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清泉捏着一顆心的時候,拓跋攬月清越的聲音響起:“你們是誰?怎麼會在我月王府?”
殷璃看向拓跋攬月:“攬月,你不認識我們了?”
殷璃狐疑的看向石清泉。眼中有着疑惑。
北堂旭日深邃的黑眸裡閃爍着冷冽的光芒,交錯着難言的情愫。深凝着石清泉。
石清泉被北堂旭日用這樣質疑的眼神,看得心裡一陣難受。
“你……本王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們何時見過?”拓跋攬月微微的挑眉問道。
殷璃是希望拓跋攬月和石清泉有一個好結果的。一直以來就覺得拓跋攬月和石清泉怎麼突然之間就感情那麼好了。
在樂見他們幸福的同時,心中也是有疑惑,今天在聽到拓跋攬月居然問出這樣的問題的時候,殷璃凝眉看向石清泉。
她不贊成石清泉用極端的手段來得到這樣的幸福。這樣得幸福總是會消散的。
石清泉心虛的看向殷璃和北堂旭日。
拓跋攬月因爲一直凝視着殷璃,所以他順着殷璃的視線移到石清泉的身上,發現她的眼神在躲閃。直覺告訴自己,清兒有什麼事情滿着自己。
“清兒?你認識他們?”拓跋攬月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石清泉因爲心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玉臉轉白。“我有些不舒服。”
石清泉第一次怕見到了王雲煙。雖然她知道王雲煙不會和拓跋攬月在一起,她的過去非常值得人憐憫。可是她好怕拓跋攬月多見幾次王雲煙,他就會想起來了。然後她和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不要,她發現自己現在非常的不知足了。好想要貪戀他所有的美好。
拓跋攬月心中有狐疑,可是看到石清泉臉色白得很難看,當下就打橫了將石清泉抱着回房。
拓跋攬月小心翼翼的將石清泉放在牀榻上。石清泉怕拓跋攬月會問自己,趕緊假裝睡着。然而越是這樣,拓跋攬月心中的疑惑是越來越大。
不過心中還是真的怕石清泉身體不舒服。所以,一直就守候着石清泉。
在確定石清泉真的沒事之後,拓跋攬月心情沉重離開房間。他找來管家,當聽到管家所講訴的一切的時候,拓跋攬月心情更加的沉重了。
怎麼回事?管家告訴自己,自己見過的女子叫王雲煙,在自己打小就訂下的未婚妻,只是王雲煙從小就被搶走了。最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管家告訴自己,自己愛的是王雲煙。
拓跋攬月的心中一片的混亂。覺得月王府很沉悶,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酒樓喝酒,想要藉由喝酒來理清自己紛亂複雜的心。
“月王爺爲何獨自一個人在喝悶酒?是爲了月王妃吧?”本來拓跋攬月還不想要理會眼前這個男子。可是他聽出這個男人話中有話。
“你是誰?你想要說什麼?”拓跋攬月藉着酒氣,潑墨般的黑眸打在眼前一身白衣的男子身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月王爺的煩心事。前些日子,月王妃從我手中用十萬兩黃金買走了一瓶藥。攝魂藥,人服下這種藥之後,睡一覺醒來,就會愛上第一眼見到的人,並且對他深愛不已。月王爺,你猜猜,月王妃這花費十萬黃金從我手中買走的藥給誰服下了呢?”那男子對着拓跋攬月邪魅的一笑。
“瘋子,你走開,我不要聽你的瘋言瘋語。”拓跋攬月想要屏蔽自己的耳朵,不去聽,只是他卻聽到了心中。
“呵呵,月王爺,我究竟是不是瘋言瘋語,月王爺心中明鏡似的。”
拓跋攬月不想聽,可是偏生他都收入了耳中。怎麼會這樣?他一直以爲深愛的清兒,居然花費了十萬黃金。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拓跋攬月不相信。那麼愛他的清泉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不要相信這個瘋子。他只要相信清泉就好。
“月王爺若是不信,不妨回去親自問問月王妃。”男子邪魅的一笑,看着拓跋攬月深受打擊的樣兒,心情大好。自己今天下的這一貼猛藥。足夠讓石清泉和拓跋攬月兩人現在的恩愛化爲烏有。
“不……你走……我不要相信你的胡言亂語。”拓跋攬月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相信這個人的話,可是他在之前就聽了管家和自己講述的,他是相信管家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的。
他不敢相信,清兒會用這種手段得到自己。
拓跋攬月如遠山一般的墨眉緊蹙在一起,脣邊滿是苦澀的味道,心好似被人狠狠的用刀子捅了一刀子一樣,痛得他無力抵抗。雙手緊握成拳頭。沉痛的聲音呼喚着:“清兒……清兒……”
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清兒,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對不對。
拓跋攬月在心中一遍一遍的自問着。只要一想到,清兒可能真的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得到自己,他就覺得自己的咽喉好似被人用力的勒住了。讓他窒息,雙眸之中的痛苦之色是越來越濃烈了。
拓跋攬月回到月王府的時候,如遠山一般的墨眉一直緊緊的蹙在一起,好像是要打了結一般,不說話。
石清泉看着背對着自己站在窗邊的拓跋攬月,她在害怕,她們兩人之間似乎就要回到從前,不,比從前還要差十倍,百倍。
赤着腳,石清泉顧不得腳底傳來冰冷的觸感,來到窗口,從身後,懷住拓跋攬月的腰身,臉貼在拓跋攬月的背上。貼着他的背部,心口隱隱作痛。只怕這會是自己最後一個擁抱了。
拓跋攬月感覺到自己的腰間被一雙手緊緊的擁住。心思複雜。最終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轉身,眼神有些冰冷道:“清兒,你對本王下了攝魂藥?”
拓跋攬月在下定決心問出口的時候,一直盯着石清泉的雙眼看。
石清泉的身子狠狠的一顫,終於,她們美好的日子走到了盡頭了。
石清泉痛苦的閉上眼睛,沒有否認,對着拓跋攬月輕輕的點頭:“是。”
簡單的一個字,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擠出來。因爲那意味着自己和他所有幸福的時光都將遠離自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