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皇后學壞了啊

或許她是一個好皇后,卻絕對稱不上是一個好妻子,成親十年,她甚至不曾給皇帝親自洗過一次手,沐浴更衣過,因爲他身邊不缺服侍的人,而她又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自然不如楚白霜做的那麼溫柔體貼。

時間一長,男人會偏心,也是因爲有人比她更懂得如何討好他。

之前她太過冷淡,太過高傲,不想放下身段做這些小事,也認定一個合格的妻子,不需要這般鞍前馬後,處處討好。

而如今,兩人相依爲命,她是發自內心地想照顧他,十分自然,因爲最終皇帝還是選擇了她,而非玉石俱焚,兩敗俱傷。

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當真十分感激,感激上蒼給了他們一個重修於好的機會,或許龍奕最初不曾爲她動心,如今卻當真願意爲了她而接受這般平淡的田園生活,給她一個家,一個再無任何人可以插足挑事的家。

浪子回頭金不換。

他們誰也不再提龍奕體內的蠱,畢竟,除了不能有夫妻之間的肌膚之親之外,目前而言,噬魂蠱不曾對龍奕造成更可怕的影響。離開了皇宮,龍奕臉上的肉反而一點點地養起來了,不再一副瘦的脫相的病態,蔣思荷清楚,那是因爲秦長安的解藥起了作用,解了龍奕體內的那點毒性,如今他纔不必活的太過辛苦。

至於有生之年還能否順利解蠱,蔣思荷不太在乎,龍奕如果只能活十年,那麼,他們就好好過十年。

人生的長短已經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兩個人在一起,日子過得是否有滋有味。

……。

冬至夜。

秦長安讓御膳房準備了一桌的好菜,八寶乾貝鴨,五彩燴鱸魚,尤其是一盤清蒸大閘蟹擺在中央,尤爲讓人眼饞。

她淡淡望着,不由地想起在北漠的時候,龍厲特意讓人運了很多螃蟹過來,爲了給她過生辰,辦了一桌螃蟹宴,讓她依舊記憶深刻。

天剛剛降下夜幕,龍厲就來了棲鳳宮,一推開門,就嗅聞到滿屋子的香氣,不由地臉色和緩許多。

桌上有魚有肉,也有好幾道蔬菜,跟秦長安成親兩年,她的飲食習慣,多多少少滲透到他的生活裡。

女神醫都說了,不能一味地吃肉,蔬菜也要多吃,才能長命百歲,好吧,或許別人說他必定嗤之以鼻,但是她這麼說,他信了。

“還有酒?”他挑了挑斜長的俊眉,眼尖地發現桌上的青釉酒壺,好整以暇地看向秦長安。

“冬至是團圓的日子,喝點酒無妨——”她嫣然淺笑,身着棗紅色坎肩襦裙,坎肩周圍縫着一圈雪白的絨毛,髮髻上插着一隻雕工精美的金步搖,整張臉在燭光下,依舊顯得鮮嫩迷人。

“酒,的確是助興的東西。”龍厲突然長臂一伸,扣住她的纖腰,雙腿一夾,把人牢牢地鎖在自己的身前。

一坐一站,秦長安爲了穩住腳步,不得已將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低頭看向他的臉,他並未因爲成爲天子,號令天下,而改變太多。除了身上的衣袍換成了明黃色的龍袍之外,金冠束髮,整個人依舊俊美的不像話。

正在她專心審視他面孔時,他忽然擡起頭,兩道凌厲眸光射向她。“比起吃這些,爺更想吃你。”

兩人進宮還不算太久,但是私下相處的時候,他並不喜歡用“朕”這個自稱,而她也一樣,不愛用“臣妾”這個字眼,何必活的那麼中規中矩?龍厲是個隨心所欲的男人,而她也是性情中人。

“可是我餓了。”秦長安輕哼了聲,事實上,她對龍厲最近的舉動,全都很滿意,無論是有關朝政還是對於龍奕和蔣思荷的處置,都讓她挑不出半點毛病。

可惜,她太明白這人驕傲的性子,文武百官捧着他也就算了,百姓對他大大改觀也就算了,她是他的皇后,有時候是蜜糖,但更多的時候,更該時刻保持清醒。

“就你會給爺潑冷水。”龍厲嗤笑一聲,大手不太規矩地在她胸前摸了兩把,這才鬆開了她,故意曖昧地說了句。“吃吧,吃完了好辦事。”

秦長安瞪了他一眼,不過,那眉眼之處的嬌俏,卻是無聲無息地浮動出來,身爲少婦的她,已然擁有少女時不曾有過的韻味,二十歲的女子,依舊是正在綻放的鮮花,十分嬌美豔麗。

菜色很合龍厲的胃口,他不由地在心裡滿足地嘆氣,娶到秦長安,果然是他的福氣。因爲她學醫的關係,她先是讓他吃了大半年的藥膳,緩解了他厭食的毛病,如今食慾好了不少,哪怕口味依舊刁鑽,秦長安很清楚他愛吃那些,會讓御膳房每日做上個一兩道,混在日常飲食之中,讓他既可以兼顧口味,又可以均衡飲食。

他吃了半飽,就不再動筷子,而是很有耐心地開始剝蟹殼,不多久,他面前的兩盤玉碟之中,一盤整整齊齊地擺放着蟹肉,另一盤則是金黃肥美的蟹黃。至於蟹膏,則入了他的嘴,因爲蟹膏是蟹體內最寒涼的部分,他還想着秦長安儘快懷個女兒呢,因此讓她過足癮的同時,不必影響懷孕。

秦長安興味盎然地瞧着某人剝蟹殼,有時候,他當真還挺享受伺候她的,這些小事大可讓下人去做,可他非得自己動手。

或許,龍厲心底深處爲數不多的溫柔,全都耗在她的身上了,如今,她很惜福,感情沒有盡善盡美,他能給她這麼多,她做夢都該偷着樂了。

“宮裡要吃到蟹,那是不足爲奇的,可是吃蟹的時節長達三個月,你再貪吃,要記得別過度。”龍厲一本正經地說。

她不客氣地笑出來:“你怎麼比我還像個大夫?”

龍厲斜着眼瞥了她一眼,那形狀美好的眼睛,實在是有種難以掩飾的風情,明明當了君王,他身上的邪氣還是不曾消失殆盡,甚至,愈發令人沉迷了。

“蟹自然是寒的,可是酒是熱的,更別提我還準備了薑汁和醋呢,就跟毒藥一般,能中和就無礙了。”她這麼說着,還不忘夾了一口白嫩細緻的蟹腿肉,送到龍厲的嘴邊,他張口咀嚼,依舊吃相高雅。

甚至,他在張口的時候,也不曾停下剝蟹殼的動作,那雙白玉般的漂亮雙手,因爲扒開一隻手掌大的螃蟹,金黃的蟹油順着指尖,淌下,龍厲眉頭微微一蹙,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秦長安已經拉過他的手,丁香小舌飛快地舔過他修長的食指。

龍厲的呼吸,頓時停頓,他只覺得體內所有的熱氣,全部飛快地朝着身下某一處涌去,就連明黃色的龍袍也無法遮掩下身的異樣,高高聳立。

那一根食指,彷彿被火焰燙到一般,從肌膚到骨節,全都是熱的驚人。被她柔嫩的舌尖掃過的地方,固然沒了香噴噴的蟹油,清爽許多,讓愛潔如命的他不再難以忍受,可是,某個始作俑者彷彿不曾發生任何事般,繼續吃着她面前的那盤蟹黃,看樣子,她完全不知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過錯,更不知自己馬上要招惹多麼嚴重的……懲罰。

她似乎,只是不想浪費那點金燦燦的蟹油?

眼眸一黯再黯,嘴角勾起邪佞的冷笑,他很快恢復自如,繼續掰開一隻螃蟹,故意又自然地讓自己的右手幾乎每一根手指都沾上了金黃色的蟹油。

那張俏臉很快又湊了過來,只是當她重複着剛從的動作的時候,總覺得一雙眼睛盯着她不放,一擡頭,那犀利陰婺的眼神像是隕石,撞擊着她柔軟的胸口,帶着某種霸道的熾熱。

她心跳加速,不自覺想要後退一步,可惜龍厲卻抓住她,用殺人如麻的清滑嗓音一字一字說道。

“爺的手髒了。”

“嗯,髒了就洗洗吧,我準備了茶葉水。”秦長安回過神來,急忙別過臉去,耳根還帶着可疑的暗紅,只能故作鎮定。

她剛纔做什麼了?在龍厲眼裡,可不就是有心勾引他嗎?

龍厲靜靜地坐在一旁,自顧自地倒酒,喝酒,明月酒是上等的好酒,灌入體內火熱洶涌,可是他若有若無的凝望,卻讓秦長安吃的提心吊膽。

她故意放慢吃蟹的速度,可惜蟹肉蟹黃全都是現成的,擺放在白玉碟子裡,無論她怎麼拖延,好似不肯浪費最後一塊蟹肉,還是到了吃的盤子光光的那一瞬間。

“青青,是在害怕嗎?”他的嗓音有笑,有種不懷好意的意味。

她攸地睜大眼,迷惑地望着他看來頗爲邪惡的臉孔。“我有什麼好怕的?”

“這陣子,你辛苦了,整個皇宮秩序井然,都是你的功勞。今晚就讓爺來好好犒賞你吧。”

怕什麼來什麼,秦長安無可奈何地想,但是一想到兩人各有各的忙碌,她不免惡向膽邊生,豁出去了。

“你少喝點酒。”

“怕爺喝的爛醉如泥,讓青青獨守良宵?”

秦長安有氣無處發,身爲醫者,當然明白所謂的酒後亂性全都是胡扯,男人若是真的喝醉了,也就比死人多口氣,完全不能跟女人歡愛的。可是,這話隱晦點說也就算了,偏偏她嫁的是個魔頭,他就愛用這般露骨直接的火辣語言,刺激她的小小心臟。

幸好,她在被他“折磨虐待”多年後,養成了一顆寒鐵般堅硬的心,不至於因爲這些調情,而讓他如願以償看笑話。

“我讓人燒了熱水,我幫你。”她起身,替他寬衣解帶。

“這麼快就等不及了?”龍厲似笑非笑。“青青如此懷念爺的肉體,讓爺很是歡喜啊。”

秦長安側臉輕傾,脣瓣幾乎要碰上他的,帶着幾分奇異的誘惑,讓人忍不住懷疑,她是在誘惑自己的丈夫,想從他的口中套出一點什麼。

“到底是誰等不及了?”

話音未落,她故意努努嘴,順着她的目光看下去,他只着白色裡褲的某一處,的確血氣膨脹,連穿着褲子都看得很清楚。

面對秦長安笑得跟小狐狸般狡黠,熾熱的氣息噴泄而出,龍厲只覺得內心發熱,他挺直後背想要觸碰妻子的紅脣,可她偏偏故意往後撤,四片脣瓣欲碰不能碰,惹得他胸口發癢,渾身不對勁兒。

他又一次輕輕吐息。“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待會兒,千萬不要求饒,求饒也沒用。”

秦長安卻是有恃無恐,在他的背脊上拍了下:“快洗吧。”

用不着秦長安催促他,龍厲很清楚今晚勢必不能善了,他對她的慾望積累了太多,又喝了點酒,氣氛恰到好處,他是怎麼都不會放過她了。

而他,是個很有耐心的男人,正如此刻,他享受着妻子給他寬衣,直到身上一絲不掛,長腿才氣定神閒地邁入浴桶之內。

“轉過去。”她下了命令。

好半響,龍厲才抿了抿薄脣,默默地轉過身去。

她替他擦背,他一向喜歡力道重些,她抓着溼巾用力搓,在他白皙如玉的美背上搓出一道道明顯的紅痕。

她不禁想,不知道這算不算“凌虐”他?

龍厲優雅地伏在浴桶邊緣,背上的力道雖大,卻不曾真正的弄疼他,而且有着舒緩疲憊的效果,可他還是不疾不徐地開了口。“你這是想謀殺親夫麼?”

“你最近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我要殺你?再說了,我若真對你動了殺心,何必做這種苦力?一瓶毒藥就能放倒你了。”她漫不經心地說。

這些話,實在太過驚悚,若不是因爲他們夫妻情深,很容易被人誤解。外人聽了去,絕不會認爲她這個皇后跟賢良淑德有半毛錢的關係,不只是兇悍,簡直是歹毒啊!

“毒藥就免了吧,何時研製了新的春藥,爺可以陪你試藥。”

她面頰發熱,自從對龍厲投入感情之後,才真正意會到他皮相實在俊美之後,就越來越難以抵擋他的美色,而此時此刻的他,神態慵懶又頹廢,還帶點世家公子哥般的輕佻,散亂的髮絲託着那張笑意淺淡的俊臉,每個角度都好看的生出一朵花來。

她硬是把眼珠子轉開,畢竟,上次某人故意頂着試藥之名吃了她研製出來的上等春藥,結果,那一夜的場景就算過了好幾個月,依舊會時不時地冒出腦海,讓她心跳加速一番。

當她傻了嗎?就算她真能研製成其他的春藥,也絕不會再讓他碰了!

“冬至夜,團圓日,挺適合懷孕的,你說對嗎?”龍厲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言語之中的暗示,已經夠明顯的了。

秦長安給他擦了後背,走到他的身前來,拿起一塊藥皂,抹過他的手臂,溫水清澈,她依舊看得到水下的一柱擎天。

這傢伙……慾望未免太過強烈了吧。

兩人磨蹭了一會兒,她拿來乾淨的裡衣長褲,給他更衣,可惜他動作慢吞吞的,熾熱氣息時不時地擦過她的耳畔,剛穿上長褲,就等不及把她橫抱起來,大步走向那張大牀。

棲鳳宮的傢俱,換了大半,尤其是這張大牀,是龍厲耗費千金尋來的,他可不想在棲鳳宮留宿的時候,還能想象前一任皇帝跟皇后曾經在這上頭打滾,就算是純睡覺也不成。

這張牀,比棲鳳宮原本的那張更大,比靖王府芙蓉園那張更加精緻華美,也更……結實牢固。

他是個眼光放得很長遠的男人,自然要爲自己的終生幸福着想,秦長安雖然已經給他生了個兒子,但才二十歲而已,他們還要恩愛許多年,固然要選一張可以翻滾無數次的好牀。

躺在他的身下,龍厲敏捷地猶如獵豹般撲上來,攻勢凌厲,將她的雙手牢牢地按在身側,猛烈地吻上她。

她幾度想要低吟,卻被他的氣息壓得喘不過氣來,甚至身下的紅色長裙還未褪去,白玉般的美腿搭在他的腰際,已然隨着他起起伏伏。

這個吻,讓她嚐到龍厲口中褪的很淡的酒香味,彷彿整個人瞬間變得陶陶然起來,身體和魂魄早已分開。

龍厲的雙目灼灼如火,以脣膜拜她依舊細嫩的面頰,幾乎將她的精緻五官全都吻上一遍,才低聲問道。“如今,再也不會有人拆散我們了,爺已經是整個金雁王朝的主宰,你說,還有誰敢打你的主意?”

對於這話,秦長安很贊同,留着龍奕一命,看似把人放養到了偏僻的山腳下小行宮裡,有着放虎歸山的嫌疑,實際上,龍奕的勢力幾乎全都重歸龍厲,楚陽跟濮永裕兩人也受到重創,等同於卸下龍奕的左膀右臂,皇宮的人大換血,就是爲了防備龍奕心有不甘,有朝一日會捲土重來。

龍厲就是要龍奕想明白,把人丟在山溝溝裡,就算哪一日龍奕不明不白地死在小行宮裡,也不顧是太上皇駕崩而已,這天下的任何人,依舊不會受到影響。但凡龍奕在生前走漏了秦長安是藥人的身份,他必然實惠採取最殘忍的手段。

到時候,龍奕的幾個子女,他一個都不會留下,幾個最大也不過五六歲的孩子,要坐到斬草除根又有何難?

或許在別人眼裡,這種事十分陰損,但在龍厲看來,論狠毒,他絕不會輸。

“小行宮裡有你的人?”秦長安反應很快。

“這叫做,打入敵人內部。”龍厲輕描淡寫,但並無深究的意思,他做的再多,也不過是想要把秦長安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

據她所知,小行宮裡的下人加起來不會超過十個人,都是龍奕和蔣思荷極其信任的,但她已然來不及猜測到底誰纔是龍厲的暗棋,已然被他的動作拉回了現實。

她的耳垂被他輕輕一咬,心底迅速滋生出一股酥麻,宛若枯木逢春般遊走在四肢百骸,她怔怔地望向他,俏麗一笑。“是啊,三郎是當今天子了,任何人都不敢忤逆你。”

“當皇帝的,就是天,就沒人管了麼?”龍厲循循善誘,一眨眼的功夫,剛纔進攻的眼神凌厲,早已化爲一汪春水。

“皇上管天下蒼生,而我,則管着皇上,行麼?”秦長安主動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俊臉往下壓,美眸眨了眨,瑩潤的嘴角上揚,笑容靈動璀璨。

龍厲心中一動,幾乎半邊身子都酥了,卻只是露出饒有興味的表情,故意不緊不慢地開口。“皇后好大的野心啊,竟然想管天子?”大逆不道,但是卻很合他的胃口,只要親長安滿心都是他,他只會更加滿足。

“皇上讓我管嗎?”秦長安緊追不捨,雙頰飛上一片緋紅,這一番詢問,更像是表白自己的情意。

雖然半個月過去了,但她偶爾也會有種恍惚的感覺,她,秦長安,曾經的卑微官奴,竟然成爲一國之後,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但是,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卻異常的真實,他的身體,他的體溫,他的一言一語,全都讓她戰勝了對於如今高貴的極致的地位身份,有膽識有信心地往前走。

沒有任何一件事,是盡善盡美的,成爲皇后較於靖王妃的身份,會失去更大的自由。

龍厲沉吟許久,不曾給出任何迴應,彷彿頗爲爲難,故意吊足秦長安的胃口。

她的美眸眯了眯,頗有種“你歸我管”的氣勢,小手誘惑地摸進他的衣襟之內,故意挑釁地摸了幾把,平日裡都是他吃自己的嫩豆腐,她是時候扳回一局了。

微涼的小手柔若無骨,摸得他很舒服,很愜意,宛若一頭龐大的野獸,被人順着毛撫摸,那種情景,有點像是他曾經撞過一次她給白虎梳毛的畫面。白虎伏在她的腳邊,她手握一把手掌大小的木梳,從頭梳到腳,從脖子梳到尾巴,自從白虎通人性地抵抗禁衛軍之後,就成了王府的英雄,前爪上的傷口漸漸痊癒,還得到了主人親自賞賜梳毛的獎勵一次。看着白虎逾越地眯着眼,當下的龍厲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如今,他能夠體會到白虎當日的感受,若不是他是人不是獸,他或許也會諂媚地搖尾巴吧?

當小手滑下他的腹部,往下延伸的時候,半眯着眼的男人眼底瞬間劃過一抹精光,他不懷好意地笑道。“皇后學壞了啊。”

“跟着皇上這麼久,能不學壞嗎?”長安美目輕邪,不算特別的溫柔嬌媚,落在龍厲的眼裡,就是有着致命的誘惑。

指腹輕輕壓着她柔嫩的脣,龍厲再也不願隱忍,猛地把人壓上去,感受到兩具同樣都早已動情的身軀,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就在兩人靈肉合一的那一瞬,他貼在親長安的耳畔,嗓音透着緊繃和沉悶。“好,就讓你管着爺吧,要管就要管一輩子。”

秦長安心中發甜,沒想到這男人也能說出來這樣的情話,雖然有點霸氣,帶些威脅的意思,不過呀,她愛聽。

夫妻之間的男歡女愛,其實人本來就有着喜新厭舊的劣根性,若是不在牀第之間找點新的樂趣,遲早會淪爲公事公辦。

但他們成親才兩年,龍厲一向能給她帶來難以拒絕的激情,他之前說的沒錯,她真的體會到了身爲女人的愉悅。

一波情慾褪下,兩人中場休息,龍厲從背後貼着她,身體還未徹底分開,彷彿兩人的呼吸都是連接着的。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透着粉紅色的肌膚,燭光從她身後照過來,耳廓宛若透明的白玉,他一時沒能忍住,抱着她又在她的耳廓上咬了好幾口。

秦長安正在閉着眼休息,索性不再理會他的毛手毛腳,唯獨無法繼續維持平靜的氣息,早已泄漏了她此刻的心境。

龍厲向來喜歡秦長安迷情後的神態,平日裡多麼冷靜鎮定,決策果斷的女子,在他的身下卻早已融化成一灘春水,難得的嬌滴滴小女人的模樣。眉眼之間染上情慾的媚態,宛若整個人都如同一朵曇花似的在夜間悄無聲息地綻放,伴隨着沁人幽香,唯有能等待的人,纔能有機會一睹芳容。

一到牀上就化身爲狼狗的男人,秦長安見怪不怪了,他當真是很喜歡咬她,從耳垂咬到脖子,如今已經是隆冬,大家衣裳穿的厚,他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樂此不疲。

“爺最近聽到坊間一個說法,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麼說法?”

“據說從側面歡好的話,容易生女兒……”龍厲的手掌在大紅色的錦被下摩挲在她曲線玲瓏的腰部,嗓音略微低啞,安撫着她依舊還在顫慄的身軀,語氣近乎哄騙。“不如,我們來試一次?”

033 跟她做對?048 這才叫投懷送抱?003 是個瘸子082 好好伺候本王?015 逢場作戲010 我已經成爲你的弱點了?082 天上掉下來的和親024 他帶壞了她045 他還不如那個醜八怪?必看065 長安被幽禁025 你把本王逼瘋了035 讓他做小?001 船上的放縱029 以色侍人052 皇帝女兒不愁嫁021 他的玩物058 最後的談判079 王爺回來了!012 開青樓的皇后?002 爲什麼你也逼我做選擇077 王爺的畫089 七色堇的用處085 王爺被強吻016 謀害皇孫064 貪戀朕的美色096 你心裡有病!078 狗急跳牆099 我不討厭你042 血案的發生091 只是巧合嗎?013 剪了情敵的頭髮052 誰是獵物075 女兒的童子尿008 共享一夜061 王爺好棒016 謀害皇孫092 天助我也056 你把本王踩得太低了(今天有二更)017 你這一棵嫩草,爺吃定了049 真是太祖皇帝?007 嫌棄自己的種?065 信不信我捏爆它004 給她畫眉051 不像王爺張口就咬人017 什麼舞?脫衣舞?028 到處都是秘密013 奇怪的男人024 有其母必有其子009 不易有孕037 組團鬥楚白霜076 將計就計被捉姦086 親手把禍害除了034 溫如意的夢中人008 共享一夜099 跟他搶媳婦?045 再愛一點,連命都沒了009 冬至的審問043 爹和兒子的互動070 她回來了081 這就算勾引了?022 人形枕頭001 官奴市場009 敢強吻爺?092 三郎,不許走031 面具下是怎樣的一張臉?070 她回來了033 陳年飛醋075 女兒的童子尿090 圓什麼房?033 我就是善妒,如何?008 病情惡化064 貪戀朕的美色037 與狼一戰049 只有你纔是本王真心所求010 禽獸不如020 到時候,任君處置019 生米煮成熟飯041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072 龍家真的沒情種?093 我更心疼你013 奇怪的男人020 美色勾人047 借刀殺人018 你比胭脂更好吃019 你我之間,不分彼此003 君臨天下060 還好有個你015 恃寵而驕055 生了個驚喜071 求親對象是他?068 七日之約031 本王要你長命百歲088 喝醉反而不好辦事059 公主來和親?089 你是在吃我豆腐?012 生孩子他會緊張?061 看你能往哪裡逃062 看上有夫之婦?052 二十歲的童子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