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神,再不制止,這裡恐怕得全部陷落了!”太白無虞驚聲開口。
天澤沒有回答他,也未出手,只是冷眼看着。
太白無虞費解極了,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尊神對雲錦繡似乎別有心思吧?卻又爲何在這種關頭如此決絕呢?
他目光不由又看向遠處的妖狐,卻是見他也沒有動彈,心裡微微一動,也不再開口。、
“臥槽!臥槽!老子最怕爆炸了!”豬九卻嚇的魂飛魄散,轉身就要逃,卻被霧雨一把給抓住豬尾巴:“豬九,咒屍太多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豬九蹄子堵在豬耳朵上,“老子有個屁辦法!快放老子離開!”
屎盆竄了過來:“擦!我看女神有大麻煩了,你不是有連環穿空符嗎?快拿出來?”
豬九一把抱住空間袋:“臥槽!老子的穿空符全被那女人給掏光了,哪兒還有什麼穿空符!”
霧雨一把揪住豬九耳朵,擡手就去抓它的空間袋。
“嗷!別搶老子的空間袋!”豬九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袋子,死都不撒手。
“豬九,穿空符重要還是姐姐的性命重要?你若再不撒手,我就將你扔那坑洞去。”霧雨嘟嘴。
豬九簡直吐血:“臥槽!妖狐不在嗎?那女人能出什麼事!白白的浪費了老子的穿空符!”
“要是這些咒屍全爆炸,誰也別想活,豬九,你不僅是救姐姐,也是救這天下蒼生,快點拿出來!”霧雨伸手。
“臥槽!救天下蒼生的尊神不在這嗎?老子纔不要救這天下蒼生!”豬九死活都不肯交出來。
霧雨無奈的抿了下嘴,而後擡手,小草瞬間竄出,不過眨眼間,便已將豬九給捆綁住。
豬九:“……”
霧雨哼了一聲,將空間袋拿了過來,而後隨手交給了小小狐:“連環穿空符能將咒屍全部給轉到虛空外,試一試。”
小小狐實在做不到像霧雨小姨和自己父親那般淡定,那爆炸的景象實在太過可怕,孃親在那爆炸的漩渦裡,如何能保持安然,但他也明白,父親絕對不會拿自己孃親的生命開玩笑。
他神念探入空間袋,很快的便摸出一沓穿空符來,而後將祭出金葉子,金葉子搖身一變,倏地變成數十片,小小狐將穿空符分發開來,金葉子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旁的雲江,早已嚇的全身發抖,緊張的完全說不出話了。
他鮮少看自己女兒參加對決,雖然可以預想到對決無比危險,卻也沒想到,竟是這般的危險。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雲江的身子猛地一抖,臉色已變得雪白:“錦繡……錦繡沒事吧?”
他這話卻是問的宮離澈,他也清楚,只有宮離澈這個時候能救錦繡。
宮離澈身形一頓,偏首看向雲江,嘴角微微一擡:“岳父放心,不會有事的。”
看着自己女婿那般氣定神閒的模樣,雲江雖然依然膽顫心驚,卻還是覺得忐忑不安的心,終放鬆了些。
這時,小小狐的金葉子也竄至爆炸的漩渦,一張張的穿空符連成線,而後只聽“嗡”的一聲,穿空符爆出熾盛的光芒來,將大批的咒屍罩入那盛光之中。
而此時,雲錦繡籠罩在一片幽藍色的冰晶裡,周圍的爆炸清晰可見,可那些恐怖的爆炸波,卻並未自己造成任何的影響。
這幽藍色的冰晶,她再熟悉不過,既然無法出去,索性坐了下來,快速的修復身體,蓄積力量。
就在這時,幽藍色的冰晶突然一陣,雲錦繡的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搶前面去,她面色一變,倏地回頭,卻是見司音血淋漓的臉陡然出現在冰晶之外。
森白的手骨,血肉斑駁,她臉上的殺意,交織成恐怖的猙獰。
“賤人!沒有宮離澈,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出來!出來受死!”她瘋狂的砸着那幽藍的冰晶,可那冰晶卻堅固的,沒有絲毫的裂痕。
雲錦繡看着她破破爛爛的衣袍,她的血肉破碎,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雲錦繡擡手拿出丹藥放入口中,不急不緩的開口:“你真可憐。”
“該死的,你敢說我可憐!你這個賤人!”司音銀牙咬的咯咯響。
雲錦繡目光看了一眼她身後明顯削弱的爆炸,淡聲道:“如果早早放手,或許你還能給他留下個好印象,可現在的你,與魔鬼又有什麼區別?”
雲錦繡運轉着醫訣,恢復着自己的傷勢,她擡手,拿出一面鏡子,鏡子裡,倏然映出司音猙獰的臉。
她自己像是被那張臉給嚇了一跳,猛地捂住眼睛。
雲錦繡淡聲道:“曾經我還挺佩服你的,做爲神界第一美人,尊貴而優雅,那時宮離澈卻也將你當做爲數不多的朋友,是你自己放縱自己,一步步的走向墮落的深淵,司音對於宮離澈來說,已經死了。”
雲錦繡不動聲色的拖延着時間。
有宮離澈在,就算這場對決再怎麼慘烈,他也不會讓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幽藍的冰晶,是他有意給自己留下的恢復的時間的。
雲錦繡自然不會辜負他的心意,抓緊時間的修復自己的傷勢。
司音已經瘋了,今日,她必須要死!
雲錦繡吞了顆本源粒子,乾涸的丹海,頓時開始有新的力量注入進來。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是你!毀了我的一切!”司音崩潰一般嘶喊着,她何嘗不做回那個高高在上的神女?、
她何嘗不想維持他心中美好的司音形象?
她又何嘗不想鮮亮的行走在衆人面前,仁心慈愛?
是雲錦繡,她生生的奪走了自己的一切!是這個卑賤的人類!
雲錦繡漠然道:“你一直搞錯了一件事情。”
她微微的皺了下眉,目光變得冷淡:“我與宮離澈,在亙古之時,便已相識。”
司音一愣,接着像是聽到一個極好笑的笑話,她也毫不剋制的,猛地放聲大笑起來。
雲錦繡卻沒有惱怒,任由她放聲笑完,方開口道:“雲火,曾經是我。”
她語氣清淡,雖然現在的她早已拋棄了雲火的身份,於她而言,那些既然已經失去的東西,就沒有再撿回來的必要了。可現在,她還是要清楚的告訴司音,自始至終,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