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國太子淳于炎因姜國太子妃芳華失蹤之事,大鬧後周,揚言三個月內後周要交出太子妃,若是不行,必再次舉兵來犯。一句話,讓原本平靜的後周再次掀起了軒然大波,仍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姜國太子竟然會衝冠一怒爲紅顏。
後周這邊因爲淳于炎的一句話鬧得人心惶惶,而皇宮內,宇文晟已經搬離了東宮,皇帝下旨將太后跟楊文秀各自幽禁在宮中,楊文秀剛剛嫁入東宮就獨守空房,在朝中已被傳開,朝中所有人看着楊家人的眼光都不一樣。楊府內,楊昌云爲此事氣的大動肝火,他們也沒有想到皇帝回來這麼一出,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日後他們楊家不手下留情!
原本平靜的後周即將大亂,風雨預來,寧靜不過是個暗示而已。
且不論後周的情況,而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天,芳華耶律齊幾人已經到了大遼皇宮,後周不平靜,大遼的皇宮也炸開了鍋,先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太子爺足夠讓朝臣震驚,還沒弄清楚緣由,皇宮裡突然多了個女子,讓原本不平靜的皇宮更熱鬧起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女子一來,皇宮內所有太醫,或者說大遼國的所有太醫都被召進了這位太子的府中,而原因都爲了這個女子。
大遼皇宮。
耶律楚材也沒有想到,半個月不見的兒子會帶回來一個女子,而這女子既沒有驚人的美貌,更重要的還是個瞎子,身體也虛弱的不行,他雖然疑惑,還沒開口詢問,這個兒子就來求他讓他爲自己找尋大夫,於是他便頒下聖旨,廣求名醫。他雖然不知道這女子的身份,不過對於自己兒子的請求,他自然不會拒絕。
芳華已經來到大遼皇宮快兩日了,自從那日昏迷之後,馬車在路上狂奔的幾日,包括到大遼皇宮的路程,芳華一直處在昏迷之中。皇宮之中有經驗的太醫都來瞧了,爲芳華的身子也開了很多藥,她臉上的傷雖然嚴重,但沒有傷及筋骨,再加上大遼本就在西域,皇宮內奇珍藥物極多,那些傷疤不足爲事,太醫說了半月之後,定能恢復到從前。
這是件喜事,耶律齊很是高興,芳華沒被毀容也是件好事。不過有好消息的同時卻也有壞消息,芳華的眼睛傷了血脈,怕是再也沒有重見光明的可能,爲此耶律齊非常難過。
太子府內。
耶律齊也不知道是第幾次進入這個房間了,牀上女子還是沒有動靜,跟隨自己回來的女子一直守在牀邊,就連太醫都不曾離去。
“姑娘還沒有醒?”
眼前的女子搖了搖頭。劍眉再次皺緊,看着旁邊的太醫:“太醫,這是怎麼回事?爲何她還不醒?”
“太子爺,姑娘的脈象雖然虛弱,但是性命已經無礙,如今還一直昏迷,是姑娘自己不願意醒來。太子爺,姑娘是氣血兩虛,再加上心緒不振,心事太重纔會一直昏迷。解鈴還須繫鈴人,要好好開導才行。”
太醫說完也是語重心長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姑娘鬱結成病,再不開導怕是要這麼一直睡下去了啊!
聽了太醫所說,耶律齊不由再次心痛起來,上前幾步坐在芳華牀邊:“帶太醫下去休息吧。”
身旁的女子連忙行了禮,帶着太醫畢恭畢敬的離去。關了房間門,不由抹了抹汗。她當初是覺得這公子不是什麼平凡人,卻沒想到是這麼大的官,竟然是大遼的太子,剛來這地方的時候,委實下了她一跳,不過大遼太子怎麼在後周,這就不是自己關心的話題了。她還是趕緊好好去熬藥吧,期望那姑娘早點醒來纔好。
衆人這一走,耶律齊伸手握住芳華的手,看着比前幾日氣色好了許多的人,忍不住微笑:“你這傻丫頭,不要睡了好不好,快點醒過來,你好好的,等你養好了傷,你想要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那商量的語氣,那溫柔的話語,彷彿寵溺小孩一般,說不出的認真,耶律齊心中不由得苦笑,他向來做事冷庫,卻沒想到在芳華身上還能見到自己溫柔的一面,哎,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話語落,芳華還是沒有動靜,耶律齊也不惱,依舊開口給芳華說着什麼,大多講的是初遇時的情景,言語間滿是歡愉,彷彿在回憶什麼美好的事情。時間就這般一點點流逝。時經多年,耶律齊每每想起,都會覺得當年跟芳華初見的時候,終身難忘。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