每天窗前都會有鳥兒停歇,至於是不是同一只就不知道了。老奴以前也想過讓人趕走,可是皇上說,早上起來聽聽鳥叫,也多一些生氣,所以就沒讓趕。”
玉小魚和小東西相處的這些日子,默契越來越足,只要一個眼神她就能讀懂它的心思。所以小東西雖然貪吃,但是絕對不會亂吃。而且跟了她之後,也沒有隨便傷人。
“福總管,你從現在開始,一定要留心觀察,看看這裡還會不會再來別的鳥兒。”
天福一愣,看着死在地上的鳥兒,詫異道:“大小姐,您不會……”
玉小魚微微搖頭,壓低聲音,“現在什麼都別說,我也不敢確定。如果有,你也不要打草驚蛇,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告訴我或者翼王就行了。”
天福是何等精明的人,忙頷首稱是。心中驚恐不已,表面上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讓人把現場處理乾淨,該幹嘛幹嘛。
玉小魚離開盤龍殿,田十三正在耐心的等她。看到她潛意識裡露出熱情的神情,“沈小姐,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該不該問。”
對玉小魚的醫術,田十三是信服的。可是事關皇上的龍體,絕對不能有一點大意。
玉小魚自然知道他要問什麼,淺笑道:“你是想問那藥的事吧?那確實不是治療蠱毒的藥。”
田十三頓時一驚,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竟然不是解藥?真的不是解藥?沈小姐這可是欺君啊?
他的心裡經過一番劇烈的掙扎,不解的問道:“爲什麼?難道皇上……”他想問皇上的病是不是無藥可醫了?但是看看四周,又沒敢問出來。
玉小魚搖搖頭,她知道有非墨在身邊,四周還是安全的。對於皇上最信任的御醫,她沒必要隱瞞,而且還需要他協助。
“實話對您說,治療皇上病情的藥引子丟了。”
田十三再次驚訝的張大嘴巴,差點叫出聲來,忙用手捂住嘴。引子丟了,那皇上豈不是更沒有希望了。
“您不用擔心,我給皇上吃的藥是引來抑制蠱毒的,暫時不會復發。翼王已經讓人去找蠱王了,我們一邊給皇上治病,一邊找蠱王。我說三個月其實是在拖延時間,我相信蠱王一定可以找到。”
田十三還是滿臉擔憂,臉色有些發白,治了皇上這麼多年的病,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他比皇上更加激動。可是聽到這個消息,又難免失望。
“這件事不可以讓皇上知道,否則會加重他的心裡負擔。”
聽到玉小魚叮囑,田十三忙點頭稱是,“老臣明白,不能讓皇上失去信心。從現在開始,老臣會極力協助沈小姐,全力爲皇上治病。”
“好,您先去忙吧,這段時間就按照我說的做。”
田十三正要轉身,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沈小姐,老臣還有一事不明。那藥丸裡其他藥的成分老臣也能分辨一二,但是有一味卻是老臣從來沒有見過的,能賜教麼?”這位老太醫,一輩子鑽研醫術,雖然沒有到忘我的境界,也到了癡迷的界限。所以對醫術上的事,爲了精益求精,他從來都是不恥下問,勤奮好學。
對於田十三的敬業,玉小魚也十分佩服,對於醫學,她從來不吝嗇。
“沒錯,我用的是養蠱王的毒血調的藥丸,所以功效絕對事半功倍。”一般調藥都用蜂蜜或者藥汁什麼的,她用的自己的血,所以她才自信功效絕對強大。
田十三沒有問毒血哪裡來的,那些不是他該關心的,只是這個消息已讓他震驚不已,對玉小魚的醫術更是十分欽佩。
“多謝賜教。”恭敬的做了一揖,和玉小魚告辭離去。
玉小魚也轉身去了頤華宮,陳貴妃畢竟是蕭天翼的母親,她進宮總要去拜見一番。
陳貴妃聽說她是給
皇上送藥的,又問了一些皇上的病情,也是開心的不得了,非要留她吃飯。
玉小魚婉言謝絕了,“謝謝娘娘的厚愛,今天就不在您這吃了,我去夕顏宮看看瑤妃娘娘。”
聽到那個名字,陳貴妃端莊秀麗的容顏有些發沉,不悅道:“你爲什麼總是去那個女人哪裡?別忘了她可是一個罪人。怎麼說你也是未來的翼王妃,如果經常跟她在一起,對你的名聲也不好,以後還是不要去了。”
玉小魚不解的看向陳貴妃問道:“娘娘,瑤妃到底犯了什麼錯?爲什麼會被打入冷宮啊?”
提起這件事,陳貴妃悠悠嘆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你也不是外人,跟你說也無妨。”
反正也沒什麼事,玉小魚正愁找不到人問呢,乾脆坐下一邊吃瓜子,一邊喝茶,一邊聽八卦。
陳貴妃喝了口茶,潤了潤喉,纔開講,“瑤妃是皇上微服私訪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的一位女子。此女不僅長的花容月貌,更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皇上與她相談甚歡,有一次皇上遇刺,幸虧她挺身相救,還差點送命。皇上對她感恩,就把她帶回了宮裡。得知她對皇上的這份恩情,我們其他姐妹對她自然也客氣幾分,真心把她當姐妹,只想着大家一起齊心協力,好好侍奉皇上。”
說到這裡,陳貴妃眼底多了一抹恨意,“誰知,皇上如此寵愛她,她竟然趁皇上不備,想要謀殺皇上。此等惡毒的女人,皇上還念及她的恩情,沒有直接處死她,而是把她關進冷宮,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玉小魚開始聽着,還以爲是另一個夏雨荷。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是要謀害皇上,只是她如果真的要謀害皇上,爲什麼不在宮外?在她救了皇上,取的他的信任後,她應該有很多機會的。
“娘娘,她有沒有說爲什麼要害皇上?”
陳貴妃憤憤道:“她怎麼會說。當時都證據確鑿了,她還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