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還比較早,夜墨琛卻是沒有再耽誤,轉身離開了。
於夜墨琛而言,這一夜搞清楚糧草這邊就行了。
至於金毅和金文這邊,很快就有人給他送來了情報。
事實正如他所猜測的那般,金毅和金文之間雖然不是太合得來,但是,也沒有大的矛盾,關鍵在於金毅特別能忍,金文又是個急躁的脾氣。
得到這樣的結果,夜墨琛沒有意外,腦子裡也迅速地找出對付他們的辦法。
現在的形勢於他們不利,他們想要獲勝,唯一的辦法就是智取。
智取第一步,夜墨琛就打算從金文和金毅這裡入手。
他對暗衛說:“暗雪,多的朕就不說了,現在,朕有一個非常艱鉅的任務要交給你,你可能完成了?”
“皇上儘管吩咐,哪怕上天入地,刀山火海,屬下都絕對不會推辭。”暗雪道。
他整天都是繃着一張臉,在他的臉上從來看不到一點笑容。不過,暗雪對夜墨琛的忠誠也是絕對的,他也從來不會恭維討好夜墨琛。
當然,夜墨琛喜歡的就是這種有本事,認真踏實的人,並不喜歡那種只會說話,卻做不出半點實事來的人。
暗雪能留在夜墨琛身邊這麼久,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的回答,在夜墨琛的意料之中,但是,他並沒有過多地表現出來,他看着暗雪,道:“你去挑撥離間金毅和金文,這兩個人現在雖然有些不合,但是,還沒有到那種徹底決裂的地步,只要這兩人抱成團,憑着金毅的智計,以及他們那邊的人員優勢,我們很難討得好。就算可以勝利,也會死傷無數。”
南國的子民已經經受了那麼多的傷害,他身爲南國的皇上,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現在,他不能只考慮戰爭的勝與敗,在他看來,能夠守住更多的百姓,不讓更多的人死於烏國人的手裡,便已經算是贏了。
“好。”暗雪一口應承下來,他沒有問要去怎麼做,要多長時間。
但是,他心裡是有一杆稱的,他說:“皇上,三天之後,屬下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辛苦了。”夜墨琛伸手拍了拍暗雪的肩膀,道。
他的這一舉動,無疑令暗雪震驚,他還真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跟着夜墨琛也有幾年了,但是,這還是夜墨琛第一次對他說這三個字。
突然間,他覺得眼前這位帝王真的不錯,這樣的人若是不來統治這片江山,怎麼說得過去呢?
天下統一,不可能沒有戰爭,不可能沒有流血事情,相反,在天下局勢穩定下來之前,會是戰爭不斷,戰爭所波及到的地方,必然是一副屍山堆積成山,鮮血匯流成河的畫面,悽慘自是不必說的。
成王敗寇,贏了,贏得天下,輸了,不只會輸掉天下,還會輸掉自己的性命以及交好的朋友、親人等等的性命。
這些,誰都懂,所以,他們也都知道絕對不能輸,一旦輸了,將是萬劫不復。
夜墨琛一直都很忙,此次御駕親征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他忍不住想:如果如霜在身邊就好了。
可惜,如霜現在還在烏國,他對她的訊息一無所知。
想想,已經近一年了。他與她分開,竟是如此之久了。
他每天都在瘋狂地想念,他會擔心她在那邊好不好,會不會受欺負,南宮炎有沒有對她怎麼樣?
如霜,再等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親手打下這片江山,親手終結南宮炎的性命,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跟南宮炎對着幹啊。
他擔心歸擔心,事實也並不會如他所願那般。
月如霜這會兒還在湖心亭下,南宮炎的身影地是幾天不見了,她忍不住好奇了,南宮炎怎麼會沒有來了呢?難道他出去應戰了?又是誰發起的戰爭呢?
想不通,月如霜會想親自外面去看看,但是,他每每走到門口,都會有人攔上來:“王上有令,姑娘不得離開這裡。”
不得離開?開什麼玩笑?越是不讓她離開,她偏要離開。
她一個擡手,擋路的人就被放倒了。
月如霜輕輕搖頭:“真是太弱了,就這樣的水準,他們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跑到這裡來擋道?”
“毫無疑問,自然是南宮炎的手筆了。”慕神醫道:“你現在上去,怕是會有什麼不妥。”
“不出去,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月如霜的態度很堅定,她說:“慕神醫,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嗎?”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我們現在就是呆在鳥籠子裡的金絲雀,雖然這個籠大很大,但不管我們怎麼掙扎,都是掙扎不出去的。”慕神醫道:“如果離不開烏國,出去和呆在這又有什麼區別呢?”
“以前的話,南宮炎幾乎每天都會下來看着我們,可他已經有很多天沒有來過了,這很明顯地不正常。”
“或許,他是還在生你的氣。躲起來不讓你發現?”
“慕神醫,你覺得南宮炎會是那樣的人嗎?”
慕神醫摸了摸鼻子,他心裡很清楚,不是。
“我想出去看看他在做什麼?你知道的,我現在最怕什麼?”
“知道也沒有辦法了。”
道理,都懂,可是,真的執行起來,也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月如霜皺了皺眉,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道:“今天黃御醫沒有來?”
“沒有。”慕神醫心下一跳,平日裡,他早就已經來了,而現在,他卻是沒有出現,這裡面一定有事發生了。
月如霜心裡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說:“他會不會已經暴露了?”
“有這樣的可能,不過,我們還是再打等等看,或許,他只是有事耽誤了呢?”
話雖如此,但他們二人比誰都要清楚,黃御醫是個守時的人,他如果有事的話,也一定會提前說,就算不能提前,也會派人來通報一聲,可惜,沒有。
如此排除下來,黃御醫就極有可能是暴露了,他這一暴露,不知道有沒有把他們說出來?