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差別反擊,不計任何代價,拼着魚死網破,九皇叔讓四國九城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以至於提起東陵的神機營,那些人就恨得牙癢癢,其中又以玄月宮爲最。
因爲玄月宮神秘人事件,讓九皇叔看到了危險,也看到玄月宮的不安定,九皇叔幾乎可以肯定,那股潛在的力量與玄月宮脫不了干係。
不管是不是玄月宮做的,九皇叔都不打算放過玄月宮,不能爲自己所用的勢力,某種情況下,就是潛在的敵人。
“瘋了,東陵九那個瘋子到底要做什麼?他居然不管不顧,把神機營的精銳全數派出,他想毀了自己的基業嘛。”被景陽稱爲姑姑的女子,坐在玄月宮裡,嬌好的容顏扭曲猙獰,眸子裡閃着憤怒的兇光。
她剛剛拿下玄月宮,玄月宮宮主就死了,接手的少宮主根本不知前朝一事,她要如何讓玄月宮繼續爲她賣力。
混蛋!
早知是個討債的,她當初就應該掐死他。
南陵皇室一片平靜,看在王錦凌和鳳輕塵的面子上,九皇叔沒有動南陵錦行動手。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九皇叔不相信南陵錦行這個半路出家的皇子,有本事在他的神機營做手腳。
南陵皇室沒事,夜城的南陵錦凡和夜葉卻不好過,夜城一片混亂,東陵的駐軍不知爲何,與夜城的鐵騎發生摩擦,雙方一言不和打了起來,照夜城的局勢看,這場戰亂,短時間內恐怕結束不了。
雲城、安城、邰城、玉城、楚城、簡城、宗城,甚至連城都沒有放過,九城人心惶惶,九城城主更是極度不安,其中又以邰城和楚城爲最。
他們原本就和東陵有那麼一點瓜葛。
同一時刻,西陵早朝時文武百官也在商討這個問題:東陵這是什麼意?要和西陵開戰嗎?
昨天晚上,長公主遇刺,幸得附馬隱籬先生以身相救,才得已平安脫險,不過長公主府卻被人一把火燒了,長公主的死士全部身亡。
刺客並不隱瞞自己的身份,西陵很快就覈實,刺客系東陵神機營。
“皇上,臣認爲此事必有蹊蹺,不宜宣戰,應先派人去東陵瞭解情況。”文臣體系大多數都這樣認爲,武將中六成以上也同意這個觀點,唯有長公主一系僅剩的幾個大臣不同意。
雖說長公主沒有受傷,可長公主的勢力在這次刺殺中,損失慘重,長公主幾乎沒人可用了,要不狠狠地反擊,實在不像長公主的風格。
“打,必須打,東陵以爲前段時間打贏我們,我們就怕了嗎?我們西陵的勇士永不言怕。”
“末將願領兵出戰,打東陵一個落花流水。”
“皇上,東陵名將宇文元鎮守北陵邊關,無旨不得入京。上次領軍的司少帥,也被東陵皇上猜忌,司家已將兵權上繳。司大帥身體不逝,司少帥遠走江南醫病。東陵已無大將可用,末將願請戰。”
雖說長公主的人不多,可是這幾段話一拋出來,便引起了衆人的熱血,西陵連吃幾個敗戰,國力大不如前,這個時候需要一戰,來樹立西陵的國威。
西陵皇上有些意動,可就在此時,西陵天宇衣袖微動,戶部尚書站了出來,當場澆了衆人一盆冷水:“皇上,國庫還有存銀十九萬八千兩。”
這個數字一出,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
十九萬八千兩白銀,這不是一筆小錢,可當一個國家只有這麼一點銀子時,這個國家要怎麼運轉。
“怎麼可能,就這麼一點銀子?”皇上猛得站起來,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皇上,今年的稅收已入庫,共計紋銀六百萬兩,前後兩場戰爭耗費白銀四百萬兩;賠償各城各國共計二百二十萬兩。工部、兵部、禮部等六部撥款三百五十萬兩;長公主借款七十萬兩,今年的稅賦不僅不夠用,還把前幾年所剩的用完了。”明年稅收還要幾個月,西陵想打也沒有銀子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皇上,兩場戰爭,將士傷亡慘重,除了各國、各城邊境駐兵,我國能調動的士兵,不足三萬人。”兵部尚書施施然地站出來,補充一點。
想打仗?
哼……打仗可不是光憑熱血就行的,沒銀子、沒人,你拿什麼打,赤手雙拳拼人家幾十萬大軍,天真……
大殿靜悄悄的,皇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衆臣都能感覺到皇上的悲痛。一個國家被他治理成這樣,這是多大的悲哀。
“長公主借款是怎麼一回事?”皇上跌坐在龍椅上,撐着腦袋,想到這一筆近七十萬兩的借款,心裡就氣得不行。
他整個國家才十幾萬兩,長公主就借走七十萬兩。
“皇上,臣是摟您的手喻辦事。你說長公主來戶部借銀,只要不超過一百萬兩,盡數支給長公主,臣不敢違聖喻。長公主除了這筆借款外,這幾年陸續從戶部借出銀兩達三百萬兩之多。”戶部尚書是標準的太子黨,也就是西陵天宇的人,這個時候當然不會爲皇上和長公主遮掩。
“咳咳……”皇上一臉難堪,可他也知自己太過縱容長公主,當下沉着臉:“限長公主一個月內,把欠國庫的銀兩還上。”
說完這話,不等太監唱退朝,便甩袖離去。
今天發生的事,實在太打他這個皇上的臉了,他不走難不成坐在這裡,等那些言官指着他的鼻子罵。
“哼……”西陵天宇冷笑,在衆朝臣恭敬的眼神下,翩然離去。
還未出宮門,就被得到消息,匆匆趕進皇宮的長公主堵住了:“天宇,你什麼意思?”
“姑姑,你說什麼,侄兒不懂。”西陵天宇一臉純良,目光純正。
長公氣是不行:“你還記得我是你姑姑,你姑姑差點被人殺了,你居然不想着替姑姑報仇,還惦記着姑姑欠的幾兩銀子。你這侄兒,真是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可見長公主這次真是氣狠了。
長公主這是層漏偏逢雨,要是這個坎過不去,她就徹底垮了。
西陵天宇臉色不變,沉穩地說道:“姑姑,你欠的不是幾兩,是三百萬兩,可抵國庫一半的收入。”
西陵天宇的好心解釋,換來長公主更憤怒的咆哮:“一半又如何,這是西陵的天下,本宮是西陵長公主,這國庫的銀子本宮用了又怎麼樣。”
居然當殿提出來讓她難堪,煽動皇帝哥哥下旨讓她限期還銀,這樣的侄兒她留着何用。
西陵天宇,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