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死亡,一直都在等他,醫妃有毒,五度言情
杜仲的心突然就痛了一下,想再說什麼,卻感覺到後背加了重量。
他知道冷千千徹底的昏睡過去了。
緊了緊握在手中的劍,閃着陣陣寒光。
他也在想,冷千千到底做錯了什麼,處處被人排擠,處處被追殺,更是處處被人利用。
心下更是有幾分不快,替冷千千不值。
一邊想着,猛的就舉劍衝了過去,讓那些商議着如何對付這兩個人的刺客們驚了一下。
隨後都舉劍刺向了杜仲。
他們也看到冷千千睡了過去,那麼只餘下一個杜仲,更好對付了。
所以個個信心滿滿,覺得今天的任務就要圓滿了。
杜仲一瞬間就被衆人包圍在中央,水泄不通。
劍光有些刺眼,齊齊對上了杜仲和冷千千。
一咬牙,杜仲不顧一切的將懷中冷千千交給自已的紅色瓷瓶取了出來,一邊扔在空中,提劍砍碎……
瓷瓶碎了一地,瓶子裡的毒藥也閃在空氣中。
讓空氣也變得稀薄了。
有準備的杜仲一砍碎瓶子便退了開去,不顧身後持刀圍過來的刺客。
他明白,這毒藥一定能讓這裡的人死掉一大半。
那樣自已就有機會殺出去了。
雖然覺得可惜了點,不過,現在沒有其它辦法了。
早朝時間早就過了,可是遲遲不見楚九辰的影子,讓杜仲都以爲這一切都是楚九辰安排的。
不然,誰敢這般。
這可是九王府,不是大馬路上。
真是太可惡了。
刺客們並不知道杜仲想要做什麼,等到那藥沾到身體上,感覺到了痛楚,才發現自已中毒了。
而且是沾上就死的毒。
死的很痛苦,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然後一點點的滲進身體裡,滲進五臟六腑。
他們根本無力阻止。
沾到了毒藥的刺客們都丟了手中的劍,痛苦的地上滾爬,痛得慘叫連連。
一時間整個九王府只慘叫聲,不絕於耳。
沒有沾到毒的刺客們也下意識的後退,不敢靠近杜仲。
而杜仲此時此刻也有些不可思的盯着這一幕,他怎麼也想不到,冷千千給他的毒藥會如此可怕。
如果這藥足夠多,那麼,以一敵百,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就算是一個人對上一個軍隊,都有贏的把握。
這讓杜仲整個人都幾分興奮,一邊回頭看了冷千千一眼,眼底滿是熱切。
更有掩飾不住的愛慕之情,他的確很佩服冷千千,相當的佩服,不是自已能比的。
在冷千千昏睡過去的時候,杜仲便用自已的腰帶將冷千千牢牢的捆在了自已的身上,不讓她掉落下去。
他已經做好了衝出去的準備,不管能不能衝出去,都要試試。
他可不想被困死在這裡。
受了驚的刺客一時間也不敢接近杜仲,可是想到那些黃金,他們又舉起了劍,盯着杜仲的一舉一動。
他向前走一步,衆人也向後退一步。
現在,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要知道外面還有他們的幫手,只要他們兩夥人匯合了,這兩個人必死無疑了。
他們更是死了這麼多兄弟,一定不能白白死掉。
杜仲看向了一眼還在地上翻滾的刺客,眼底沒有半點同情之意,他是醫者不錯,可是面對這些殺手,他不會有半點同情。
慘叫聲讓外面的刺客都有些不明所以,更是嚇到了,一時間也不敢衝進去。
他們這一次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更是將整個九王府控制住,要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是裡面的動靜卻有些不對勁。
慘叫的人太多了,而且不是女子的聲音。
這就說明,他們的兄弟遇到可怕的事情了,而且很可怕,這叫聲真的太慘了。
聽者動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刺客解決了一個試圖逃跑的家丁,對身邊的人大喊了一句,一臉的不解。
“那個女人懂毒術,或者是他們遭遇了不幸。”身旁的同夥也一臉擔心:“現在我們最好不要進去,觀察觀察再看。”
“好。”人們應了一句。
現在誰也不敢貿然行事了。
“我們等那個女人的體力被耗盡了再進去,到時候,黃金就由我們來分了。”又一個人湊了過來,冷冷笑着。
眼底是無情的冷厲,卻夾着貪婪。
他們就是衝着這些金子來的。
至於要殺什麼人,會不會是無辜者,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是啊。”有人很同意這個說法。
所以一時間,外面的刺客都站着不動了。
杜仲的劍挑起,舞成了一個圈,路過之處,絕無生物。
本來就有些膽寒的刺客們反映慢了許多,所以離得近的,都死在了杜仲的劍下。
“外面人更多。”突然杜仲覺得耳邊一熱,原來昏睡過去的冷千千又清醒了過來。
倒是有些意外。
“藥勁過去了?”杜仲笑着問了一句。
他現在很想看看冷千千,卻是情況不允許。
只能輕聲問了一句,聲音柔和,多情,掩不住的擔心之情。
“我本來就是百毒不浸的。”冷千千用力睜開眸子,睡了半刻鐘的時間,也夠了。
讓她的精神又好了許多。
杜仲明白,冷千千的體質一定是吃下了大劑量的昏睡藥。
百毒不浸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現在,冷千千沒有藥力,胸前的傷口一定是痛的要命。
“你沒事吧……”想到這裡,杜仲擔心的問了一句,真想和這些人拼命,可是杜仲知道他們就等着呢。
一定不能讓他們如願。
“我……沒事……”冷千千狠狠皺眉,傷口處的痛讓她呼吸都覺得困難,卻又無法睡過去,只能清晰的感覺着痛意。
那痛足可以將她淹沒。
杜仲可以感覺到冷千千身體的顫抖,沒有接話,臉色已經一片蒼白,他們現在必須速戰速決了,救兵一定是等不來了,那麼,就殺出一條血路。
“那瓶藥已經用了吧。”冷千千聽到了耳邊不斷傳來的慘叫聲,有些惻目。
“是,只可惜有些浪費了。”杜仲心疼的說着。
“沒關係,這裡還有。”冷千千也看到了窗外的情況,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殺手站在那裡看熱鬧,她的心也沉了下來。
徐淼真是好手段,這一次是不顧一切了。
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裡取出一瓶再交到了杜仲的手裡:“這一次,來一個天女散花,要發揮到最好的效果。”
“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杜仲接過瓶子,冷冷掃了一眼擋在前面的刺客。
那熟悉的瓷瓶,熟悉的顏色,讓餘下的刺客個個毛骨悚然,連連後退。
再多的金子也抵不上命值錢。
“他們都出來了……”外面看熱鬧的刺客也都指着門邊。
冷千千第一次知道,殺手還如此不敬業,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好,那個女人還活着,你看那個男人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他們都是被那個東西嚇到的。”一個精明的刺客小心的分晰着:“我們離那個瓶子選一點,說不定剛剛的慘叫聲與這個瓶子有關係。”
隨着那名刺客的話落,本來聚集在院子裡的殺手們也一瞬間散開了。
“我們用劍射他們。”有一個突然提議道:“只要不讓他們離我們太近,不會有事的。”
“我們一起用內力將劍擲過去,一定能刺中他們,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衆人都附和着。
不多時,活着的所有刺客便圍成了一個半圓,離杜仲和冷千千很遠很遠。
“他們開始防備我們了。”杜仲盯着刺客的舉動,眯着眸子說着。
“他們又不是傻子。”冷千千吃痛的擠出一句話,這個時候,她沒有想過要依靠任何人,杜仲能如此護着她,她都是意外的。
“你這丫頭。”杜仲有些寵溺的說了一句。
手中拿着瓷瓶,嘴角處噙了一抹冷笑,那笑讓人看得心裡發慌,更是毛骨悚然。
不是他用這下三濫的手段,而是對方欺人太甚。
“你們逃不掉的。”刺客中有人大喊一聲。
“最多同歸於盡。”杜仲本就穿着紅衣,染了血,也分不出來,只是臉上的血很明顯,有幾分猙獰。
“哼,想都別想。”一個刺客冷哼一聲,隨着話落,手中的長劍也擲了過來。
目標只是冷千千。
冷千千趴在杜仲的肩膀上,虛弱無力,動彈不得。
更是目標明顯。
緊接着幾十把劍飛了過來。
竟然如雨點落下來,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該死。”杜仲的劍掃了一圈,就要將那隻瓷瓶砍碎。
“當……”
幾把劍落地的聲音響在耳邊,讓冷千千有些意外,擡頭看了過去。
“等等。”冷千千忙低喝一聲:“北冥傲。”
此時此刻,冷千千突然就有一種錯覺,自已堅持到現在就是在等着這個人。
好像自已一直都知道他會來,就算全世界的人想自已死,他也不會。
杜仲舉在半空的劍也停了下來,咧着嘴笑了笑,五官更顯得恐怖了,整張臉都有些扭曲,可是他真的在笑。
他以爲自已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北冥傲緊身黑衣,面色微青,想來身體裡的毒還沒有徹底清除,動作卻一如繼往的敏捷,如行雲流水,幾個手招便打倒了幾個殺手,更以極快的速度飛身踩上了那些劍。
如大鵬展翅而來。
讓冷千千狠狠吁了一口氣,卻突然覺得心口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