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番外,植物盅是誰下的 “那我母親是什麼來歷?”既然不是罪臣之女,那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花姨搖搖頭,歉意的道:“公主,對不起,恕奴婢不能講。”
小姐的身份萬不能公開,否則公主肯定會……
想到那羣人的可怕,花奴眸光中露出一抹懼意。
蕭韻兒知道問不出來什麼,也沒繼續問下去,不過,不代表她就妥協,來日方長先將花姨和月姨弄出去再說。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花姨。”蕭韻兒站起來,朝着牀上的月奴看了一眼,太醫已經將月奴的傷口處理好,蕭韻兒便讓他回了太醫院。
然後,和花奴繼續開口道,“冷宮陰涼,現在馬上入冬了,以月姨的身體在冷宮中只怕會很危險,爲了月姨的性命你們還是跟我出去吧。”
“公主,不行。”花奴依舊堅持己見,不是她坐視月奴不管,是因爲她們的命和公主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她們不想出去成爲公主的累贅,更不想給公主徒增麻煩。
“爲什麼。”蕭韻兒不明白了,“以前你們待在冷宮是怕魏妃害我,可如今我腦子裡的植物盅已經取了出來,她根本傷害不到我,花姨你怎麼還不肯走呢。”
“這……”花奴想解釋,卻被蕭韻兒打斷,她繼續道,“我知道你們怕出去後成爲我的累贅,小白去太醫院找太醫這件事早就傳進魏妃耳裡,到時她們肯定會拿你們來威脅我,還不如待在我身邊,成了我的人之後,最起碼明面上她不敢。”
她這番話很有道理,她和凌風如此大張旗鼓的過來,魏妃現在肯定知道了,她肯定不會放過花奴和月奴。
也不管花奴願不願意走,蕭韻兒立即吩咐凌風道:“小白,你幫我把月姨帶回去。”
“好。”凌風將月奴帶着被子抱了起來,朝着外面大步流星的走去。
“公主。”花奴急的跺腳,只是被蕭韻兒直接挎了手臂,帶了出去,“花姨,月姨已經走了,也不差你一個。”
花奴皺了皺眉頭,知道她沒辦法再繼續反駁,只能跟着蕭韻兒去了她的宮殿。
到了住處,蕭韻兒先讓人伺候花奴清洗了一番,又弄了些吃的過來。
“公主,等下奴婢和月奴還是回冷宮吧。”花奴依舊擔憂的說道,如果讓皇上知道她和月奴出了冷宮,萬一皇上因此事對公主生了偏見怎麼辦。
現在公主最大的靠山是皇上,如果失了皇上的心,只怕公主生活的很難。
“哎呀,花姨你怎麼還要回去啊,我說那麼多全成了廢話。”蕭韻兒鬱悶的趴在桌子上,不滿的斜睨了一眼滿臉擔憂的花奴,“從現在開始你和月奴不許離開我,否則我會很傷心。”
說着,作勢捂臉一副‘我要哭’的樣子。
就在這時,外面守着的太監喊道:“皇上駕到,魏妃娘娘駕到。”
來的還挺快的嘛,蕭韻兒朝着門口瞄了一眼,然後,站起身來。
“韻兒,聽說你從冷宮中帶了兩個罪奴回來,可否有此事?”漠北皇一進屋子就開始質問。
“是呀。”蕭韻兒拉着花奴的手,走到漠北皇跟前,“父皇你來的還挺快的嘛。”
怎麼感覺這話裡含有諷刺的意味呢,漠北皇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奴婢參見皇上,見過魏妃娘娘。”花奴垂首跪在地上,卑微的行禮。
這個天殺的社會動不動就跪人,蕭韻兒暗暗感嘆了一聲,然後,和漠北皇笑道,“父皇,她是我娘身邊的侍女,花奴,父皇應該還有印象吧。”
漠北皇聞言,深眸中劃過一抹說不清的複雜,隨後,他冷冷的看向已經跪在地上的花奴,沒說什麼,走到首座位置坐下。
然後,看向蕭韻兒,有些無奈的訓斥道:“韻兒,你越來越胡鬧了,花奴和月奴當年謀害未出世的皇子,本應處斬,朕念及你母后的面子才留了她們一條性命,如今你怎可將她們帶出來。”
“是啊,韻兒,你四弟就是因爲她們當年下毒,以至於現在身體無法像個正常人生活,你怎麼就把她們放出來了呢。”魏妃溫聲責怪道。
蕭韻兒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妃,隨意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將視線看向漠北皇,開口道:“父皇,我覺得當年下毒一事很蹊蹺,我感覺花姨和月姨是冤枉的。”
“韻兒,你不能因爲她們是姐姐的侍女就故意偏袒她們,當年她們可是親口承認。”魏妃皺了下眉頭,端莊秀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的不滿。
這個蕭韻兒到底想要做什麼,無緣無故接近這兩個賤女人,如今還把她們給接了出來,早知道她就應該殺了她們,留個禍害在。
蕭韻兒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花奴,幽幽說道:“能讓人開口承認自己沒做過的錯事方法多的是,比方說屈打成招,用她們認爲重要的人要挾,這都是慣用的,卻也是最好用的方法,魏妃娘娘你說是不是。”
花奴和月奴之所以承認,肯定因爲她,拿她的性命做要挾,花奴和月奴才不得不承認。
“韻兒,你什麼意思。”魏妃面色微變,露出委屈的神態,“姐姐走的早,你一直待在我身邊,我自認爲對你不薄,如今你卻爲了兩個卑微的婢女往我身上潑污水,韻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女人太會裝了,蕭韻兒沒好氣的翻了大大白眼,難怪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被魏妃騙的團團轉,若不是她知道那個白衣女子是魏妃,只怕她也要被騙了。
漠北皇看着滿腹委屈的魏妃眉頭皺了皺,用頗爲斥責的語氣和蕭韻兒說道:“韻兒,沒弄清楚不要亂說。”
“是呀,沒弄清楚事情的緣由真不能下結論就是此人所爲。”蕭韻兒淡淡的嘆道,然後,看向魏妃,繼續說道,“既然魏妃提起了我母后,那我們不妨說說母后吧。”
蕭韻兒也不管魏妃是否變臉是否將修剪的完美的指甲刺入皮肉中,緩緩說道:“母后走的早,當年我還小不記事,不過,我也向人打聽過,聽說母后是因爲生了病才死的,還有就在母后剛走兩天,花姨和月姨就因爲給魏妃下毒被打入冷宮,成了罪奴。”
說到這裡,蕭韻兒停頓了下,掃了一眼依舊面帶委屈的魏妃,繼而說道:“父皇,你不覺得這些事太巧合了嗎,花姨和月姨她們可是我母后從她家鄉帶過來的,她們的感情肯定和母后很深,母后走後兩天就被其他主子收買,陷害魏妃,這是不是太無厘頭了。”
“有什麼無厘頭,她們可是親口承認。”魏妃有點沉不住氣的說道。
“親口承認?”蕭韻兒不由笑了,“剛剛我不是說了,屈打成招和用她們認爲重要的人威脅她們認罪,這種事很常見。”
“怎麼可能。”魏妃面色微冷,聲音明顯不復之前的溫柔,有些尖銳,“當年花奴和月奴可沒有捱打,是她們親口承認簽字畫押,她們自己都承認了,韻兒你現在在這裡胡亂猜測到底居心何在。”
竟然問她居心何在,看來魏妃不打算和她繼續維持表面上的母慈女孝了。
蕭韻兒眸光一凜,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冷諷道:“父皇,我頭上這植物盅可是十年了,算算時間正是我母后去世那年被人下了盅,花姨和月姨她們若是爲了保護我,被那個下盅的人指使了呢。”
“對吧,魏妃娘娘。”說着,衝着魏妃露出一抹自認爲非常甜美的笑。
魏妃再也維持不住原來的溫婉,放在桌子上的手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
現在她肯定下盅的人一定是魏妃,蕭韻兒將視線從魏妃轉移到漠北皇,似笑非笑的看着漠北皇,等着看他如何開口。
漠北皇眯眸冷冷的看了一眼魏妃,他沒有說話,好似在思考着什麼。
“韻兒這猜測的確有道理。”少卿,魏妃已經恢復了正常,她淡笑着道,“不過,什麼事都要憑證據,可不是光靠猜測就能判案,至於給韻兒下盅的人,你父皇也一直在查找,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將此人抓到。”
“魏妃娘娘說的極是,那個人應該快了。”蕭韻兒邪肆笑道,話中意味十足。
“好了。”漠北皇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開口道,“給韻兒下盅的人朕一直派人查,至於花奴和月奴既然韻兒想留下她們,那就留下好了,反正不過是兩個奴才,即便當年是她們下的毒,她們也不是幕後指使人,在冷宮中待了這麼久,就算她們當年犯下的錯吧,以後跟着三公主,好好侍奉她,再敢出錯朕可不留你們。”
說完,站起身,倦怠之色盡出,走到蕭韻兒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嘆道:“韻兒,以後缺什麼和父皇說,父皇都會滿足你。”
這話中看似是一位父親對女兒說的疼愛的話,可話語中卻夾雜着道不出的愧疚。
愧疚?他爲什麼會愧疚,蕭韻兒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下。
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她知道父皇應該猜到是誰給她下了盅,至於爲什麼不幫她報仇,她以爲是父皇念及夫妻之間的感情,可現在怎麼覺得父皇有些無奈呢。
漠北皇用慈愛的目光看了蕭韻兒一眼,沒再說什麼,擡腳朝着外面走去。
“皇上,等等臣妾。”魏妃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蕭韻兒,連忙再跟了上去。
等漠北皇和魏妃走後,蕭韻兒連忙將花奴扶了起來,讓她進去照顧月奴了。
不過,心裡還是想着剛剛漠北皇說的話和他表現出來的情緒。
這時,凌風從外面飛了進來。
“韻兒,我問了當年檢查出魏妃飲食有毒的太醫,他說是魏妃收買了他,讓他那麼說的,其實當年魏妃根本就沒有中毒。”凌風冷冷的說道。
“魏妃沒中毒?”蕭韻兒倒了一杯茶給他,不解的問,“那四皇子爲何生出來就體弱多病呢。”
凌風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接過蕭韻兒的茶喝了一口,說道,“那是因爲魏妃生下蕭婷兒後,一直未能懷孕,於是就請了偏方,後來雖然懷了孕,但那偏方對女子身體會造成極大損傷,生下的孩子自然不健康,這也是魏妃這麼多年雖然一直恩寵不斷,但依舊無法再次生下孩子的緣故。”
“哦,原來這樣。”蕭韻兒恍然道。
然後,在凌風跟前坐下,一副崇拜的看着凌風,笑嘻嘻的道:“小白,這麼短的時間你竟然能從太醫口中問出如此多的信息,你未免太神了吧,還有那太醫怎麼就肯乖乖將實情講出來呢。”
對於她的崇拜凌風很受用,薄涼的脣微微往上揚了揚,“我抓了他的家人。”
“什麼!?”蕭韻兒有點不太相信,“你纔出去多久啊,就半個時辰不到,你出去抓了作假太醫的家人,還跑回來質問太醫,未免太快了吧,難不成你會分身術。”
凌風聞言不由笑了,伸手在她挺直小巧的鼻樑上颳了一下,“分身術我不會,不過,你別忘了我可是凌家堡堡主,發了信號將附近凌家堡的人喚來,吩咐他們去抓人,然後,我直接找了太醫,如果他不肯說實話,我就會下令將太醫的家人抓起來,到時嚴加拷打,那太醫知道我的身份,只要有腦子的都知道我說到做到,爲了他的家人只能說實話了。”
蕭韻兒趴在桌子上,託着下巴,很認真的聽着他說話,然後,神秘一笑,“小白,我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
“你的話越來越多了。”
凌風:“……”
“以前的凌風基本都是短短的幾個字,現在竟然和我長篇大論的解釋,這是個好現象。”蕭韻兒嘆道,“看來,愛情的力量還是很有魔力的。”
“咳……”凌風不自然咳了一聲,立即轉移話題,“需不需要將太醫帶到皇上跟前,拆穿魏妃的真面目。”
“先不用。”蕭韻兒搖了搖蔥白的食指,皺着眉頭說道,“父皇應該知道是魏妃給我下了盅,可他卻沒有替我報仇,可見他現在還想留着魏妃,我們即便將太醫帶過去,父皇也不會承認。”
若是知道父皇的顧慮就好了,這樣她可以找出解決的辦法,然後,除了魏妃這個女人。、
凌風知道她考慮漠北皇的感受,才遲遲沒有下手,也沒再說什麼。
“我們先不說這了。”蕭韻兒伸了下懶腰,朝着月奴和花奴所在的偏殿看了一眼,挑了挑秀眉,嬉笑道,“我們現在有比這重要的事要做。”
魏妃就先讓她多蹦躂幾天,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金火蜃珠,幫凌風把邪氣驅除掉纔是最重要的事。
“什麼重要的事?”凌風看她笑的一臉詭異,肯定打了什麼算盤。
就在這時,花奴從屋內走了出來,興奮的道:“公主,月奴她醒了。”
“月姨醒了?走,過去看看。”蕭韻兒立即站了起來,提着裙子就往裡走去。
宮裡的太醫可不是草包,醫術還是很不錯。
月奴已經被花奴扶着倚靠着牀頭坐着,她看到蕭韻兒進來死寂一般的眼眸多了一絲激動。
“月姨,你好點嗎。”蕭韻兒走過去,在牀邊坐下,握住月奴的手問道。
月奴臉上佈滿疤痕,甚至一隻眼的眼皮上都被砍了一刀,只能睜開一條縫,看着甚是可憐。
她激動的看着蕭韻兒,將蕭韻兒的手握的很緊,眼睛裡有溼意泛出,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蕭韻兒連忙安撫着她的情緒,溫聲說道:“月姨,你不要激動,我已經將你和花姨從冷宮裡接了出來,還有我的植物盅也沒了,所以你就安心在這裡養病,不會有人找你們麻煩,也不用爲我擔心。”
聽到蕭韻兒說植物盅解了的時候,月奴先是一愣,隨後激動的全身都不由抖動,她顫顫巍巍的擡起手,想要撫摸蕭韻兒的頭卻又收了回去。
因爲沒有舌頭不會講話,她只能不住的點頭,來表達她此刻內心的激動和興奮。
“還有啊,父皇他也知道你們被我接出冷宮,而且他也不會追究當年的責任,所以你們就安安心心跟着我。”蕭韻兒擡手幫月奴眼角的淚水擦掉,笑着說道。
只是她這話一出,原本正激動的月奴神色慢慢的黯淡了下來,她垂着眼眸,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怎麼了,月姨?”見她突然情緒低落下來,蕭韻兒很是納悶。
她的植物盅解了,父皇也不再追究花奴和月奴的罪了,爲什麼她反倒不開心了呢。
月奴擡起頭,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事。
這時,有人端來燕窩粥,蕭韻兒倒了一碗親自喂月奴,只是她還沒喂一下,就被花奴奪了過去,“公主,這種事還是奴婢來吧。”
蕭韻兒也沒勉強,騰了位置給花奴,自己在一旁坐下。
少頃,蕭韻兒才緩緩開口道:“月姨,其實我把你們帶出來,一是因爲你們是我母后身邊的人,二是因爲我也有私心。”
月奴聞言,平靜的看着她,示意她說下去。
蕭韻兒看了一眼凌風,爲了凌風還是硬着頭皮說了出來,“月姨,我就想知道有關我母后的事情,可是花姨不肯告訴我,你能不能勸勸花姨讓她告訴我有關母后的事,你們也知道我很小的時候,母后就去了,對於她的印象幾乎爲零,現在我想多瞭解一些有關她的事。”
如果月姨同意了,花姨應該會告訴她有關母后的事情。
月奴聞言神色暗了暗,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由握緊了被子,顯然是不想告訴說出有關蕭韻兒母親的事情。
見此,蕭韻兒咬了咬牙,厚着臉皮說道:“其實我也並不是非要知道母后的事,就是小白,也就是我的未婚夫他被邪氣入體,需要金火蜃珠,母后的身世那麼神秘,想着她會不會來自一個很神秘的地方,我就想帶着凌風去那裡尋找一下,到時即便找不到金火蜃珠,說不定還能發現壓制邪氣的辦法。”
月奴聽了她這番話,而是將視線轉移到凌風身上,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凌風,好似男的第一次來女方家,被女方家長觀察一樣。
“哦,這就是我未婚夫凌風。”蕭韻兒連忙介紹道,“他對我可好了,只是他現在被邪氣染體,如果不盡快驅除掉,他就會被邪氣吞噬,到時就成了一個沒有思想的殺人魔,我愛他,不想他成爲沒有思想的人。”
說到這裡,蕭韻兒抓住月奴的手,開口道:“月姨,你就讓花奴告訴我吧,說不定到了母后的家鄉就能找到辦法幫到凌風。”
月奴看了少頃,才移開眼目,也不知道對凌風是否滿意。
然後,她抓住花奴的手,衝着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將實情說出來。
花奴眉頭一皺,有些爲難的道:“月奴,真的要說嗎。”
月奴點了點頭,看的出她的韻兒對這位男子感情極深,如果此人出了事,韻兒就會很傷心,她不想韻兒傷心。‘
還有,在那裡的確有辦法壓制凌風體內的邪氣。
只是韻兒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不過,既然路是她自己選的,那代價就由她來承受,畢竟是要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