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實在聽不下去了,氣的臉都紅了。
“你們知道什麼?這琴本來就是我家小姐的,我家小姐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對?”
“大膽,主子說話,哪裡輪到你一個丫頭插嘴的?”
“這也難怪,什麼樣的主子,就教出來什麼樣的奴才。”
幾個女人三言兩語,真的把子若氣哭了。
玉小魚握住子若的手,拉到自己的身邊,安慰道:“好了子若,別難過,沒必要跟那些不會說人話的人生氣。”
“你說誰不會說人話?”有人沉不住氣了。
“誰問就說誰。”
“你……”
“你什麼你?我們姐妹之間對話,關你們這些外人什麼事?還是你們吃飽撐的,喜歡到別人家裡無事生非,免的大家都不知道你們嫁不出去,心裡空虛,所以唯恐天下不亂!”
玉小魚幾句話把那幾個女子嗆的臉色灰白,她們畢竟是大家閨秀,說幾句諷刺的話還可以。真的沒有底線的罵人,自然是做不到的。
子若這下心裡才痛快些,原來小姐纔是毒舌的祖宗,這下她可以放心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身爲家中的長輩,又是女主人的丞相夫人不得不開口了。
“好了,大家聽我說幾句。今天很感謝幾位小姐來找如畫一起玩,只是現在家裡有些事,就不便挽留了,我讓管家送你們回去,歡迎你們改天再來。”
夫人的話終於給她們找回些面子,她們也不想留在這裡受這份氣,就準備告辭回家。
可是玉小魚怎麼可能讓她們離開,直接就擋住了去路,好笑的說道:“這好戲還沒看完,幹嘛急着走啊?”
“詩兒,不得無禮。”宋氏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自己理虧,自然不想被更多人知道這件事。
玉小魚當然也看出了宋氏的心思,就這樣放這些女人出
去,以她們的傳播能力,肯定很快大家都會知道是她想搶二小姐的琴。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可是她現在是以沈夢詩的身份,理所當然的要回屬於她母親的遺物,自然要光明正大。
“母親誤會詩兒了,詩兒不是爲自己,是怕這些小姐會誤會母親,到外面亂說。母親只是替我保護琴,並不是真的要佔爲己有,還情母親跟各位小姐說清楚。”
她不是喜歡以品德高尚自居麼?玉小魚就把她擡上去,看她怎麼下來。
這時那幾位小姐有些猶豫了,難道真的如大小姐所說麼?是丞相夫人和二小姐霸佔了人家的東西?
宋氏確實不想家醜外揚,這件事說到底是她理虧,但是要她把琴給還回去也是不可能的。她這麼多年費心培養女兒,就是指望她一鳴驚人,這把鳳鳴琴自然是不可缺少的。而且有傳言,這鳳鳴琴寓意鳳後的象徵,否則她也不用費盡心機的要留下這把琴了。
可是大小姐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裝傻也不合適了。緩了緩,又擺出那副端莊賢惠的後媽臉。
“詩兒,這琴確實是你母親的陪嫁。”
她的一句話出口,大家頓時露出驚訝的神情,看向她們母女的目光就多了幾分複雜。
沈如畫卻是嚇壞了,生怕母親把琴還回去,她還指望用它拴住翼王的心。聽說翼王殿下的笛子吹的很好,她想着在太后大壽那天,可以跟翼王合奏一曲,那纔是錦瑟和鳴。
於是她迫不及待的開口,“母親,雖然這琴是大夫人的陪嫁,但是她既然嫁到我們沈家,就是我們沈家的東西。我身爲沈家的女兒,用這把琴有什麼錯?”
這位二小姐說出這些話,怎麼聽都有點不要臉的味道,但是作爲她的閨蜜也不能說什麼。
子若快被這對無恥的母女氣瘋了,玉小魚卻是氣笑了,“二妹妹說這話也沒錯,不過即便是沈家
的女兒,也不止你一個吧?而且那是我的母親留下的,我又是沈家長女,怎麼算都是應該屬於我吧?”
這麼理直氣壯的話,其他人自然不能反對,也沒有理由反對。不過也有個別的,其中就有一個沈如畫的鐵桿粉絲。看向玉小魚不屑道:“大小姐說的雖然沒錯,但是這琴不是其他東西,自然是要留給懂琴,會彈琴的人了。我們雖然不知道大小姐會不會彈琴,但是一定沒有二小姐的琴技高吧?聽說二小姐可是三歲開始練琴呢。”
這些話頓時幫沈如畫找回了自信,原本的心虛也變回了自大。“你們別這麼說,大姐姐這些年一直在舅舅家裡,沒有很好的教育,我和母親也覺得很愧疚,不過這琴跟我時間長了,也有了感情。不如姐姐要別的吧?妹妹一定舍愛。”
“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喜歡奪人所愛,只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對於那些調侃稀落,玉小魚仿若罔聞,堅持自己的立場。
二小姐氣結,就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再過分的話,當着大家的面她也不好意思說,只好向母親求救。
宋氏也知道到這個地步,抵賴不是辦法,於是用商量的口氣說道:“詩兒,我知道你是念及大夫人,所以纔想要回這琴。不如這樣吧?你出個價,我們把這琴買了。”雖然很可能會損失一筆錢,但是隻要不失去這琴就好。
玉小魚悠閒的坐在一旁,卻是比沈如畫還高傲。
“母親真會開玩笑,你的錢難道不是沈家的錢麼?我也是沈家的人,你拿沈家的錢給我,這是什麼意思啊?”
她以爲只有她會以公用爲藉口麼?玉小魚這反脣相譏,卻是讓宋氏騎虎難下。
“我不是那個意思,母親的意思是,等你出嫁的時候,多給你帶些嫁妝,我保證比你妹妹的還豐厚。對了,咱們家有一個祖傳的玉珏,是老夫人傳給我的,我都沒捨得給如畫,到時候一併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