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可是你們自己下的,我只不過稍稍改良了一下,讓你們到時候更加逍魂些。”說完,唐玥在蘋果上咔嚓啃了一口。
衛亦恆俊臉微僵,一時有些語塞,的確是他們想暗算陌天涯,只是沒想到陌天涯沒着了道,反倒他們中了藥。
他也能感覺出來這藥比原來他下的要重些,不,應該說作的更快,他們才進來就感覺到那股的燥-熱,若是再待下去,只怕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現在必須儘快出去。
“你怎麼沒事。”趙霖看着房樑上的唐玥,感到很不解,她不是中了毒嗎,怎麼跑到房樑上做什麼,還有剛剛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唐玥將手裡的蘋果核丟掉,笑意盈盈的道:“因爲我是大夫。”敢在她的眼皮底下下-藥,膽還真不小,不過,勇氣值得嘉獎。
這時,趙霖後知後覺,才感覺不對勁,一股股的異樣涌了上來,那股激流在他體內迅穿梭,點燃他身體的各個部分,他煩躁地扯開脖前的衣襟,“我怎麼這麼熱。”
“我們遭人暗算了,快走。”衛亦恆面色一沉,一把拽住趙霖的手臂,想往外衝,目前他們還沒吸入過多的幽合粉,只要一個簡單的鍼灸即可,若是再晚會他們真要跳進冰水裡泡澡去了。
只是還沒走幾步,雙腿一軟,兩人一同跌倒在地。
衛亦恆心中暗叫不妙,連忙提了下內力,現根本提不上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顯然是中了藥,擡頭怒視着房樑上的唐玥,“陌天涯,你竟然給我們下了軟骨散。”
“軟骨散!”趙霖頓時也變了臉色,他自然知道軟骨散的作用,他腦再笨也猜到了他們已經成了案桌上的魚肉,害他們成這樣肯定是正坐在房樑上的人。
擡頭衝着唐玥呲牙咧嘴的吼道:“姓陌的,快把解藥給我們,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身體內的燥熱越來越重,燒的他開始有些口乾舌燥。
唐玥從房樑上旋身飛了下來,飄落在衛亦恆和趙霖面前,勾脣涼涼一笑,“這幽合粉是你們下的,給我要解藥是不是有點不合常理。”
“少廢話,快拿解藥來!”趙霖對着唐玥嘶吼道。
唐玥攤了攤手,做了一個無能爲力的表情,“抱歉,解藥沒有,你們還是在這裡好好的享受這種銷-魂的滋味吧。”
“你……”衛亦恆想大罵她卑鄙,可又一想到是他們理虧在先,而且這藥還是他們自己下的,人家只不過改良了一下,他們這次真真的吃了個大悶虧。
冷哼了一聲,沒說什麼,拿出銀針開始爲自己鍼灸。
他一時半會解不了軟骨散,但對於幽合粉也還是能解掉,畢竟現在吸入的還不多。
唐玥知道他要做什麼,也沒去阻止,抱懷似笑非笑的看着衛亦恆,“衛公,你知道爲何幽合粉的藥效揮的這麼快嗎。”
衛亦恆沒有理會她,而是低頭用銀針扎着自己的位。
“在下就好心告訴你一件事吧,在下這軟骨散內含有曼陀羅花,你的醫術不錯,想必也知道幽合粉中摻點曼陀羅花粉會變成怎樣的效果吧。”
衛亦恆聞言,整個俊臉瞬間黑了下來,捏着銀針的手也停在那裡,不再爲自己鍼灸,因爲再扎也是無用。
他只知道幽合粉被陌天涯動了手腳,也知道加了一些軟骨散,沒想到軟骨散裡竟然有曼陀羅花,難怪幽合粉的藥效揮的這麼快,一旦幽合粉中添加了曼陀羅花粉藥效會瞬間暴增十幾倍。
算算時間,幽合粉的藥力早已滲進他們的骨血中,現在扎針早已晚了。
唐玥看着他隱晦不明的表情,優雅的笑了笑,“若是你們忍不住,其實在下再好心告訴你們一個辦法吧。”
“什麼辦法?”趙霖熱的已經將衣服往一邊扯,一部分胸膛都露了出來。
衛亦恆冷哼了一聲,懶得理會她,纔不會相信她會好心告訴他們辦法,即便說的方法也是爛的。
閉上眼盤膝而坐,試着看能不能解掉身上的軟骨散。
唐玥看了看趙霖,又看了一眼閉眼盤膝而坐的衛亦恆,陰測測一笑,“其實你們可以互相幫忙的,用身體。”
說完,朝着二人揮了揮手,打開門走了出去,還‘好心’的將臥室的門合上,順便着他們將門上了鎖。
在她鎖上門轉身之際,只聽到衛亦恆憤怒的咒罵聲,“該死的陌天涯,大變-態!”
唐玥嘴角微抽,她怎麼能想出這麼不純潔的辦法呢,她可是大家閨秀啊,真是不應該,搖了搖頭,在心裡鄙視了自己一把。
一炷香過去——
趙霖已經脫的只剩下xie褲,上身赤-裸-裸的露在外面,只是難受的程不減反而繼續增加。
“老一定要殺了陌天涯這個王八蛋!熱死老了。”趙霖趴在地上,想用冰涼的地面給自己降溫,可是體內的火熱哪裡是這點冰涼能減輕的,根本沒什麼用。
衛亦恆一直盤膝坐在那裡,他雖不像趙霖那樣亂吼亂叫,但也好不到哪去,一張俊臉被熱的通紅,臉上的汗如雨,身上的衣服幾乎溼透了。
體內就好像有幾萬只螞蟻在咬他,又熱又癢。
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當時自己的腦肯定抽了,竟然想出這麼個騷主意對付陌天涯,本以爲自己佈置的完美無瑕,他還是低估了陌天涯的醫術和敏感。
不過,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他們也只是將外面的門鎖上,而陌天涯更狠,竟然將臥室的門給鎖住,雖然已經將火爐蓋住,但因爲這裡密不透風原本存在的幽合粉根本流不出去,他們又中了軟骨散渾身無力,根本就開不了門,長此下去,早晚會被熱死。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快要難受死了。”趙霖爬到衛亦恆跟前,抓住衛亦恆的腿,大口喘着氣道,“阿恆,你把我打暈吧,我實在受不了。”
幽合粉和別的媚-藥不同,它只是讓你的身體有反應,人的意識卻清醒的很,若是得不到解藥,只能頭腦清晰的忍受着痛苦。
衛亦恆扯了下乾裂的脣,苦澀地道:“我現在沒力氣,估計打不暈你這頭牛。”
“你纔是牛。”趙霖朝他砸了一拳頭,只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他呲牙咧嘴的對衛亦恆說道,“都怪你出的騷主意,現在好了,害人沒害成,倒把自己給折騰裡去了。”
衛亦恆摸摸鼻,有些內疚,“這不是預料錯了嘛,你以爲我想見到這種現象。”他也很難受。
現在說再多都沒用了,趙霖也沒繼續這個話題,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氣,就好像快被累死的牛一樣。
衛亦恆低眸看了他一眼,擰眉道:“要不我們喊人吧,讓別人過來解救我們。”
以他的醫術,一時半會也解不開陌天涯下的軟骨散,若是一直解不掉身上的幽合粉,他們早晚會死在這裡。
“叫人?”趙霖舔了舔乾裂的嘴脣,“若是被別人看到我們倆這副 ...
德行,以後我們還要不要在王府裡混了。”
“臭木頭,你命重要還是名節重要。”衛亦恆在他的大腦門上敲了一下,沒好氣地道。
雖然幽合粉在短時間內傷不了人,但時間長了還是會死人的,當時想着,折磨一會兒陌天涯,等幽合粉的藥效徹底揮出來,就將她放出來,然後,再把她丟進冰水裡冷凍幾個時辰,這樣也算是達到了他們報復的目的。
現在好了,要被冷凍的人變成了他和木頭。
還有若是陌天涯一直不來,也沒人過來解救他們,只怕他和木頭真要死在這裡了。
“你說的對,名-節和命我還是選擇命。”趙霖已經忍受不住了,也不顧及以後會不會被人嘲笑,開始放開嗓喊叫了起來。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唐玥在出去後,就將隱藏在暗處的暗衛給處理掉了,當然只是將他們給打暈了過去,這裡又比較幽靜偏僻,一般人不會來這裡,所以任憑他們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一時半會他們是得不到別人的幫助。
………
唐玥從紫怡苑出來後,就在厲王府裡閒逛,至於裡面的倆二貨先讓他們受點苦,等到折磨夠了,讓他們記住這個後,再找人去救他們。
本來挺困的,被衛亦恆他們這麼一折騰睏意也沒了。自從嫁進來,她也沒怎麼逛過厲王府,正好趁此機會溜達一下,隨便看看。
距離她不遠的地方有座人工湖,在人工湖一邊有一座小亭,唐玥朝着那邊走了過去,坐在石墩上看着結冰的湖。
這時,從前面走來一位身着青衣袍的男,唐玥沒有理會,只是靜靜的看着湖面。
“咦?陌閣主?還真是陌閣主,陌閣主——”
聲音中由疑惑到驚喜,然後便是扯開嗓門放聲大喊。
唐玥聽到那人喊自己,這才轉過身來,見到來人,眼中不由露出些疑惑。
這不是剛剛被她算計的衛亦恆,他怎麼這麼快出來了,即便是她中了幽合粉也不可能這麼快安然無恙的出來。
就在唐玥困惑之際,那人一溜煙的跑到她跟前。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心心念念陌天涯的衛亦航,他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對着唐玥嘻嘻笑道:“陌閣主,真的是你啊,我可是你忠實的崇拜者,佩服你的醫術了,我也喜歡研究醫術回頭還望陌閣主能指點一二……”
他現在早就忘了之前說的話,見到唐玥就跟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心上人一樣,不同的是,人家見到心上人是冒紅心,他冒的是級無敵的醫術。
唐玥擰眉看着眼前一直呱呱不停的男,她確定此人一定不是衛亦恆,雖然他們長的一模一樣,但兩人的氣質差的十萬八千里,衛亦恆一般以溫爾雅的君之風面對世人,而這位簡直可以說是一隻活蹦亂跳的猴。
按長相他和衛亦恆應該是雙胞胎兄弟,不過,以前她只聽說過衛亦恆,還從未聽說過他有個雙胞胎兄弟。
見唐玥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自己,正在呱噪的衛亦航立即打住嘴邊的話,“陌閣主,您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唐玥微斂了下眉眼,淡淡地反問了一句:“我應該記得你嗎。”
“……不應該。”衛亦航被她這句話頓時蓋了個透心涼。
是你一直纏着人家,人家爲什麼要認識你,不過,衛亦航依舊不死心,眨巴着他那雙鳳眼,做了一個自認爲最帥的表情,“陌閣主,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幾次登門拜訪想要結識一下你都吃了閉門羹,有一次你在山中的一座溫泉湖裡洗澡,我就跑過去和你打招呼,誰知,你問都沒問直接打了我一巴掌,然後跑了。”
想到那件事,衛亦航心裡那個痛啊,他不就是看了一眼他的裸-體嗎,竟然打了他一掌跑了,那模樣就好像他要非禮他一樣,他也是個男人有必要嗎,這可是他這一年來的內傷啊。
經他這麼一說,唐玥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自從她成名以後,想要結識她的人比比皆是,她本不喜和那些人結交,就一概推掉,一個不見。
其中有個人給她的印象倒是很深刻,那人和很多人一樣時不時的過來拜訪一次,不同的是,別人只想見她的人,而此人卻在拒絕以後,他就開始關注她看過病的人,每次她看過之後,他都要跑過來再從新看上一遍。
當時,以爲是個想偷師藝的,所以就沒當回事,偶爾還故意將自己扎針的數弄的明顯一些,留下一張藥方什麼的,以供那人習。
不過,她從未見過此人,而這個人卻說在她山中洗澡的時候見過,但是她很肯定從未見過此人,而且她也沒在野外洗過澡。
估計他見的人是二白,平時她不想出面的活動都有二白代勞,他見到的多半是二白,以二白的個性現有人偷看他洗澡做出這種舉動很合常理。
唐玥沉吟了下,做出恍若的模樣,“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短-袖是吧。”
“斷……斷-袖?!”衛亦航跟吃了屎一樣,一張俊臉皺的跟個苦瓜似的,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說他是斷-袖,他雖沒有過女人,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很正常。
“我不是斷-袖,我很正常,上次的事完全是個誤會。”衛亦航忙道,“我只是想和你交朋友,並不是想偷看你洗澡,再說比你長的好看的人多的是,若是偷看我也找比你好看的啊,比如阿曜他可是靈鳳王朝第一美男,他的裸-體我都不稀罕,怎麼可能……”
說着說着,突然感覺到有些跑題了,趕緊打住對着唐玥嘿嘿一笑,“那個我剛剛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長的難看不要緊,只要醫術高那就是我衛亦航心的神,反正我們男人要的是實力,其實長的好看了也不好,就像阿曜沒事就會招馬蜂,一窩一窩的趕都趕不走。”
阿曜的愛慕者那都是馬蜂級人物,小蜜蜂那樣可愛的動物根本無法形容她們。
唐玥聽他這一席半吊的話,脣角不動聲色的抽了幾下,還真是個逗比的人。
“你叫衛亦航?是衛亦恆的弟弟嗎?”衛亦恆看着比較穩重些,應該是個兄長,而這位就是一個沒節-操的主。
“弟弟?!”衛亦航頓時瞪大了眼,擡手摸着自己的臉皮,然後,抽出腰上的佩劍,借用劍身的亮照了照自己的容顏。
深有感觸的道:“還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比較年輕啊,就知道像我這種活力四射的花美男不是阿恆那個老氣橫秋的貨可以比的。”
說完,還做了一個帥氣的撩頭動作,自認爲帥的掉渣渣了。
怎麼會有這麼自戀的二貨逗比存在,唐玥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道:“別照了,趕快去解救你的弟弟吧,再晚一會兒,你們兄弟二人就要陰陽相隔了。”
衛亦航一聽,臉上的得意笑容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阿恆他怎麼了,什麼陰陽相隔,昨天我出去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呢,怎麼一天不到就陰陽相隔了。”
昨天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